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柯問梁昭野在集團要了個職位。
是市場部。
她想在南昭集團內部找到梁昭野和喬夏當年犯罪的證據。
南昭集團沒人認得她,聊八卦的聲音也肆無忌憚。
“喬秘好像懷孕了,你們聽說沒?”
“應該就是梁總的孩子吧?”
“不是有人不止一次見到過梁總和喬秘下了班去開房?還有燭光晚餐。”
“之前就有風言風語,喬秘是梁總的夫人。”
“上次喬秘把合同搞砸,不就是梁總保住了她嗎?應該就是隱婚了。”
蘇南柯默默聽著。
每句話,都像一把在心上淩遲的刀。
但她已經痛麻了。
她隻想複仇。
熟悉的香水味靠近,一份文件被摔在蘇南柯麵前。
“新人?下班之前整理好給我。”
蘇南柯抬眼,對上喬夏的目光。
周圍議論聲還在繼續。
“也不知道梁總打算什麼時候公開和喬秘的婚事。”
“昨天喬秘的朋友圈你們看了嗎?那隻手就是梁總的手,梁總手腕有道疤。”
蘇南柯心顫了顫。
那道疤痕是梁昭野兩年前留下的。
那是她抑鬱症最嚴重的時候,有天半夜悄悄去了浴室割了腕。
梁昭野踹門救了她。
她不讓梁昭野喊救護車,哭著求梁昭野讓自己去死。
彼時梁昭野隻是用平靜、悲哀、深邃的目光凝視著她,拿起地上的刀片,給自己手腕也來了一刀。
他說,“好,不去醫院,我陪你死。”
也就是那次之後,蘇南柯從一開始因為需要錢和庇護不得不依賴梁昭野,變成了死心塌地的愛梁昭野。
抑鬱症也一日日的好了,情緒開始穩定。
喬夏的聲音把蘇南柯從回憶中拉回。
她揚著眉,有些難以置信和微不可查的鄙夷,“南柯,你怎麼出來上班了?你從小到大一天班都沒上過,能行嗎?要我說你還是趕緊辭職,回家當你的金絲雀。”
蘇南柯忽然意識到,從小到大,她把喬夏當做閨蜜,但喬夏從來都看不起金枝玉葉的她。
她彎了彎唇,把文件扔回喬夏懷裏。
蘇南柯開口,“是回去當我的金絲雀,還是當你的提款機?”
喬夏麵上有些難堪。
從小都打,她都是看上什麼奢侈品就讓蘇南柯這個人傻錢多的冤大頭買單,哄著她,讓蘇南柯以為自己是她的閨蜜。
“我的朋友圈...你看到了?”喬夏問。
蘇南柯沒承認也沒否認。
“那就好辦了...”喬夏壓低了聲音,在蘇南柯耳邊,“我知道梁昭野愛你,但你信不信,從今天開始,他眼裏,隻有我喬夏一個人?蘇南柯你要是識趣,就盡早和梁昭野離婚!直到為什麼結婚三年,昭野一直不公開你們的婚事嗎?你這種做過夜場的女人,就是昭野的恥辱!”
喬夏說完便轉身離去。
蘇南柯渾渾噩噩的在工位上坐了一天,直到下班,梁昭野發信息一起走。
她進了電梯。
梁昭野和喬夏也跟著進來。
梁昭野親昵的摟著蘇南柯,問她今天過的怎麼樣。
喬夏站在一邊,時不時用嫉恨的目光看一眼。
蘇南柯來過南昭集團很多次,卻頭一次發覺,從二十六樓到一樓的電梯這麼漫長。
電梯走到十五樓,忽然一震。
燈閃爍幾下,黑了,緊接著失控的下墜!
蘇南柯失聲尖叫,下意識伸手去抓欄杆,卻被另一隻手推開。
幾秒鐘的失控,沒有任何倚靠的蘇南柯被拋起,重重摔在地上。
狹小的密閉空間裏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撕心裂肺的劇痛裏,電梯在六樓停住,燈亮起,蘇南柯看見的是把喬夏緊緊護在懷裏的梁昭野。
他一隻手死死抓著欄杆,另一隻手護著喬夏的小腹。
她想起當初梁昭野的承諾,說他會用生命,護蘇南柯一輩子平安。
可現在,他的確做到了,置身危險,護另一對母子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