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隻想賺很多錢，湊夠媽媽的救命錢。

江語遲一條街一條街地找，從清晨到傍晚。

終於，一家高檔餐廳看中她對用餐禮儀的了解，聘用了她。

消失的幾天，沈辭寒或許因愧疚，偶爾發消息關心。

她全都沒回。

沈辭寒以為她鬧脾氣，漸漸失去耐心。

她以為兩人就此了斷，但工作的第七天，遇上了沈辭寒和許意柔。

“您好，請問兩位需要點......”

江語遲走到桌前，熟練詢問，看清兩人麵容時，聲音卡在喉嚨裏。

沈辭寒看著一身製服的她，眉頭擰成“川”字。

“你很缺錢？”

他語氣冰冷嫌惡。

江語遲跟了他三年，他何曾虧待她吃穿？

在他看來，她就是故意扮可憐膈應他。

江語遲臉上掛著僵硬的笑，繼續禮貌詢問。

“先生，請問您需要點什麼？”

她死死攥著菜單，努力擠出標準笑容。

“語遲，同為女人，我勸你一句，別把錢看得太重。”

許意柔語氣惋惜，搖頭歎息。

一句話將江語遲釘在“拜金”柱上。

江語遲笑容未減。

這刺痛了沈辭寒的眼。

“既然這麼喜歡當服務員，那就讓你當個夠。”

他轉頭將菜單遞給許意柔。

“柔柔，看有沒有合口味的。”

沈辭寒聲音溫柔，餘光卻瞟向江語遲，被許意柔看在眼裏。

許意柔握菜單的手緊了緊，臉上笑容依舊溫柔。

“語遲，你在這裏工作久，應該很了解吧？”

她合上菜單，放在一旁。

“不如你幫我們點幾道可口的菜。”

沈辭寒聞言，看向呆立的江語遲，眉頭緊鎖。

“叫你推薦就推薦，磨蹭什麼？”

江語遲連忙上前，按常客喜好推薦菜品。

許意柔眸光微動，點頭。

“語遲推薦的，就要這幾樣吧。”

“那就這些。”

沈辭寒心煩意亂，根本沒聽，草草附和便低下頭。

不知為何，看著江語遲畏縮地站在旁邊服務，他就胸口發悶。

江語遲退下，許意柔看著揉眉平複的男人，眼中掠過不悅，很快調整好。

“阿辭，你是不是虧待語遲了？好歹她替我陪了你三年，錢上總該補償些。”

沈辭寒用力掐了掐眉心，語氣不耐。

“好了！”

說完才覺語氣太重，他握住她的手，放軟聲音。

“柔柔，對不起，語氣不好。”

“別提她了。”

許意柔溫柔點頭，起身去了洗手間。

她回來時，江語遲已將幾道菜上齊。

江語遲轉身欲走，許意柔卻拉住她的手。

“語遲，介紹介紹吧，我這幾年在國外，好多都不熟了。”

江語遲看向沈辭寒，見他無動於衷，深吸一口氣，一一介紹。

介紹到一道蟹鉗時，她聲音頓住，目光投向沈辭寒。

他眉頭緊鎖，嘴唇緊抿。

“哎呀，語遲，你是不是忘了阿辭對海鮮過敏？”

許意柔語氣小心，眼神在兩人間遊移。

“沒有......剛才沒......”

江語遲急著解釋，話未說完，一個服務員端了瓶紅酒放在桌上。

“兩位點的紅酒，需要醒嗎？”

許意柔立刻捂住口鼻，淚眼汪汪看向沈辭寒。

沈辭寒臉色鐵青。

“拿下去！”

他冷冽的聲音引得周圍客人側目。

服務員慌忙撤下紅酒。

沈辭寒寒眸射向江語遲。

“你是故意挑戰我的底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