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雲舞要代替姐姐回到顧家的前一天。
一通電話打進來。
“秦小姐,你委托我們調查秦雲歌小姐的死因,確有疑點。”
“初步懷疑,指向顧家少爺,顧辭璟。”
電話裏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冰冷地回蕩。
......
夜色濃稠,燈光昏昧。
顧辭璟將秦雲歌死死壓進昂貴的絲絨床褥裏。
他埋首在她頸間,每一次啃噬都帶著懲罰的力度,烙下專屬的印記。
秦雲歌咬緊牙關,強壓下翻湧的憎惡與悲慟,逼迫自己放鬆僵硬的身體。
一聲刻意嬌媚的呻吟從她唇齒間溢出。
細密的汗珠在她白皙的肌膚上沁出,皮下仿佛有細小的電流亂竄,泛起片片粉紅——顧辭璟曾戲稱這是情動的“點點梅花”。
他撐起身,銳利的眼眸鎖著她,帶著審視,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困惑。
“失憶後的你,倒更帶感了?”
秦雲歌迎上他的視線,微微偏頭,像貓一樣蹭了蹭他按在身側的手腕。
“是嗎?那你喜歡嗎?”
顧辭璟俯身,在她頸側最顯眼的位置烙下更深的印記,如同蓋下所有權的印章。
秦雲舞閉上眼,將心底翻湧的恨意死死壓回深淵。
片刻後,顧辭璟抽身離開。
手機鈴聲突兀響起。
顧辭璟瞥了一眼屏幕,拿著手機走向落地窗,背對床榻。
“清韻?剛處理完一點事。”
“好,老地方見。”
那聲“清韻”像一根淬毒的鋼針,狠狠紮進秦雲歌的耳膜。
沈清韻。
這個名字瞬間將她拖拽回三個月前,那間彌漫著刺鼻消毒水氣味的病房。
秦雲歌睜開眼,頭痛欲裂,身體仿佛被碾過。
視線艱難聚焦,兩張臉孔懸在上方。
男人麵容陰沉,眼眸裏翻湧著赤裸的厭惡,如同在看一堆肮臟的垃圾。
他身旁的女人妝容精致,眉眼高傲,嘴角噙著毫不掩飾的譏誚。
“秦雲歌,自導自演有意思嗎?”
“我告訴你,不管你費多少心思,我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旁邊的女人輕笑出聲,微微俯身,頸間一條項鏈晃動著冰冷的光。
“姐姐真是命大,那麼大的車禍都沒死成,可惜了。”
“我......”
秦雲歌擠出聲音,眼神茫然地在兩人臉上遊移。
“我這是怎麼了?你們是誰?”
她的目光最終落在自己纏滿紗布的手上,聲音無助顫抖。
“我叫什麼?”
一連三個問題,讓顧辭璟眼中審視的刀鋒更加銳利。
視線像手術刀般剮過她的臉。
失憶?裝的?還是......
他猛地上前,一把掀開她腿上的薄被!
秦雲舞下意識瑟縮。
顧辭璟的目光精準落向她右大腿內側——那裏有一枚心形的、淡粉色胎記。
他盯著那胎記,眼神複雜難辨,最終鬆手,直起身,居高臨下看著病床上臉色慘白的女人。
“看來腦子是真撞壞了。”
他俯身,湊近她的耳廓,每一個字都像冰錐,狠狠鑿進她的意識:
“你記住了,秦雲歌。”
“你現在,就是秦家賣給我顧辭璟的一條狗。”
狗?她心心念念的姐姐,成了顧辭璟口中一條被買來的狗!
秦雲歌目光掠過顧辭璟,最終,死死粘在沈清韻的頸間。
項鏈折射的光芒像淬毒的針,瞬間刺穿她的心臟,讓她窒息。
那條項鏈是她送給姐姐秦雲歌的結婚禮物。
它為何會掛在沈清韻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