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瑾夏陪京圈太子爺的第十年,他瘋狂愛上她同父異母的妹妹白染櫻。
......
“夏夏,今晚過後,我們分手吧。”
溫嶼洲低沉的聲音在時瑾夏耳邊響起,冰冷刺骨。
時瑾夏的身體瞬間僵硬。
溫嶼洲饜足地從背後擁住她,氣息噴在她敏感的頸側。
“你也知道櫻櫻的性子,她絕不做第三者。沒辦法,我隻好先委屈你。”
時瑾夏側躺在他懷裏,黑暗中,無聲地點了點頭。
男人似乎很滿意,獎勵般親了親她的臉頰。
“隻要你乖乖聽話,守口如瓶,我依舊會照顧你家公司。”
“城東那塊地就給你們家,怎麼樣?”
即使早有預料,心臟仍像被鈍器狠狠擊中,泛起綿密尖銳的疼。
時瑾夏壓下喉間翻湧的苦澀。
“謝謝。”
溫嶼洲捏了捏她的手心,語氣帶著一絲施舍。
“放心,就算我和白染櫻在一起,你依舊是我的人。”
“畢竟十年時間,我可離不開你。”溫熱的氣息拂過臉頰,帶來片刻恍惚。
十年了。
從照顧他生活的小跟班,到沒有名分的情人秘書,這條路她走了整整十年。
他低下頭,想重新攫取她的唇。
床頭手機屏幕驟亮,尖銳的鈴聲撕裂一室殘留的曖昧。
看清來電顯示,溫嶼洲臉色微變,迅速起身穿衣。
“你早點睡,不用等我。”
時瑾夏望著他消失在門後的背影,眼神空洞。
她起身,動作機械地穿衣,收拾好一地狼藉。
走出別墅,夜風刺骨。出租車窗上倒映著她麻木的臉。
恍惚間,又回到十六歲葬禮那天。
她被父親推上前。
“好好和溫小少爺相處,他父母剛去世,抓住他的心,我們公司就有救了。”
靈堂中央,溫嶼洲一身黑西裝,身形單薄,麵無表情地看著來往吊唁的人。
她站在父親身後。
周圍是壓低的、貪婪的議論。
“溫夫人出軌,溫總失控下殺了妻子,又自殺殉情,真慘啊......”
“可憐溫小少爺,小小年紀隻剩個空殼溫氏。”
那些閃爍的眼神裏,赤裸裸的算計幾乎要溢出來。
她望著那些人,忽然覺得那個少年很可憐。
她不再抗拒靠近他。
成了他沉默的小跟班。
他也從最初的排斥,到主動吃她做的飯,帶她去看極光,笨拙地為她烤焦生日蛋糕。
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心沉淪,卻小心藏好。
直到高中畢業那晚。
他喝醉了,電話裏喊她去接。
好不容易將他拖進酒店房間,正要離開,卻被一股大力拽倒。
少年滾燙的身體壓下來,呼吸灼熱。
“熱......好熱......夏夏......讓我抱抱。”他的吻帶著酒意落下,像燎原的星火。
她忘了抵抗,融化在這陌生的火焰裏,甘之如飴。
翌日清晨,陽光刺眼。
她睜開眼,對上溫嶼洲冰冷審視的目光。
“時瑾夏,你就這麼迫不及待......”
她茫然起身,羞澀尚未升起,一段錄音被甩到耳邊。
裏麵是時父的聲音。
“藥下好了,等生米煮成熟飯,溫氏就是我們的了。”
“夏夏你努力了這麼久,千萬別功虧一簣。”
良久,裏麵傳來一道模糊的女聲。
“好。”
時瑾夏臉色慘白如紙。
“我沒有......”
一疊照片劈頭蓋臉砸來,散落床上地上,全是昨夜糾纏的赤裸畫麵。
“時瑾夏,你和你爸一樣,真令人惡心!”少年眼底的厭惡幾乎將她淩遲,他摔門而去,背影決絕。
時瑾夏怔怔坐在淩亂的床上。
後來她才知道。
那晚溫嶼洲清醒後,時父帶著記者堵在樓下,用裸照逼他娶她。
煙霧繚繞中,溫嶼洲掐滅煙,隻丟下一句冰冷的話。
“她不配,做情人還差不多。”
她的暗戀尚未宣之於口,便已腐爛發臭。
時瑾夏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因為她的弟弟,還躺在醫院,等著時父打錢續命。
十字路口,綠燈刺眼。
手機急促震動,醫院號碼閃爍。
“時小姐嗎?您弟弟病情突然惡化,血氧降到70,急需手術!”護士的聲音帶著遲疑,“但係統顯示......您父親簽署了放棄治療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