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傅境延墮了三次胎後,他終於答應娶我過門。
婚禮前一天,自稱是傅境延初戀的女孩找上門將我一陣羞辱,放出了傅境延曾經在床上用甜言蜜語哄騙我拍下的私密視頻。
初戀一臉鄙夷,不屑地對我說:“你以為阿延喜歡你嗎?他隻是把你當做發泄欲望的工具罷了。”
說完女孩卻突然從樓梯上滾了下去,我轉過身卻發現傅境延站在我身後。
我剛要開口他將我一把推開,“你心就這麼毒!非要將淼淼推倒在地?”
傅境延為了懲罰我,將我關在地下室一個月,等他終於發現我時,我早就因為流產後大出血死了。
那個被人稱讚從來不喜形於色的傅氏總裁瘋了,捧著我早已腐爛的屍骨泣不成聲。
“許文文,我求你再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1.
我忍著渾身的不適與疼痛,從手術室慢慢走了出來。
小腹一陣陣抽痛,好像在昭示著這裏剛剛離開了一個小生命。
我又一次親手殺死了我自己的孩子。
這是我第三次為傅境延墮胎了。
他總是以各種理由拒絕我們孩子的出生,可他又從不願意做措施。
好在明天就是我們的婚禮了,結婚以後孩子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降生了。
我到家後聽到門鈴聲,強忍著身體的疼痛與不適去開了門。
門口是一個模樣嬌俏的女孩,看到我後她表情明顯露出鄙夷。
“你就是境延哥哥的未婚妻啊?長得也不怎麼樣啊,就你這種貨色的女人他也看得上,他真是餓了。”
來者不善,我的嘴角扯了扯,剛想說些什麼,就看到女孩點開一段視頻懟到我麵前。
視頻裏男女交織著,發出曖昧的聲音,不堪入目。
視頻裏的女孩…是我?!
怎麼會!
傅境延當初哄我拍下這段視頻他明明說不會發給任何人的!
我伸手要搶,女孩往後一閃,隨即不屑開口:“你以為境延哥哥是真的喜歡你嗎,他隻是把你當發泄欲望的工具罷了,他要是真愛你怎麼會讓你一次又一次去做人流。”
哪怕心底再不相信,此刻也不得不相信她說的是真的。
我腹部傳來一陣疼痛,低頭看去發現鮮紅的血液順著大腿留了下來。
麵前的女孩卻從樓梯上滾了下去,摔倒之前她朝我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我伸手去拉她卻沒拉住,連帶著我自己也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腹部傳來劇烈的疼痛感,我掙紮著站了起來,卻被人用一股大力狠狠推倒在地。
“許文文!你就這麼見不得淼淼!淼淼喜歡我又不是她的錯!而且我們根本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我看著眼前的傅境延,好像昨晚體貼溫柔給我做晚飯的人不是他了一般。
“淼淼是我初戀沒錯!可她從來沒說過你任何壞話,你這個毒婦給我滾到地下室好好反省!”
說完不顧我下體還在流著鮮血,傅境延拖著我把我推進了地下室,然後鎖上了門。
我被拖過的地方都是明顯地一道血跡,傅境延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軟,反而是滿眼厭惡地看著我的血跡怒吼:“你把地板都弄臟了!你不知道淼淼暈血嗎!如果淼淼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好看!”
2.
我強忍著腹部的疼痛,用指甲摳著被緊鎖的鐵門,指甲在鐵門上劃出一道道刺耳的聲音,我的指尖也滲出了血。
我的下身滲出大量鮮血,耳邊浮現醫生對我的叮囑:“許女士,你這是第三次墮胎了,對母體傷害很大,這次回去你要好好調理,否則很有可能再次出現大出血的症狀。”
我還是不願意相信與我相伴將近十年的未婚夫會如此狠心,我嘶啞著嗓子喊他:“傅境延,你救救我,我流了好多血。”
一聲聲的呼喚在地下室裏回蕩,顯得無比陰森恐怖。
傅境延一定不會走的,對不對?
他明明知道我最害怕一個人待在封閉的空間裏了。
我瘋狂捶打著地下室的門,發出咚咚的聲音,但我朝思暮想的那個人始終沒有來找我。
我的下身滲出大片血跡,將我的白裙子染成了一條血裙。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三個小時過去了,門外終於傳來聲響:“境延哥哥,文文姐姐她不會有事吧?她可是才做完流產手術呢。”
傅境延嗤笑一聲,“她能有什麼事情,又不是我讓她懷孕的,她在床上自己不也舒服了。她這種女人就是欠調教,關她幾天她就老實了。”
江淼淼拉長了語調“奧~哥哥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話音未落,門外就傳來男女曖昧的聲音,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和女孩兒嬌媚的聲音。
“境延哥哥別鬧!這都是人呢。”
傅境延粗喘了幾口氣,然後調笑道:“我可不怕哦。”
“吧嗒”一聲,是皮帶解開的聲音,我閉上眼感到無比絕望。
傅境延,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對我。
男女交織的聲音無限放大,我的心好像也被一點點撕開,千瘡百孔。
江淼淼的聲音破碎,“境,境延哥哥,你不會拍我吧。”
良久,外麵終於沒有了動靜,傅境延在窸窸窣窣地穿著衣服,然後柔聲對江淼淼說:“淼淼,我怎麼會拍你呢,被拍下來的女人都是供男人玩樂的玩物,淼淼,我怎麼舍得你。”
原來我在他心裏隻是個泄欲的玩物啊。
3.
渾身就像被貨車碾壓一般,身體傳來細細密密的疼痛感。
下身還在逐漸滲血,好像要把我這輩子的血都流幹了。
雙眼逐漸模糊,我好像看見了三個血肉模糊的小孩兒朝我慢慢踱步。
“媽媽!媽媽你為什麼要殺了我們。”
“媽媽,你不愛我們嗎?”
心口越發喘不上氣來,我向前爬了兩步,眼裏全是淚水。
“不是這樣的,寶寶,媽媽隻是,愛錯了人。”
三個血肉模糊的小人兒漸漸消失,我想要抓住他們,卻又什麼都抓不住。
我的意識逐漸模糊,然後我眼睜睜地看著我的靈魂從身體裏抽離。
我…死了?
我動用意念想去推開門,卻直接穿了過去。
門外還留著幾個用過的避孕套和女孩兒被撕碎的衣服。
傅境延和我在一起時從不采取避孕措施,他總說戴著不舒服,每次都是我事後吃藥。
心口還是一陣悶悶的疼痛。
我不知道去哪裏,任由身體自己飄蕩,等到我反應過來到了哪裏時,要離開已經來不及了。
我飄到了傅境延的公司,然後看見他坐在辦公桌前喃喃道:“你怎麼就不聽話呢,怎麼就不能讓讓淼淼呢。我就隻關你一個月好不好,隻要你以後不再欺負淼淼,我就還像以前一樣對你好。”
我定睛一看,他手裏拿的是我和他第一次出去約會做的銀戒指。
我的手指死死摳住我的裙子,卻又從裙子上穿了過去。
一股茫然從心底湧上來。
腦海裏閃過我和傅境延相處的種種,心就像被一隻大手狠狠攥著一般,喘不過氣來。
我很早就喜歡傅境延了。
我和傅境延在一起之前,他就知道我喜歡他。
但我喜歡他比他知道的還要早,早很多。
我在高中是個籍籍無名的女生,普通,又普通。
我長了一臉青春痘,身材不算瘦弱,戴著厚厚的眼鏡片,沒有人喜歡我,連老師都不喜歡。
同學都叫我“許無顏”。
而高中時期的傅境延是學校的風雲人物,更是無數女生的夢中情人,隻要一提到傅境延的名字,沒有女生不臉紅羞澀的。
那天我被幾個女孩堵在廁所裏潑水,扒衣服,其他路過的人看到了也隻是匆匆離開,沒有人願意幫我。
我將自己縮成小小一團,不敢說話,看著一個又一個離去的人,我已經不抱希望了。
傅境延帶著剛打完籃球的朋友正好路過,趕走了那些欺負我的女生,又將自己的衣服蓋在我的身上。
“你們在做什麼!”
我說不上來那一刻是什麼感覺,但我清晰地感受到了我心臟的跳動。
急促,沒有章節。
高中時候的我和現在差距很大,傅境延不知道我就是當年那個女孩,而我也不願在喜歡的人麵前露出自己的狼狽,我從沒告訴過他。
但他就像光一樣把我拉出泥潭。
我一次又一次地原諒了他對我的傷害。
4.
我正在發愣,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境延哥哥!”
江淼淼嗲嗲地喊著傅境延的名字,在看到江淼淼的一瞬間他失了神,將手中把玩的戒指瞬間丟進垃圾桶。
我站在旁邊咬緊了嘴唇,半晌又鬆開。
還是那樣,說丟就能丟。
輕輕的一聲拋物聲,江淼淼沒有絲毫察覺,但傅境延的臉色明顯不正常。
他輕咳一聲,然後用手輕輕環住江淼淼。
“怎麼了寶寶。”
江淼淼歪著頭看著他,然後在他臉上落下一吻。
“我給你生個孩子好不好。”
傅境延的表情由驚訝轉為驚喜,然後擔憂地握著江淼淼的手。
“我很想淼淼,但是你最怕疼了,我舍不得。”
我心口又是一窒,可是我也怕疼啊,他總是說想要我給他生個孩子。
傅境延思考片刻後歪著頭問江淼淼“你每天去給許文文送飯了嗎?”
送飯?
江淼淼的笑容凝滯了一瞬,很快甜甜地笑著說:“當然啦,你還不放心我啊。”
傅境延沒再說什麼,很快二人又糾纏在了一起,聲音曖昧。
“老公我要給你生個孩子。”
“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境延細條慢理地穿好自己的衣服,又給江淼淼穿上她的衣服。
“寶寶你記得去給許文文送飯,一個月以後等著她給你道歉吧。”
江淼淼答應下來,眼神裏卻藏著些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不由自主地跟在江淼淼的身後,她邊走邊抱怨著:“許文文就是個禍害,都被關到地下室了也這麼煩人。”
“我早就忘了要給她送飯了,但幾天不吃飯應該也死不了。”
她說著朝著相反的地方走去,手裏接通電話:“今晚一起夜色酒吧來嗨啊!”
江淼淼扭著搖曳的身姿隱入夜色中。
我不知道為什麼魂魄又被拉到了傅境延身邊,我看著他親手為江淼淼做著晚飯。
傅境延愛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放下所有身段,屈尊降貴地為那人做飯吃。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將玉米粒一顆一顆剝下來裝進盤子裏,嘴裏甚至還哼著歌。
“淼淼最愛吃鬆仁玉米了,她有潔癖,別人做的她都不願意吃,隻願意吃我做的。”
一邊剝玉米,傅境延一邊喃喃自語著,嘴角帶著甜蜜的微笑。
我別過臉不願意再去看,一個人默默縮在角落裏,抱著雙膝愣神。
“境延哥哥~人家可想你了~”
江淼淼扭著身子推開門,一把抱住了正在做飯的傅境延。
傅境延抓住她作亂的手,滿臉隱忍“淼淼別鬧,先把飯吃了。”
江淼淼紅潮的臉色更增幾分嬌媚,她用手指勾住傅境延的皮帶,“吧噠”一聲解開。
傅境延此刻再也無法容忍,用力地吻住江淼淼的唇。
兩人在廚房開始了翻雲覆雨,而我隻覺得惡心,想嘔吐卻什麼也吐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