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刺下的一刹那,躺在床上的江懷川猛然睜開了眼睛,一手握住了刀刃。
他一個翻身,利落的躲了開來。
隨後,他一個回身與薑燕離纏鬥在了一起。
薑燕離由於太久沒有動武,不過幾招就被江懷川製服。
“說!誰派你來的!”
江懷川一手禁錮住她,一手扯掉了她臉上的麵罩。
他在看到麵具後麵的那張臉時,他的瞳孔微縮,手上的力度也跟著一鬆。
薑燕離順勢掙脫,轉身再次向他刺去。
江懷川一個閃身,反手將她再次禁錮。
他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眸子變得銳利起來。
“你在我身邊三年,我竟不知你還會些武功。”
他說著解下發帶,將她雙手綁了起來。
“雖然白日裏的刺客還未捉到,但我知你同那刺客不是一起的。”
他繞到她的麵前,捏起了她的下巴,強製她直視著自己。
“你進宮的三年來,我何嘗虧待過你,可我在你心中連那個賤婢都不如嗎?”
他眼中燃燒著熊熊的怒氣,不甘心的質問著。
薑燕離怒瞪著他,語氣冰冷:“綠竹不是賤婢!她是同我一起長大的姐妹!”
“而你,江懷川,你明明就是把我當做了雲月姝的替身,你又何必在這一副受傷、憤怒的表情!”
原本他隻想讓她同自己服個軟,他定是會寬大處理的。
可薑燕離的話卻撕破了他的虛偽的外衣。
江懷川氣極反笑,一把將她摔在地上,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她。
“念姝,這是你逼我的!”
他說著,站起身來。
“來人!”
江懷川話音剛落,蘇大福帶著幾個侍衛就從殿外快步走了進來。
“奴才在。”
江懷川直勾勾的盯著跪坐在地上的薑燕離。
“即日起,將姝妃貶為庶人,三日後賜死!”
“嗻。”
蘇大福起身,捏著嗓子衝著身後的幾個侍衛說道:“愣著幹嘛,還不快將她待下去!”
“是。”
兩個侍衛上前,拖起了薑燕離,就往外走去。
“如果你肯求朕......”
江懷川看著她的背影,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
“或許朕能夠留你一命。”
江懷川是不舍的,甚至有些後悔自己剛剛的意氣用事。
薑燕離陪了他整整三年,三年中她溫柔到了極致,比愛自己還愛他。
可他卻一直以為自己愛的是她的臉。
直到雲月姝回來了,他發現自己對這張臉的執念完全消失了。
他看到雲月姝,就會想到她陪著他兄長的那幾年。
江懷川曾經以為他能夠接受雲月姝的過往。
可現如今看來,比起雲月姝,他更愛眼前這個女人。
可她卻像變了個人一樣,好似從來沒有愛過他一樣。
他不停地試探,最終卻落得這樣個結果。
可薑燕離頭都沒有回一下,任由侍衛將自己帶了出去。
江懷川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一拳重重的錘在了桌子上。
“皇上~”
一道焦急,軟糯的聲音在殿外響起。
站在門口的太監還未來得及通報,雲月姝就一下闖了進來。
在蘇大福看清刺客是薑燕離時,他就派人通知了雲月姝。
為的就是能夠討好雲月姝,鞏固自己的地位。
“哎呀,皇上,您的手怎麼留這麼多血!”
她說著,焦急的捧起了江懷川受傷的手,回頭責怪道:“你們是怎麼照顧皇上的!”
“居然讓皇上受這麼重的傷!”
“還愣著幹什麼,快叫太醫來!”
她如同殿中的主子般發號施令。
蘇大福連忙一臉諂媚的樣子應下。
“是,雲妃娘娘,奴才這就去請太醫。”
江懷川看著雲月姝的這番做派,越看越不順眼,他驀的開口,質問道:“養心殿何時輪到你來做主了?”
雲月姝一愣,整個人定在了哪裏,整張小臉兒漫上了受傷的表情。
“皇上,姝兒沒有這個意思,姝兒隻是擔心您......”
她如以往一般順勢攀上了江懷川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