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住趙菲菲,顧宇衡一臉惱怒地望向父親。
“爸,我知道您一直不喜歡菲菲,可您不該夥同喬芝騙我,傷害您兒子最想保護的人!”
他父親氣得說不出話,指著他“你,你”了幾句,一下子歪倒在輪椅上。
我從半空俯瞰這出鬧劇,生前留下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
當年為了防止我從狗皮中輕易逃脫,趙菲菲特意叮囑顧宇衡手下,每一針都要縫進我的肉裏。
我每動一下都痛徹心扉,慘叫聲連馴獸師聽了都心驚。
他害怕地和馬戲團老板商量送我去醫院,老板卻擺擺手。
“不必。趙小姐剛和我聯係過,她才是顧總的妻子,這個女人就是破壞她家庭的小三。”
“隻要每月給顧總發一個合成的視頻,不會有人管這怪物死活。”
在劇痛和感染引發的高燒中,我絕望地告別了人世。
那些密密麻麻的致命針痕,竟變成他們嘴裏的“小小傷口”。
而公公知道真相後,為了兒子的名聲選擇遮掩。
直到今天,也是害怕兒子把事情鬧大才開口。
顧宇衡目送父親被抬上救護車,轉頭吩咐秘書。
“父親的話倒是個提醒。喬芝沒有其他親人,一定是藏在她學醫的師父家!”
“這個賤人故意耽誤菲菲的病情,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神醫,教出這種狼心狗肺的徒弟!”
我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
師父已經九十多歲,手抖得筆都握不住,怎麼經得起他那些折磨人的手段?
可沒有人能聽見我的哭號。顧宇衡一行人氣勢洶洶,驅車撞開師父家大門。
保鏢把正在午睡的師父從床上拽下來,一路拖到顧宇衡麵前。
“老頭,喬芝是不是藏在你家?”
師父疑惑而厭惡地瞪他一眼,沒有說話。
顧宇衡瞬間變了臉色。
他大手一揮,保鏢們把簡樸的宅院翻了個底朝天,千金難買的藥材和古方散落一地。
當然,他們一個人影都沒找到。
顧宇衡不耐煩地抓起師父的頭發,讓他要麼答應幫趙菲菲治病,要麼供出我的下落。
師父搖搖頭,滿是皺紋的臉上溢出苦笑。
“我現在老眼昏花,哪還能給人看病。”
“你找喬芝?她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