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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指死死扣住門框，指甲幾乎要陷進木屑裏。

安曦說的每一個字都讓我渾身發冷。

就在這時，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老婆，女兒怎麼樣了？”

淩耀康的聲音從二樓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

我猛地後退一步，迅速調整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醫生說她沒事。”

我低聲回答，聲音有些發抖。

淩耀康走下樓，眉頭緊鎖，語氣裏帶著一絲不耐煩。

“既然沒事你鬧這一出幹什麼？大半夜的折騰人。”

安曦已經從廚房出來了，臉上還掛著無辜的淚痕，聲音軟軟地插話。

“都怪我，是我沒管好小白，害得你們夫妻吵架。”

淩耀康立刻心疼地看了她一眼，接著走上前撫摸著她的後背安撫她。

我攥緊拳頭，疼痛讓我勉強保持清醒。

“我想回娘家住幾天冷靜一下。”

我抬起頭，聲音平靜得可怕。

淩耀康一愣，隨即臉色沉了下來：

“又來這套？動不動就回娘家，有意思嗎。”

安曦在一旁小聲啜泣，裝模作樣地抹眼淚。

淩耀康歎了口氣，伸手想拉我，語氣軟了幾分。

“行了，別鬧了，我已經跟小曦說好了，狗也不會再出現。”

“咱們好好過日子，行不行？”

我沒再說話，轉身上樓。

關上門後，我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多年未聯係的號碼。

“阿湛，是我，我需要你幫忙。”

掛斷電話後，我迅速收拾好行李。

淩耀康站在臥室門口，眉頭緊鎖，語氣裏帶著不耐煩的試探。

“你真要走？”

我沒理他，拎起包徑直往外走。

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生疼。

“我都答應你不讓她帶狗出現了，你還想怎樣？”

我甩開他的手利聲道：“讓開。”

他臉色一沉，正要發作，樓下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狗叫。

緊接著是安曦帶著哭腔的尖叫：“小白！你別跑！”

我心頭一緊，快步衝下樓。

正看到安曦抄起茶幾上的玻璃煙灰缸，狠狠朝縮在角落的貴賓犬砸去。

“住手！” 我衝過去一把推開她。

煙灰缸“哐當”一聲砸在牆上，碎片四濺。

安曦踉蹌幾步，突然“哎喲”一聲跌坐在地。

捂著手腕淚眼婆娑地抬頭：“韓玥姐，你為什麼要推我？”

淩耀康衝過來，一把扶起她，轉頭對我怒目而視。

“你瘋了嗎？！她隻是想攔住狗！”

我盯著安曦，她躲在淩耀康懷裏，嘴角卻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淩耀康心疼地摟緊她，對我厲聲道：

“小曦都這樣了，你為什麼還要刻意為難她？！”

“離婚吧，明天我會讓律師把協議送來。”

我再次開口，聲音平靜得可怕。

他猛地抬手，似乎想打我，但最終隻是狠狠砸在牆上，咬牙切齒道。

“你簡直不可理喻！好，你要鬧是吧？我讓你鬧個夠！”

說完，他拽起安曦的手腕。

“我們走！讓她自己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