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平時衣冠楚楚的富二代們,猶如一群吃人的魔鬼,眼中露出嗜血的欲望。
“嘁,保姆而已,她和以往那些虛榮的女人有什麼兩樣。”
“就是,我們這麼多人,還能拿不下她?”
“就算我們都不行,就讓顧少出馬,沒有女人能抵抗住他的魅力。”
宋倩倩戲謔的表情僵在臉上:
“不行!”
“你們誰都可以,顧厭辭絕對不行。”
眾人眼神揶揄,相互交換著眼色:
“嘖嘖嘖,醋勁兒真大,顧少知道了不得收拾的你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
他們開始汙言穢語。
我隱在暗處,垂眸盯著腳尖,唇齒反複碾壓著顧厭辭的名字。
往後的一個月裏,我總能和各種各樣的富少產生交集。
他們送我鮮花,送我珠寶,送我漂亮裙子。
最後表達的都是同一個意思。
想和我交往。
我裝做單純老實的樣子拒絕了:
“對不起,我現在隻想好好工作。”
他們聽見我這麼說,無一例外都是一愣。
每當我覺得卡上餘額太少的時候,都會回味起他們那種憋屈又不得不隱忍的表情。
心情就無比舒暢。
我高興了,有人就生氣。
宋倩倩氣急敗壞的在房間裏狠狠砸了一通。
陰沉著臉讓我跪在地上一片一片撿起那些碎渣。
我的手被割得鮮血淋漓。
她眯著眼,一腳踩在我的手背上,狠狠碾了碾。
痛得我當場就想求饒。
這是她折磨人的手段之一,獵物表現得越痛苦她越興奮。
我死死咬住唇,麻木著臉不敢求饒。
她捏起我的下巴,迫使我仰望她:
“果然賤,連反抗都不會,真沒勁!”
半個月後,他們終於請出了顧厭辭。
首富兒子單手在花房桌邊,手上拿著我的珠寶設計稿:
“聽說你做保姆前是設計學院高材生?”
“這樣設計是錯的,就算做出來客人戴上也會不舒服。”
“設計太大眾化,毫無亮點。”
他寥寥改了幾筆,設計稿瞬間看著合理高檔了不少。
他嗓音低沉,耐心和我講為什麼要這麼改。
從理論到細節再到舒適度再到亮點。
整個人看起來沉穩內斂。
不愧是顧氏未來的繼承人,那些紈絝和他完全不在一個層麵上。
他唇邊漾起溫柔的笑:
“抱歉,我也是搞設計的,職業病,看見了就忍不住想動手改。”
別人擠破腦袋都巴結不上的顧氏企業的繼承人,就這樣和我認識了。
宋倩倩的貴族團體,隔三差五就要在別墅裏聚一聚。
所以我和顧厭辭總能有意無意產生交集。
他將氣若遊絲的我從冰冷的泳池裏打橫抱起,警告那些反複把我往水裏按的大少爺,大小姐:
“明月是我的人,以後誰再動她,就是和顧氏過不去。”
所有人噤聲,小心翼翼看著他抱著我走遠。
保姆間裏,顧厭辭閉著眼給我換了衣服。
隨後把被宋倩倩撕碎一地的設計稿整理好,看見上麵新畫的戒指後,他沉默了。
片刻才啞著嗓子道:
“進步很快,你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設計師,為什麼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