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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隱婚三年,我被傳成插足宋景彥和他青梅的小三。

不堪謠言騷擾的我懇求他替我澄清。

他卻冷眼看著我:「孟夏,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安淺有心臟病,你非得刺激她嗎?」

「宋景彥,我懷孕了,我不想孩子被冠上私生子的帽子。」我盯著他的眼睛,像從裏麵找出一絲他愛我的證據。

卻隻等來他的沉默,半晌後,他把安淺的高強度手術派給了我。

我強撐著做完十個小時的手術徹底心死,流產後主動申請了去戰區做醫療援助。

可後來,他卻主動放棄大好前程,來到戰火紛飛的戰區,隻為護我安危。

1.

何安淺的病情突然惡化需要立刻做心臟搭橋手術。

宋景彥卻拒簽家屬同意書。

「我要求安淺的主治醫生來主刀!」

我有些不可置信,將他拉到一邊。

「我懷著孕根本沒辦法做那麼高強度的手術。」

「四個月胎已經坐穩了,能出什麼問題?」

宋景彥看向我還未隆起的小腹,語氣急切。

「這個手術對安淺很重要,你來做我才安心。」

我沒忍住紅了眼眶,聲音裏帶著懇求。

「我吃了三年的中藥好不容易才懷上這胎,我不會同意!」

見我這麼堅決,宋景彥狠下心直接模仿我的字跡簽了字。

我僵在原地,心被猛地刺痛。

「手術一結束我就陪你去婦科檢查,孩子絕對不會有事。」

說完,他快步過去將手術書交給了護士長。

「馬上手術,孟醫生主刀。」

出於職業操守,我壓下所有情緒進了手術室。

消毒時,護士長看向我。

「孟醫生,怎麼一直沒看你老公陪你來孕檢?」

我頓時心裏悶得慌,「他很忙......」

聽到我的話,她輕哼一聲。

「要我說,還是得找像宋醫生那樣的好老公。」

「安淺得了重病也不離不棄。」

我握緊器械,不耐地開口讓她專注手術。

六個小時過去,我強撐著站穩不準自己有絲毫的差錯。

高度集中的注意力,讓我忽視了隱隱作痛的小腹。

直到手術結束,墜痛感才驟然被放大。

慌亂間,我下意識叫了宋景彥的名字。

但他隻是匆匆掃了我一眼,便頭也不回地跟著何安淺的病床離開了。

視線逐漸模糊,再醒來已是第二天。

我快速摸向肚子,無助地看向醫生。

她搖了搖頭,「以你現在的身體之後很難再懷了。」

我有些恍惚,捂住胸口痛哭起來。

等宋景彥趕來時,我的眼淚早就流幹了。

「人沒事就好,孩子還會有的。」

聽到他的話,我冷笑起來。

「是不是何安淺比我和孩子重要?」

宋景彥沒有任何猶豫,「當然你和孩子最重要!」

我心底頓時浮起一絲希冀。

可下一秒,他看了眼手機卻說骨科有患者便匆匆離開。

但我知道那個兔子頭像是何安淺的......

沉默片刻,我下定決心提交了去戰區援助的申請。

批準後,醫院給了我五天時間交接完手裏的病人。

我立刻應下,五天足夠我告別一切離開了。

2.

宋景彥又來看過我兩次,帶了許多補品給我。

可停留的時間加起來也沒他在何安淺那待的零頭多。

當天我便出了院,回科室開始將手上的病人分給其他同事。

卻發現不少人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後來我找護士小邱問了才知道。

醫院裏都在傳我勾搭宋景彥還懷了他的孩子。

我冷下臉,直接去了何安淺的病房。

果然宋景彥也在。

何安淺看到我,瞬間紅了眼。

「孟醫生對不起,都怪我才害你......」

她哭得厲害,宋景彥連忙心疼地替她抹去眼淚。

「怎麼能怪你呢?這是誰也沒想到的事。」

我壓下心底的酸澀,指甲陷進肉裏。

一年來,看著他們秀恩愛,我已經受夠了。

我立刻就要說出真相,卻被突然闖進來的護士長打斷。

她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勾引安淺老公,還懷上了真是不要。」

「現在孩子沒了,就是你的報應!」

我氣得渾身發抖,差點沒站穩。

宋景彥下意識向我伸出手卻又快速收回。

「不是護士長想的那樣,我和孟醫生沒關係。」

護士長冷笑一聲,看向我。

「既然這樣,那就請孟醫生現在把老公叫過來。」

「你流產老公都不來看一眼嗎?」

我一時啞口無言,轉頭看向宋景彥。

看著他沉默的樣子,我抹去眼淚笑出聲。

「我的確不會有老公了。」

隨後撇向縮在宋景彥懷裏的何安淺,「送你了。」

聽到這句話,宋景彥強硬拉著我上了天台。

他將我扔到地上,手腕被他抓出青痕。

「安淺剛手術完受不了刺激,你最清楚。」

「你現在告訴她真相要害死她嗎?」

他的話壓得我喘不過氣。

我望向宋景彥,「那我呢?活該被人罵小三?」

他愧疚地蹲下來,誠懇地握住我的手。

「我保證等她康複後,就公開我們的關係,不讓你受委屈。」

說著,宋景彥抱住了我。

我沒浪費力氣掙紮,隻是默默將結婚戒指取了下來。

結婚三年,我便等了三年。

現在我連一天都不願意等了。

3.

第二天,宋景彥討好地給我準備了愛心早餐。

我沒吃,徑直去換了鞋。

他連忙說要開車送我一起去醫院。

我冷笑一聲,看向他。

「像從前那樣把我送到醫院附近,然後讓我踩著高跟鞋走過去嗎?」

宋景彥臉色有些難看,他將車鑰匙遞給我。

「那你開車去吧。」

我剛接過,將車鑰匙放進包裏。

宋景彥卻又一臉認真地向我伸手要車鑰匙。

「醫院裏都認識這是我平常開的車。」

「護士長看到又要跟安淺亂說了,等之後重新給你買倆新車。」

見我拒絕,宋景彥有些不耐。

「你還有鬧脾氣到什麼時候?」

「你一個健康的人跟一個得重病的小姑娘爭什麼?」

心口處頓時浮起密密麻麻的刺痛。

我被他的聲量嚇了一跳,任由他拿走了車鑰匙。

巨大的私人情緒籠罩著我,我認為我已經不再適合治療何安淺。

於是想先把她交接給其他醫生。

原以為會很順利,可小邱卻告訴我病人不同意換主治醫生。

無奈之下,我隻能先去查房。

檢查完她身體的恢複情況,我正要開口。

何安淺先出了聲,「我們能聊聊嗎?」

我點點頭,默默打開了手機錄音。

她緊張地反複揉搓著被子,小心翼翼地開口:

「你能把景彥還給我嗎?」

我有些錯愕,她卻越說越激動。

「我們從小是孤兒相依為命。」

「你可以遇到更好的人,但我隻有他了。」

即便已經決定離開,但我還是沒忍住打斷了她,「憑什麼?」

「你去問問宋景彥,他願意嗎?」

何安淺瞬間自信地抬起頭。

「當然,他說過會永遠都會站在我這邊!」

我握緊拳頭,「你早就知道我和他結婚了,你是故意的?」

何安淺的聲音頓時弱下來。

「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想讓他陪著我了。」

我壓下怒氣,拿出錄音的手機朝她晃了晃,便出了病房。

何安淺的臉上爬滿恐慌,她扯著嗓子尖叫起來。

我沒理會,看了眼手表趕去開了大會。

剛結束,小邱突然焦急地跑進會議室。

「孟醫生,何安淺心跳驟停了!」

4.

經過幾個小時的急救,何安淺已經恢複了生命體征。

宋景彥趕過來時,我正做完手術在椅子上休息。

他凶狠地當著醫院所有人的麵抓起我的衣領,將我提了起來。

「安淺怎麼會突然停止心跳?」

「聽護士長說她出事情你們大吵了一架?」

「你不能因為我就針對她!你這樣還配當一個醫生嗎?」

我的身體僵硬了一瞬,視線快速被淚水填滿。

宋景彥用極盡惡毒的話語來揣測我,好像這麼多年他一點都不了解我一樣。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瞬間炸開鍋。

「孟醫生不會真的是小三吧。」

「鐵定是了,真不要臉,沒想到護士長說的都是真的。」

難聽的話鑽進我的耳朵。

我抿了抿唇,啞著嗓子。

「聽他們罵我小三說我不要臉,你無所謂對嗎?」

宋景彥臉上的怒氣出現一絲裂縫,「怎麼可能!」

「那你為什麼不替我出頭?」

聽到我哽咽的聲音,宋景彥臉上閃過一絲心疼。

他鬆開我,眼神逐漸變得複雜。

「你都受不了,那她一個心臟有問題的人又怎麼受得住?」

我瞳孔一縮,一時愣了神。

直到宋景彥刻意壓低聲音,湊到我耳邊。

「你是不是跟她提了我們結婚的事?你真是惡毒。」

冰冷的話刺進我心裏,我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現在宋景彥怎麼看我已經不在意了。

何安淺醒來的消息傳來,宋景彥立刻進了病房。

我理了理衣領,跟在他後麵。

宋景彥心疼地抹去她麵上的淚珠,整個人都溫和下來。

畫麵有些刺眼,我麻木地移開目光,現在隻想檢查完何安淺狀況後離開。

我無視了何安淺向我投來的挑釁目光,專心檢查起她的身體。

宋景彥卻突然讓護士出去,鄭重地開口:

「安淺,我和孟醫生其實是夫妻。」

5.

我有些驚訝,聽診器一時手抖掉落到地上。

何安淺懵了一瞬,隨後立即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

「今天孟醫生跟我說過了,都是我的錯。」

「我死了就不會打擾到你們了......」

宋景彥狠狠刮了我一眼,輕聲安慰起她。

我氣得想拿錄音戳破何安淺的謊言,卻發現手機不見了。

想起來隻能是做手術時被護士長拿走了......

何安淺得意地看向我,語氣卻滿是失落。

「孟醫生你說的都對,我一個快死了的人根本不配和景彥在一起。」

說完,何安淺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就要自殺。

我嚇了一跳,快速握住刀刃,沒讓她刺下去。

看到我流血的手,宋景彥麵上閃過一絲擔憂。

可聽到何安淺啜泣的聲音,他看向我的眼神變得越發冷冽。

「就因為你的話差點害死她!」

我沒作任何辯解,簡單用白大褂包住手直接出了門。

宋景彥卻跟出來用力拉住我。

「你今天必須鄭重地為你說過的話跟她道歉。」

我快速甩開他的手,「宋醫生,請不要拉拉扯扯。」

宋景彥驚訝片刻,不耐地皺起眉。

我後退一步,神情冷漠。

「希望宋醫生之後和我保持距離,免得讓自己老婆誤會。」

四周不乏吃瓜的同事,宋景彥隻能壓著怒氣進了病房。

回到家,我收拾好要帶出國的東西。

宋景彥這兩天沒有回家,都在醫院陪著何安淺。

我知道他在等我去認錯。

從前可能我還會想去和他解釋,但現在我累了。

趁著他不在家,我帶了人去看房子。

正式簽訂賣房合同後,我在沙發上坐了許久。

在這棟房子裏,從同居到結婚。

七年間發生的一切,仿佛都曆曆在目。

現在也該舍棄了。

最後一天,我交接完所有病人,拿著離婚協議書去了骨科。

宋景彥不在,我將離婚協議書放到了他抽屜裏。

國家醫療隊去戰區援助的時間是一個月。

等我回來,正好也過了離婚冷靜期。

我簡單告別了同事,和醫療隊彙合登上了去往戰區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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