“沒什麼意思。”我彎腰撿起手機,屏幕沒碎,錄音還在繼續,“就是想留個證據,免得日後有人反悔,說我始亂終棄。”
她死死盯著我,突然笑了,笑得有些癲狂:“你以為我會怕?沈硯,別忘了,我現在是影後,是萬眾矚目的蘇媚!離了你,我照樣能活得風生水起!”
“哦?”我挑眉,“那你的影視公司老板爸爸,你的票房冠軍,還有你心心念念的子孫滿堂......這些,你也都不要了?”
提到暖玉,她的臉色徹底垮了。
那三塊暖玉被她鎖在保險櫃裏,每次許願都要沐浴焚香,虔誠得像個信徒。
她以為我不知道那玉的秘密,隻當是我身上有什麼“旺妻”的體質,卻不知那玉的效力,全憑我一句話。
“你敢威脅我?”她聲音發狠,眼底閃過一絲恐懼。
“我隻是在陳述事實。”我揣好手機,轉身看向林薇薇,“既然懷了我的孩子,就搬過來住吧。”
林薇薇眼睛一亮,又飛快地瞥了眼蘇媚,怯怯地應了聲:“好。”
蘇媚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我罵道:“沈硯,你會後悔的!”
我沒回頭,拉著林薇薇往臥室走。
後悔?
我早就後悔了。
後悔兩年前看她在雨夜蹲在公司樓下哭,一時心軟把她撿回家。
後悔看著她拿著第一塊暖玉許願時,那眼裏的光讓我動了惻隱之心。
更後悔,明明知道她野心勃勃,卻還妄想用那點溫情綁住她。
林薇薇搬進主臥的第一個晚上,蘇媚就發來了信息。
【沈硯,你真要留她?】
我沒回。
她又發來一條,帶著哭腔的語音。
【阿硯,我錯了,我不該試探你。你讓她走,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不好?我給你道歉,給你跪下都行。】
我直接拉黑了她的號碼。
林薇薇靠在我懷裏,手指輕輕劃過我胸口:“硯哥,媚姐她......會不會報複我們?”
“報複?”我嗤笑一聲,“她現在自身難保。”
影視公司老板爸爸是假的,不過是我用第一塊暖玉給她造的勢,讓那位姓王的老板暫時認下這個“幹女兒”。
票房冠軍是真的,可那部電影的核心劇本,是我托人從國外高價買回來的,版權還在我手裏。
至於子孫滿堂......她連我碰都不讓碰幾次,全靠藥物和算計,現在倒成了笑話。
林薇薇似乎沒聽懂,隻是往我懷裏鑽了鑽,吐氣如蘭:“不管她怎麼樣,我隻要跟著硯哥就好。”
她的手開始不安分,指尖帶著微涼的溫度,劃過我的腰線。
我按住她的手,眼神冷淡:“安分點。”
她愣了一下,隨即委屈地紅了眼:“是我哪裏做得不好嗎?那晚你不是很喜歡......”
“那晚是那晚。現在你懷著孕,老實睡覺。”
其實我沒告訴她,那晚我中途就醒了,隻是懶得戳破。
蘇媚的目的很簡單,她想要個孩子,但又不想自己生,怕影響身材和事業,便想讓林薇薇代勞,還能借此拿捏我,一箭雙雕。
可惜,她算錯了一步,我早就知道暖玉的秘密。
林薇薇見我態度堅決,也不敢再鬧,隻是背過身去,肩膀微微聳動,像是在哭。
我沒管她,閉上眼睛。
黑暗裏,掌心似乎還殘留著暖玉的溫度。
那是男人的精血,女人的欲,糾纏著凝成的東西,帶著一股邪氣的靈驗。
三十歲,還有半年。
在那之前,這場戲,該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