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瀾帶著江月瑤走了。
第二天早上,新聞頭條鋪天蓋地的都是白景瀾和江月瑤深夜出入酒店的照片。
照片裏的江月瑤,穿著白裙,眉眼溫婉,和我姐姐葉晚凝有七分像。
我麵無表情地關掉手機,胃裏刀割般疼痛。
門被推開,白景瀾走進來,看見我,眉頭緊鎖:“你怎麼還在?”
他刻意挖苦:“不是說十天後要給我一個交代嗎?還不去準備?”
我還沒開口,胃裏突然一陣翻江倒海,衝進衛生間吐出一口血。
傭人驚呼出聲:“夫人這是孕吐?”
白景瀾臉色驟變,一把拽住我:“你懷孕了?”
他想起兩個月前那晚,我們都喝醉了,在床上互相折磨了一晚。
“打掉。”他聲音冰冷:“你想用孩子逼我放棄折磨你?”
我甩開他的手,強忍著胃痛:“放心,我沒懷孕,也絕不會懷上你的孩子。”
他不信,直接對傭人說:“去弄墮胎藥。”
一碗黑漆漆的藥汁端來,他捏著我的下巴,強行灌了下去。
藥汁入喉,胃裏頓時像被烈火灼燒,我疼得蜷縮在地,冷汗濕透後背,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暈了過去。
“葉晚棠!”
白景瀾的聲音似乎有些慌亂,但我已經聽不清了。
醒來時,人在醫院。
醫生正在給白景瀾彙報:“白總,您太太的情況比預想的嚴重......”
“嚴重什麼?”白景瀾不耐煩地打斷:“不就是亂吃藥?現在洗了胃還嚴重什麼?”
醫生猶豫了一下:“不光是亂吃墮胎藥的問題,檢查顯示,她得了胃......”
“我有胃病。”我開口打斷醫生:“我自己清楚,不用跟他彙報,他不關心這些。”
白景瀾冷笑一聲:“的確,你的身體狀況和我無關,沒死就行。”
他轉身要走,江月瑤的電話就來了。
“景瀾,我想你了......”
白景瀾看我一眼,勾起唇角:“在醫院,想我就過來。”
很快,江月瑤推門而入,白景瀾一把摟住她,當著我的麵熱吻。
胃裏一陣惡心,我抓起床頭的花瓶砸過去:“滾出去!”
白景瀾用後背擋住,可花瓶的碎片還是劃破了江月瑤的臉。
“啊!我的臉!”江月瑤捂著臉尖叫。
白景瀾臉色劇變,打橫抱起她就往外衝,聲音是我從未聽過的慌亂:“叫最好的醫生!不,派專機去國外請專家!絕不能留疤!”
走廊裏,他焦急的咆哮聲越來越遠。
我躺在病床上,看著自己布滿針眼的手背,笑了。
多可笑。
一個替身劃破點皮,他就緊張成這樣。
而我這個正牌妻子,胃癌晚期,在他眼裏卻不如一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