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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思錯付與君決春思錯付與君決
石上青苔

第一章

賣身威遠侯府的十年契約,僅剩一月期滿。

可就在威遠侯許筵玉剿匪凱旋、府中大擺接風宴的喧囂夜,素雪失身了。

管家命她入地窖取酒,行經僻靜院牆下,一道黑影驟然墜落,將她狠狠砸倒在地。

驚魂未定,帶著滾燙氣息和濃鬱酒氣的吻已如暴雨般狠狠壓上她的唇。

“登徒子!”素雪驚怒交加,揚手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回應她的,是脖頸驟然被扼住的窒息感,還有男人帶著不容置疑的強橫低吼:“我遭人算計,幫我!”

是威遠侯許筵玉的聲音!

素雪渾身一僵的刹那,腰帶已被扯落,男人欺身壓下,動作毫無憐惜,如狂風席卷。

待那陌生的情潮退去,他才利落起身,目光淡漠地掃過她淩亂的衣衫,聲音沉冷如冰:“背過侯府規矩嗎?”

素雪蜷縮著,聲音輕顫:“奴婢記得。主命如山,絕對服從;侯府榮辱,忠誠不二。”

“背過就好。記住你的本分,今夜之事,權當未發生。”許筵玉語調刻板。

素雪緊抿著蒼白的唇,默默點頭。

許筵玉卻忽然俯身逼近,語帶幾分不耐的輕佻:“怎的是個小啞巴?連個名姓都不報。”

就在此刻,“篤篤”的拐杖聲重重敲擊地麵,老侯爺怒容滿麵地出現在小徑盡頭:“滿府賓客齊聚,等你開宴!胡鬧也須看場合!”

素雪嚇得渾身劇顫,滿院奴仆瞬間“撲通”跪倒一片。

老侯爺最重禮法規矩,僅這短暫的衝突,已令他雷霆震怒。若被他知曉自己方才之事,扣上個“狐媚惑主、妄圖攀附”的罪名......

素雪將頭埋得更低,心中隻盼老侯爺速速離去。

許筵玉卻懶洋洋哼了一聲:“爹,兒子今日凱旋,好歹是保家衛國的功臣。”

老侯爺最見不得他這般玩世不恭的模樣,全然不顧剿匪功勳,當即便撤了席麵,罰他即刻去祠堂抄經思過。

素雪隻想回房清洗擦藥,管事卻冷著臉指派她去值房守夜。

“今夜不該奴婢當值。”素雪低語。

管事眼神淩厲如刀,充滿鄙夷:“取酒偷懶也就罷了!還敢與小侯爺在暗處拉扯不清!主子尚要去領罰,你一個賤婢,莫非還想躲清閑?”

素雪張口欲辯,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下,深知此刻辯解隻會越描越黑。

她沉默地提起那盞昏暗的燈籠,拖著酸疼的身子,緩緩走向冰冷的角落。

幽暗的廊道上,一個高大身影踏著月色迎麵而來。

待那人走近,素雪才看清是許筵玉。

“小侯爺安。”她規規矩矩垂首行禮,側身讓路。

許筵玉卻並未前行,反倒停步,目光如鉤般死死鎖住她的臉。

素雪心頭一緊,頭皮陣陣發麻,幾乎是下意識地將燈籠舉起遞前:“小侯爺,天暗,您請用。”

許筵玉接過燈籠,非但未走,反將其高舉,湊近素雪的麵龐。幽黃的光線下,她的狼狽與驚惶無處遁形。

他嗤笑一聲,打破寂靜:“你倒真是喜歡四處亂晃?”

“不,奴婢是奉命去值房守夜。”素雪急忙解釋。

值房與祠堂稍近,卻並非一路。

萬萬未料,許筵玉竟隨她一同邁進了值房那扇低矮的門。

素雪硬著頭皮:“老侯爺不是罰您跪祠堂嗎?”

許筵玉眸光陡然轉冷:“怎麼,想去告密?”

素雪臉色慘白,噤若寒蟬。

再不敢多言一字,隻默默倒水奉茶,心懸在嗓子眼。

臨出門時,許筵玉手指一動,解下腰間一枚瑩潤溫潤的玉佩,不由分說便塞入素雪冰涼的手中。

那玉石似乎帶著灼人的溫度,燙得她猛一縮手。

這玉佩乃是許筵玉的周歲禮,多年來從未離身!

“小侯爺,這太貴重了。”素雪聲音變了調。

“你敢不要?”許筵玉眉峰一挑,戾氣頓生。

素雪隻得握緊玉佩,卻深知這是招禍之物,斷不能讓人知曉。

她將其密密縫在貼身裏衣的暗袋中,沉甸甸似墜著一塊無形的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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