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耳光狠狠甩在我臉上,火辣辣地疼。
“不知好歹!你這種大小姐的嘴臉怎麼這麼醜陋,瑩瑩心地善良不和你計較,你別得寸進尺。”
他說完轉身拿起打包盒,塞給曾瑩瑩。
留下一句:“機組聚餐你不用去了,以後也不用去了。”
曾瑩瑩得意地瞥了我一眼,冷不丁絆倒我,挽著李逸川的手臂離開。
這個家明明處處都是溫馨。
茶幾上的情侶馬克杯,沙發上的卡通毛毯,還有其他我們一起添置的東西。
可現在我看著它們竟覺得冰冷得可怕。
我踉蹌著跌坐在玄關的穿衣鏡前。
鏡中,女人浮腫的臉頰上印著鮮紅的掌印。
曾經柔順的長發,如今枯黃毛躁地披散著。
更別提懷孕後爆發的痘痘在額頭連成一片,確實醜陋。
我沒等到預約的流產手術,身下就紅了一片,用盡最後的力氣打了救護車。
在我意識模糊時,竹馬左青陽突然闖進來幫我簽字:“李逸川那個狗雜種!”
我驚訝地看向醫生。
也對,這是左家的私立醫院。
左青陽作為左家的當家人應該能得到消息。
我和左青陽從小就認識,雖然打打鬧鬧,但他總是護著我。
我的眼睛瞬間紅了,努力埋進他的胸膛。
對不起寶寶,也許你來得不是時候,你也不願意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吧。
當天晚上,曾瑩瑩更新一組照片。
她醉醺醺靠在李逸川肩上,領口露出那縷眼熟的黑色蕾絲。
謝謝機長哥哥送的“工作服”。
我反手拉黑。
左青陽在旁邊照顧我,看見後眉眼都低垂下來,就要去找李逸川拚命。
我按住他的手,他的眼裏滿是憐惜和憤怒。
“孫羲和,你都被他害成這樣了,還要護著他?”
“我哪裏比他差,你就這樣不待見我?”
他說著語氣越發激動,我急忙喊了句:“不是!”
他轉過身來,手按著我的肩膀:“你不是什麼呢,你是會和我結婚嗎?”
“會。”
我毫不猶豫地回答,可左青陽沉默了。
也許他隻是隨口一說,我也確實沒這個臉。
“我剛剛開玩笑的,其實我......”
“我聽見了。”他打斷了我的話,“你答應我去領證的。”
我們火急火燎地領了證,左青陽非要帶著我去先度個蜜月。
他眼巴巴看著我,還說什麼:“我沒有安全感。我知道我這個時候是乘虛而入,我們應該多培養培養感情。”
恰好曾瑩瑩炫耀自己又和李逸川在一個航班,我欣然同意。
這對狗男女,我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