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歡睡到第二天下午,被顧越的電話吵醒。
“師姐,簽證辦好了,你今天去拿一下,你想哪天走?我幫你訂機票。”
許意歡迷迷糊糊地,很久才反應過來,打電話的是顧越。
“哪天都行,越快越好。”
她一開口,便覺得嗓子疼痛難忍,聲音沙啞的根本不像她。
“師姐?你病了嗎?有沒有去醫院?”
許意歡搖頭,又意識到,顧越根本看不見,強忍著不適開口。
“沒事,吃點藥就好了。”
顧越幫她定了三天後的機票,讓她趕快去看病,許意歡摸自己發燙的額頭,看來真得去趟醫院了。
別墅裏冷冷清清,陸豐年一直沒回來,許意歡拿上包,先去取了簽證,又打車來到醫院。
化驗過後,醫生告訴許意歡,她懷孕了,拿著報告單,她隻覺得天旋地轉,這孩子,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手中的紙突然被人搶去,許意歡回過神,陸豐年皺緊眉頭,在看見宮內早孕幾個字時,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把孩子打掉,許意歡,我並不想要你生的孩子。”
他無情的把化驗單,摔在許意歡臉上。
“別妄想有了孩子,就能束縛住我,許意歡,你根本就不配做我孩子的母親。”
許意歡剛才還有一絲不忍,此時卻堅定了打掉孩子的想法。
他陸豐年,也不配當她孩子的爸爸。
“你放心,我已經約了手術,明天就會解決掉這個麻煩。”
陸豐年詫異抬頭,他以為許意歡會哭鬧,畢竟結婚三年,她說過無數次,想有個他們共同的孩子。
“我不相信你的話,不用預約,我現在就幫你安排手術。”
他拉著許意歡去找醫生,他一分鐘,都不想讓這孩子存在這世上。
許意歡剛剛谘詢過,她現在發燒,根本沒辦法手術,她使勁掙脫陸豐年,包裏的東西散落了一地,包括那本簽證。
許意歡緊張地去撿,卻被陸豐年早一步搶走,許意歡發瘋似的奪回,他隻來得及看見簽證是最新日期的,並沒看清是去往哪個國家。
“許意歡,你知道我不想要孩子,是想帶著這孽障遠走嗎?我告訴你,門都沒有,你今天必須把他給我打掉。”
陸豐年很快就聯係好了手術室,盡管醫生再三強調,許意歡現在發燒,不適合手術,會有很多風險,可他卻滿不在乎。
“沒關係,她命硬的很,盡快手術吧。”
他在手術同意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許意歡被他架著推進手術室,她終於放棄了掙紮,提線木偶般跟著醫生進入手術室,她知道她沒有能力抗爭,也不打算和陸豐年糾纏了,早點拿掉這個麻煩也好。
在進入手術室的最後一刻,她聽見陸豐年對著醫生說。
“不用給她打麻藥,我要讓她長點記性,永遠記著這種疼。”
許意歡無聲慘笑,陸豐年還真是對她一絲感情都沒有。
許意歡躺在手術台上,下身的疼痛讓她渾身顫抖,可她一聲不吭,也沒流一滴淚。
陸豐年,這孩子是我和你最後的牽絆,他死了,我們也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