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事?”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薑落蝶怒氣上湧,她抓起一杯威士忌,往蘇庭萱胸口狠狠地潑了過去。
蘇庭萱穿的本就是低/胸的小裙子,一杯酒潑上去,胸前春/光若隱若現。
她尖叫著捂住了胸口,“薑落蝶你幹什麼!?你有病啊!”
薑落蝶冷冷瞥了她一眼,“不都是兄弟嗎?你遮什麼?怎麼,兄弟看不得?”
蘇庭萱氣急,臉紅一陣白一陣,半天擠不出一個字。
她的騎士團趕緊送上外套,指責薑落蝶道:“嫂子,萱萱就算說錯了話,你也犯不著拿酒潑她吧?”
吵吵嚷嚷的,沈鈺酒醒了大半。
他睜開眼睛,沉聲問:“怎麼了?”
蘇庭萱的眼淚立馬簌簌落下,她用力揮開“好兄弟”遞過來的外套,挺著若隱若現的酥/胸,哭嚷道:
“沈鈺!我聽說你結婚了,特意從國外趕回來,就想給你們送個祝福!可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婦兒,她是怎麼羞辱我的!”
其他人幫腔道:“嫂子確實過分了,怎麼能動手呢?”
沈鈺掃視全場,揉了揉酸痛的太陽穴,指著薑落蝶,嗓音冷得宛如淬了冰:“道歉。”
薑落蝶感覺有一股尖銳的痛意,自胸口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想起從前,采訪一個大明星,那人耍大牌,態度極差,工作很難推進。
她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下去,不禁回了一句嘴,惹怒了對方。
領導逼著她去道歉,讓沈鈺知道了,不僅封殺了那個明星,還對她說:“你記住,你是我沈鈺的女人,你不需要向任何人低頭道歉。”
曾經那麼護著她的人,怎麼在蘇庭萱回來後,就變了呢?
她看著沈鈺,隻覺得那雙冷峻的眼眸,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
她咬了咬牙,昂起脖頸,“這杯酒是她應得的,我不道歉。”
蘇庭萱哭得更加厲害。
沈鈺一把攥住薑落蝶的手腕,宛如要把她捏碎一般,冷冷地說:“快給庭萱道歉。”
薑落蝶疼得臉色發白,想要把手抽出來,卻怎麼也掙不開,但她依舊不願低頭,“我不。”
沈鈺將她狠狠地甩到一邊,臉色冰冷。
“那你的信用卡就全停掉,給你們電視台的讚助我也撤了。薑落蝶,我倒要看看,沒有我,你還怎麼驕傲。”
薑落蝶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微微昂起頭,將洶湧的淚意連同內心的軟弱一起壓了下去。
“沈鈺,在你眼中,我就是你砸錢養的寵物?你覺得用錢,就能讓我屈服?”
沈鈺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
“沒有我砸錢,你以為你能拿到那些獨家采訪?你以為你能主持黃金檔?薑落蝶,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
薑落蝶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心裏一陣刺痛。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引以為傲的事業成就,在沈鈺眼中,不過是他的施舍。
“既然如此,那你就都收回吧。” 她轉身走向門口,聲音帶著濃濃的疲倦,“反正,我不會跟你的‘好兄弟’道歉。”
沈鈺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薑落蝶,你想好了。你今天從這裏走出去,下次想回來,就得跪下來求我。”
薑落蝶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邁著堅定的步伐,義無反顧走出了這道門。
憤怒、屈辱、無力感交織在一起,在胸腔裏翻騰。
她想不明白,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沈鈺的溫柔變成了鎖鏈?他給的關懷也變成了籌碼?
不過,既然是鎖鏈,那便砍去;既然是籌碼,那便掀桌!
她抬起頭,雙眼紅腫,卻閃爍著決絕的光芒。
她的戰地記者申請已經通過了,還有不到半個月,她就可以去完成自己年少時的夢想。
她和沈鈺,到時候也就徹底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