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說,父親很滿意他這個女婿。
直到孕晚期,他為我祈福,在寺裏遇見謝梅琳。
一切都變了。
他認定當初是我下了蠱毒,謝梅琳為了幫他解毒受懲罰後,她不得不在深山休養。
而我成了那個心狠歹毒,冒領功勞的小人。
謝梅琳每心疼一次,謝時琛就讓人把我按進毒蟲缸,任憑蛇蟲在我身上撕咬。
“你不是說你以身飼蠱才養出蠱蟲嗎?再養一個給我看看啊!”
“既然喜歡搶別人的東西,那我就要讓你嘗嘗她經曆的痛苦!”
謝時琛前腳剛走,管家就拿著一根電棍推開門。
目光掃過,他一臉不屑看著我:
“夫人,謝小姐和謝總在冰室調酒,謝小姐縱情過度身子難受,謝總說你是玩慣了的人,讓您在十秒內趕到給謝小姐舒緩身子。”
我皺眉看向窗外,熱浪在空氣中翻滾。
當初為了救謝時琛,我的全身被啃咬潰爛,一旦經受烈日照射,就會渾身腫脹潰爛。
在太陽下每走一步都是折磨,又怎麼能在十秒內出現?
管家笑著揮了揮手裏的電棍:“謝總說了,隻要夫人停一步就讓我電你一棍,您還是快點吧!”
等我全身潰爛趕到冰室時,身上已經皮肉外翻。
長長的魅魔尾巴也斷了一大截,鬆鬆垮垮垂在身後。
血痕幹在身上,拖出一道蜿蜒的痕跡。
6
謝時琛摟著謝梅琳躺在沙發上,怕謝梅琳熱,他還擺了一整地的冰塊。
見我渾身潰爛,他眼神一頓,隨後厭惡道:“畫這個傷痕也用了不少時間吧,連道具都安排上了,真夠下血本的!電棍都是假的,你裝什麼?”
“別光站著了,趕緊過來給琳琳舒緩!”
我麻木地跪下去,手剛碰到謝梅琳的大腿,她就發出驚呼:
“好疼!嫂子,你手上這麼多爛肉,是不是成心想讓我感染?我感染了沒事,可要是傳染給哥哥就不好了。”
謝時琛急得一腳踩在我尾巴上。
“你那麼愛玩,怎麼會不知道要注意衛生?你就是故意想讓她感染吧,為了留住我,你也真夠不擇手段的!”
說完,謝時琛就一把抱起謝梅琳急匆匆離開,自始至終都沒看我一眼。
冷熱交替,身上的傷口受了刺激。
皮膚粘在冰塊上,一動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而我再也支撐不住,暈倒在冰堆上。
再醒來時,我躺在臥室裏。
身上的傷口沒有處理,和衣服粘在一起。
想脫下來,僅僅撕了一個小口,卻如同掉了一層皮般難受。
我拖著破碎的身體出門。
葬禮的事需要我親自籌備。
我小心翼翼剪下女兒頭頂的胎發,想最後給我留一件紀念品。
在和殯葬師設計細節時,他卻被謝時琛一拳砸在臉上。
胎發散落一地。
“溫旎,你是有多饑渴?大街上都能找男人?”
“衣服都爛成那樣了還穿,故意勾引男人還是我沒給你錢?”
指指點點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男人不懷好意的眼神在我身上掃視。
我如同光著身子一般承受那些審視。
謝時琛脫下外套套在我頭上,粗暴地把我塞進車裏。
身上的皮肉和衣服粘在一起又分離,疼得我撕心裂肺。
“給我打斷她的腿!”
“這下看你怎麼出去找男人!”
7
他每打我一棍,身上的蠱蟲就會破殼一分。
我的骨頭硬生生打斷,他體內壓製的數千蠱蟲破殼而出。
看著我渾身是血倒在地上,謝時琛皺眉看了一眼:
“你好好做你的謝夫人,別出去亂找男人!”
“明天我要和琳琳拍婚紗照,順便把夢夢的百日照也拍了吧。你最好老老實實把她帶來,別再耍手段!”
說完,他毫不猶豫離開。
謝老夫人趕來時,我已經昏厥了過去。
骨頭被強行接上,我疼得滿頭冷汗。
她把夢夢的骨灰塞進我懷裏,又拿出一張機票。
“孩子,你受苦了,是我老婆子對不住你。”
我把夢夢胎發做成的擺件遞給她,就當是留下的最後禮物了。
機場裏,我全身裹著紗布被送進貴賓艙。
夢夢的骨灰放在懷裏,淚珠滾落。
這幾年的付出與真心都化作了泡影。
第二天,謝時琛摟著謝梅琳在影樓裏拍婚紗寫真。
他左等右等,也沒看見我的影子,卻在和謝梅琳擁吻時遇到了謝老夫人。
“溫旎去哪了?約好的百日照怎麼不見人?”
謝老夫人臉色鐵青,一棍子打掉了相機。
謝時琛一個眼神,工作人員退了下去。
他皺眉開口:“奶奶,溫旎怎麼又和你告狀了?取一點血的事非要鬧得這麼難看是吧,看來我真是太縱容她了!”
“住口!”
謝老夫人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拐杖砸在地上哐哐作響。
“你這個孽障!夢夢已經死了!怎麼拍百日照?女兒都死了還有心情和野女人拍婚紗照?你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