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一早醒來,發現古靖茗昨晚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了主臥。
我走到門口卻發現我放在玄關的鐲子不見了。
轉身準備去臥室找找的時候,就看見客臥門口喬薇一臉戲謔地把玩著婆婆送給我的祖傳玉鐲。
我皺起眉頭:“把鐲子還給我。”我冷著臉伸手準備拿回玉鐲。
她挑了挑眉,笑著一根根鬆開手指,隨即啪的一聲,玉鐲掉在地上碎成了三截。
來不及反應,緊接著又啪的一聲,喬薇伸手狠狠扇了我一個耳光,然後撲通一聲跪在我麵前,扯著我的褲腳。
“夏朵姐,我知道你生氣,可是昨晚我喝多了,阿茗哥隻是把我送到客房休息,我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
“你要是生氣,你打我幾下都沒關係,可是你把伯母送你的祖傳鐲子摔碎......”
我被她打得腦袋發懵,臉上瞬間傳來火辣辣的痛感,古靖茗憤怒的聲音也同時從身後傳來:
“夏朵!”
古靖茗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把捂著臉的喬薇拉起,心疼地察看她的側臉,不等我開口,他就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臉上。
“夏朵,你心思就這麼肮臟!”
但凡他多看我一眼,也能發現我臉上的巴掌印,可是古靖茗還是全心注意力都在喬薇身上。
打完我,古靖茗也怔愣了一瞬,有些懊悔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無論如何,夏朵,你也不能這麼汙蔑一個還沒結婚的女孩子!”
喬薇半靠在古靖茗的懷裏,指著地上破碎的玉鐲,嬌滴滴地說道:
“夏朵姐,你要是還在記恨我領獎的事情,我今天就辭職去澄清這個設計圖是阿茗哥的,可是你也不能因為這,就摔了伯母送你的鐲子啊。”
我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喬薇。
隨後我死死盯著古靖茗,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我有多麼珍視這個鐲子,他是知道的。
有一次下雨我沒帶傘,寧可自己淋雨也不舍得讓玉鐲沾上一滴雨水。
可古靖茗隻是皺了皺眉,“喬薇說得沒錯,這個設計圖是我的,我想給誰就給誰,你也沒資格管。”
“夏朵,你好好冷靜冷靜吧,等你冷靜好了我再回來。”
說完古靖茗拿起沙發上的外套,連睡衣都沒換,就拉著喬薇離開了。
淚水不爭氣地從眼角滑落,他的設計?
要不是我連續熬了一個月的夜,幫他出了這個圖紙,就憑古靖茗那三腳貓的功夫,恐怕連個底座都畫不明白。
果然謊言說得多了,連自己都信了。
我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鐲子撿起來重新放在盒子裏,準備聯係首飾店修複。
可剛拿起手機,就收到了喬薇發來的一段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