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衝過來將流浪漢打倒在地上的時候,我呆呆地抬起頭,看清了來人。
沈牧,晏空山生意上的死對頭,也是我的合作夥伴。
剛結婚那年,晏空山,對我還很有熱情,他想讓我融入社會帶著我出去應酬的時候,我在酒桌上勾引了沈牧。
我望著漆黑的夜空,無聲地哭了起來。
沈牧攥緊了拳頭:“雁茴,你別等了,現在就離婚吧,如果不是我收到消息剛好過來......”
我擦掉眼淚:“我現在不會離婚的,我這有了些最新的資料,等我回去發給你,收購的動作快點吧。”
沈牧臉色一沉,“你倒是很懂我。”
到家的時候,我將結了痂的傷口一個個扯開。
晏空山皺了皺眉:“小茴,你故意搞得這麼慘幹嗎。”
“當初我又沒有非讓你救我,再說了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賣慘?”
我嘲諷一笑:“所以你覺得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是我活該。”
“就連你出軌也是我自作自受?”
晏空山偏了偏頭:“我已經娶你願意照顧你一輩子了,你老是揪著過去的事也沒什麼意思。”
“而且小茴,我還年輕,你現在這個樣子......得讓我有享受完整的機會。”
“她還是個小孩,你不要總跟她計較。”
我突然什麼都不想說,她是完整的,而我是殘缺的。
我閉了閉眼,一言不發地回到臥室。
大概是為了補償,晏空山後麵一陣子收斂了很多,他斥巨資重新為我做了一個假肢。
直到第二個月,我作為晏空山的原配,陪他去參加一個晏家主辦的晚宴。
我一眼看到了人群中,和別人談笑風生的沈牧。
他和我對視了一眼,我偏過頭,也看到了林夏澄,她笑眯眯地端著酒杯走到我麵前,然後把酒潑在了自己身上。
“嫂子,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哪兒不懂事錯了......”
林夏澄的眼淚說掉就掉,像極了一朵委屈的小白花。
這場鬧劇吸引了在場人的目光,我冷笑一聲。
“林夏澄,你把這兒當成什麼地方了,大家都是人精,誰信你這一套?”
林夏澄狡黠地一笑,拽著我的手直直地朝著香檳塔倒去。
“啊,嫂子,你不想讓我來,我以後再也不來了。”
晏空山也被吸引了,他飛快趕過來,看到受傷的林夏澄朝著我舉起了巴掌。
“雁茴,你鬧什麼!”
我閉上眼睛,晏空山的手卻被人抓住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晏總生意怎麼做這麼大的,有人在這演甄嬛傳看不出來啊。”
是沈牧。
晏空山的臉色更難看:“我的家事,就不靠沈總操心了。”
“夏澄還是個單純的孩子,我相信她!雁茴,你發什麼瘋,給我道歉!”
沈牧還想說什麼,我無聲地衝他搖搖頭,不要。
我扯了扯嘴角:“你想讓我怎麼道歉。”
林夏澄委屈地挽著晏空山的胳膊:“車裏麵不是有個三條腿的玩偶服?我想看嫂子穿那個,三條腿,給嫂子穿,多合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