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時分,薑落蝶收到照片。
饒是早有心理準備,但看到沈鈺把臉貼在蘇庭萱白花花的胸口,她的心還是被刺了一下,尖銳的痛瞬間蔓延至全身。
沈鈺相貌好家世好,身邊不乏狂蜂浪蝶,卻為了她格外潔身自好。
他總是說,弱水三千,隻取一瓢。
她也天真地以為,她遇到了例外。
卻不想,男人都一樣。
沈鈺終究還是突破了那道防線,和這個所謂的“好兄弟”有了肌膚之親。
她把臉埋進被窩裏,無聲地哭了起來。
她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為沈鈺流淚。
而蘇庭萱的小群還在熱火朝天地討論,紛紛表示一張照片不夠。
他們讓蘇庭萱拿出更多證據,證明她和沈鈺確實做了,不然不會給錢。
蘇庭萱撇了撇嘴,馬上就伸手去剝沈鈺的褲子。
沈鈺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看見蘇庭萱的胴/體,酒醒了一半,一把按住她作怪的手,沉聲問:“你做什麼?”
蘇庭萱醉醺醺地貼了過來,“做/愛呀。”
沈鈺推開了她,“你喝多了,別亂來。”
他完全無視了她的勾引,起身朝自己的臥室走去。
蘇庭萱心有不甘,從後麵抱住了他,酥/胸貼著他的後背摩挲著,曖昧地說:“沈鈺,你不想要嗎?”
沈鈺嗤笑一聲,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別開玩笑了好麼?我都結婚了。”
說著便撇開她,進了房間,還落了鎖。
看著緊閉的房門,蘇庭萱氣急敗壞。
想起沈鈺提到薑落蝶在某工廠做臥底記者,她便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
“喂,是陳叔叔嗎?不得了了!你家混進了一個記者......”
第二天,薑落蝶收拾好心情,裝好隱藏攝像頭來到車間照常上班。
突然其他人都被清了出去,她察覺到不對,想要跟著出去。
卻被幾個大漢反剪了雙手,膠帶封了嘴,拖進了一旁的小隔間。
這是一個黑工廠,涉及非法用工,作業過程也有嚴重的安全隱患,這些天她已經調查得差不多了。
卻沒想到他們膽子這麼大,竟敢公然綁架記者。
藏在衣服裏的攝像頭被拉出來踩碎,平時和藹可親的車間主任此時此刻麵色猙獰。
搶了她的手機,翻了半天沒找到資料,便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惡狠狠地逼問道:
“說!你都拍了什麼?!存哪兒了?有沒有傳出去?!”
薑落蝶閉緊了嘴,一個字都不肯透露。
一巴掌抽在了她的臉上,車間主任獰笑道:“你這麼漂亮,臉被打爛了就不好了,快點交代!”
薑落蝶啐了他一口,“法治社會,你還能殺了我不成?”
“呦,骨頭還挺硬。”男人黏膩的目光從她白淨的臉一直滑到她的胸口,“我們是不能殺你,但讓你吃點苦頭還是可以的。”
肥豬手伸向了她的領口,伴隨著惡心的笑聲:“長這麼好看,我就先享用了。等我玩完了,再讓其他兄弟嘗嘗。”
薑落蝶冷冷地看向他,“我是XX電視台的記者,你碰了我,吃不了兜著走。”
“電視台又怎麼樣?還不是要靠我們老總的讚助?我就碰了又能怎麼樣?!”
紐扣被扯開,薑落蝶感覺頭皮發麻,她不得不搬出沈鈺:“你不怕我單位,那你總知道沈鈺吧?我是他太太,你要是敢動我一下,他會讓你生不如死!”
“沈、沈總?!”
亂摸的手總算停了下來,車間主任臉上的肥肉都在打顫,又狐疑地望向薑落蝶,“你一個小記者,沈總能娶你?”
“不信你給他打個電話就是了,我可以把他電話號碼報給你。”
可是嘟聲過後,響起的卻是蘇庭萱的聲音:“喂?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