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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著下唇，很快嘗到血腥的味道。

深吸口氣，我強著不肯道歉。

陸望汐卻用教訓不懂事孩子的語氣開口：

“秦夏，以前拍過的一些床笫間的照片，在我的電腦裏，你要是讓她下不來台。”

“我也隻好讓你以其他方式，給珍珍道歉了。”

眼淚模糊了我的視線，隔著斑斕的淚去看他涼薄的唇角。

曾經我與他親密無間，無數晝夜，陸望汐都深深擁緊我，力道大到恨不得把我揉碎在身體裏。

可曾經他稱，要留下我情動時刻自己欣賞，如今卻為了秦珍珍，以這種事要挾我。

我答應來遊輪上送奶茶，原本隻是因為我透過青藍的天空，看見了疊加在後的黑灰。

知道如果遊輪出海，那麼會遭逢雷暴。

可如今......

我看著曾經的爸爸媽媽，和我愛情長跑七年的陸望汐，竟然無人站在我這邊。

那我還有什麼可以留戀的？

我走到秦珍珍身前，低頭鞠躬，以此方式不去看她的表情：

“秦珍珍，對不起。”

我以為我的心已經徹底死了，可抬起手來，我卻還是摸到了一手的淚水。

道歉過後，我原本想要徑直離開，可秦珍珍拉住我的手。

“姐姐，我送你下船吧。”

走到碼頭，她忽然湊近，放肆地嬌笑著問我：

“姐姐，你知不知道你墜湖後，住院一周的那家私立醫院，用什麼牌子的床品五件套？”

“我跟望汐哥哥試用過七次，我挺喜歡的。”

原來，我從湖裏被打撈上來，躺在icu裏在地府門前徘徊，而陸望汐竟然跟秦珍珍在病房裏做那種事。

我控製著麵部表情，沒有異常地要離開，秦珍珍卻忽然撞上來，和我一起墜進海裏。

海邊的水隻是淹沒頭頂，在海洋公園當了半年美人魚，我是會泳遊的，我拚命做著心理建設。

卻看見陸望汐二話不說跳進海裏，朝著我的方向遊來。

“秦夏，別怕，堅持住，我馬上來救你。”

我朝他伸出手，卻聽見了秦珍珍邊咕咚咕咚喝海水，邊求救：

“望汐哥哥，快來救我，我不會遊泳，我們的孩子可能要沒了嗚嗚嗚......”

陸望汐猶豫不決地看了我一眼，還是遊向秦珍珍。

我大腦忽然白屏，有和眼淚差不多鹹澀的液體往喉嚨中湧來。

我放任自己朝下沉，原本想這樣獲得片刻的寧靜，可卻忽然有一隻手，拉住了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