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同事發現送到醫院急救,我醒來也是第二天,給自己辦理了出院。
我拿著今日剛開的工資,來到了那家珠寶店買婚戒,卻得知我看中的情侶款,已經被人買走了。
隻能退而求其次,選其他款式,我想爭取最後一次。
我拿著戒指,路上排演無數次求婚該說的話。
回到家中,卻看見甩飛的女士高跟鞋,和地上拆封的芒果味避.孕.套。
主臥的大門沒關,床上坦誠交疊的兩人看見我,秦珍珍嚇了一大跳,她縮在陸望汐臂彎裏,像個小鵪鶉。
而陸望汐半小時後出來客廳,竟然朝我不耐煩道:
“珍珍不想嫁給七十歲的老男人,她這陣子沒地方去,讓她在這兒住幾個月。”
我沉默著進衣帽間,收拾行李。
我想,我不需要再爭取什麼了,可就在我取下一件大衣,高處沒擺好的花瓶,朝著我頭砸下來。
“砰”聲碎裂響。
引來了陸望汐,我額角汩汩往下流的鮮血,似乎刺痛他的眼。
他立馬打電話,叫來私人醫生。
可就在醫生要為我包紮時,臥室裏傳來一聲杯子碎裂的響。
陸望汐緊蹙眉頭快步趕來,打斷了要為我包紮的私人醫生:
“先給珍珍包紮,她手指被刮傷了,她暈血。”
私人醫生看著我還在汩汩流血的額頭,欲言又止,我卻平靜開口:“先給秦珍珍包紮吧。”
可就在我拖著行李箱拉杆,快走出家門前,陸望汐卻又出來,攔在了我麵前。
“秦夏,珍珍失血過多,你們都是稀有的熊貓血,你給她輸點血好不好?”
“半年前一次意外,她查出,已經懷孕半年了。”
我看著站在主臥門框下的女孩,秦珍珍臉色比一般人都更紅潤。
反倒是鏡子中的我,麵色蒼白,明顯失血過多了。
可向來高高在上的陸望汐單膝跪著求我,我忽然有種他在和我求婚的錯覺。
忍著酸澀,我心軟點頭,陸望汐見我如此善解人意。
主動說:“你先住外麵,四個月後,珍珍生下孩子,我去接你。”
私人醫生抽血到400毫升時,秦珍珍卻捂著肚子喊痛起來。
陸望汐趕來次臥,直接看向醫生:“再抽400毫升。”
“可秦夏小姐身體不好,再這麼抽血下去,可能會休克......”
“沒關係,抽吧。”
我打斷醫生苦口婆心的勸說。
這七年,陸望汐對我頗為照顧,就當是還了他全部人情。
而我對他的愛,隨著流出身體的血,已經徹底離開我的身體。
出門前路過主臥,我看見秦珍珍靠在他懷裏。
而陸望汐拿出玻璃展櫃裏我扮演美人魚攢錢半年,就差一天就能買到的戒指,戴在秦珍珍手上。
我拿出那隻沒用上的求婚戒指,丟在了門口花瓶中。
陸望汐,你不必再接我,我也永遠不會再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