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今春,為什麼殘疾的人不是你!”
她被拽倒跪在陰暗潮濕的管製所,額間滿是磕破的血跡。
挾持她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她暗戀七年的小叔,葉嶠南!
......
江城,花樣體操錦標賽。
平衡木上,一束強光倏然亮起,蘭今春完美完成十八個高體位揮轉。
台下,雷鳴般的掌聲響徹賽場。
她滿懷期待地看向觀眾席的第一排,那個特意為葉嶠南留下的位置。
卻發現,無人落座。
蘭今春愕然了瞬,心倏地沉了下去。
葉嶠南......沒來麼?
那個她暗戀了七年的京圈佛子爺,亦是她的小叔。
從她表演體操至今,葉嶠南沒有缺席過她任何一場演出,今天怎麼會還沒出現?
蘭今春失落地回到後台,還沒換下體操訓練服,一簇等候許久的記者舉著話筒蜂擁而至。
快門聲哢嚓不斷響起,有人問她:“蘭小姐,作為第一個完成十八個高體位揮轉的國家運動員,您有什麼想說的嗎?”
對於記者的采訪,蘭今春隻是心不在焉地笑了笑,目光卻不斷往人群外掃去。
驀然間,門外出現個熟悉的身影。
蘭今春眼眸一亮,雀躍喊了句:“小叔!”
她不顧記者們鋥亮的鏡頭,奔至葉嶠南的身前。
抬眸一看,卻發現葉嶠南眸光冰冷,陰沉得讓人不寒而栗。
那是蘭今春從未見過的模樣,她擔憂地拽住他的衣袖,輕語道:“怎麼了?”
葉嶠南直接大力甩開,將手中的視頻揚聲放出,“蘭今春,你的成功就是靠踐踏別人上位嗎!”
蘭今春被大力推得發懵,視頻中的窸窣聲透過別在她身上的麥克風,在候場室裏回蕩。
率先響起的,是一道熟悉而淒楚的女聲。
“今春姐,我可以讓出這次錦標賽的參賽資格,隻求你不要打斷我的腿,要是腿廢了,我就再也不能回歸賽場了!”
字字如雷,震得蘭今春耳膜嗡嗡作響。
這是葉嶠南的初戀,江予鹿的聲音。
緊接著蘭今春的聲音刺耳響起,“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錦標賽是你這種下賤保姆的女兒能參加的嗎?”
不等她開口解釋,她倏然聽見視頻裏,再次響起她嬌蠻的聲音。
“至於葉嶠南......他隻能是我的,你要敢跟我搶,我打斷你的腿已經算開恩了,你就應該跪下求恩!”
話音剛落,記者的驚呼此起彼伏,快門聲震得蘭今春耳膜嗡嗡作響。
她不理記者質問,忙拽住葉嶠南的衣袖解釋:“小叔,你要相信我,這視頻裏的聲音不是我,一定是AI......”
話未完,葉嶠南厲聲將她打斷:“不是你,證據就擺在麵前,你還在狡辯?!”
蘭今春心急哽聲:“我真的沒有......”
不等她說完,葉嶠南甩開她的手:“夠了!予鹿的腿被你害得終身不能參加比賽,隻能在輪椅上度過。”
“我今天來是要告訴你,你該為自己的狠毒,付出應有的代價!”
話落,他收回眸光,穿過圍觀的記者,走向門口。
葉嶠南一走,蘭今春又被蜂擁的記者團團圍住。
看著葉嶠南決絕的背影,蘭今春急得眼眶酸熱,她用力撥開人群朝他追去。
黑雲壓城,大雨傾盆而落。
蘭今春衝進雨中,身上的訓練服濺上臟雨。
她用力拍打著葉嶠南的車窗,喉中澀痛不已:小叔,我真的沒有害江予鹿......”
她不斷地哀求著,車窗終於緩緩落下,葉嶠南俊削的側臉晦暗不明。
他看著一身狼狽的蘭今春,冷聲質問:“你就那麼喜歡我,喜歡到傷天害理,殘害人命?”
蘭今春眼眶通紅,抬頭望著葉嶠南,無助地搖著腦袋。
男人按上車窗,殘忍的語調混著雨聲,落進蘭今春的耳中。
“我要送你三年勞改,來償還予鹿所受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