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舟還沒有發話,他的朋友倒是開口了。
“哎喲,嫂子這是何必呢?”
“為了給瑤瑤添堵,連安安生病的借口都用上了。”
“嫂子,不如你就大度點,把沈哥讓給瑤瑤吧。”
他剛說完,其他人紛紛笑著附和。
我麻木地看著這些人,點了點頭:“好,隻要他能救安安。”
沈硯舟眸子一暗,沉聲道:“許靜澄,我的事還輪不到你做主。”
我著急道:“安安真的很需要你,求求你相信我這回。”
“隻要能救安安,以後我什麼都答應你,就算是要我淨身出戶,我都願意。”
沈硯舟眸子裏暗流湧動。
“許靜澄,做戲做得還挺逼真!當初不就是為了錢才嫁到沈家?如今這副清高的樣子裝給誰看?”
“如果不是因為你有三分像瑤瑤,你以為我會多看你一眼?”
我愕然看著他。
當初他對我一見鐘情,追我的時候,直率又熱烈。
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他對我的感情。
而我這個從小一心隻讀聖賢書,感情方麵一張白紙的人,哪能遭得住如此猛烈的攻勢?
沒多久我就繳械投降。
在他為我燃放滿城的煙花時,答應了他的求婚。
原來他所謂的一見鐘情,不過是因為我長得有三分像他的白月光。
我心中泛起一陣苦澀。
蘇曼瑤臉上不禁露出一抹得意。
她輕柔偎進沈硯舟的懷裏,柔聲勸道:
“硯舟,靜澄姐姐好歹是你的妻子,你怎能如此揣測她?”
“隻要她誠心乞求,我就放你跟她走,安安總歸是你的孩子,要是萬一呢?”
沈硯舟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瑤瑤,你總是這麼善解人意。”
“你聽到了?那就展示你的誠心。”
可我怎麼知道什麼是她要的誠心。
蘇曼瑤對著她身邊的閨蜜努了努嘴,閨蜜立馬會意。
在我的腳邊砸碎了幾個酒瓶,譏諷道:
“隻要你跪在這堆碎玻璃上磕一百個頭,就表示你的誠心了!”
我掃過那一雙雙看笑話的臉,再看看沉默不語的沈硯舟。
咬了咬牙,撲通一聲就跪在了那堆碎玻璃上。
一下、兩下......
包廂裏的人都冷眼看著我一下一下地磕頭。
看著從前高高在上的高材生在他們眼裏像狗一樣乞憐,他們心中滿是惡意的暢快。
在我磕到九十下的時候,我的額頭和膝蓋已經滿是鮮血。
沈硯舟終是有了一絲不忍,將我攔了下來。
“行了,看在你這麼努力的份上,我勉強跟你到醫院走一趟吧。”
失血帶來的頭暈讓我晃了幾下,臉上卻終於放鬆了下來。
安安有救了!
就在這時,包廂裏突然傳來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