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戰死後,我成了被養在皇宮裏的孤女。
而準太子沈硯珩向我許誓,會帶我回到北朔,做對平凡夫妻。
迫於給皇家留下子嗣的壓力,他不得不在離開前迎娶尚書家千金楚雲瑤為側妃。
第二年,側妃誕下了女嬰,
他卻以“皇室權力需男子繼承”為由,延緩了離開的時間。
又過了三年,沈硯珩有了兩女一子,他找到了我。
“孩子們還小,昭昭,再等我幾年好不好?”
我守在內宅裏,看著階前的梨樹花開花落十一載,
等到他所有的孩子上了學館,我以為離開的時間終於到了。
可我等來的,卻是沈硯珩身穿蟒袍,將我指婚給他人,還親手遞給我一碗紅花湯,
“昭昭,我需要鞏固勢力,給孩子安穩的日子。”
“你嫁給傅將軍幫我穩住朝廷,咱們就遠走高飛。”
我立在殿外,看著他挽著楚雲瑤,逗弄孩子,才驚覺這十餘載有多荒謬。
梨花落盡,碾作塵泥,我也該離開沈硯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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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大殿之外,依稀能聽見沈硯珩和楚雲瑤的談話聲。
“硯珩,傅家有家規,族中男兒皆不可納妾,如果她未來的妻子生不出子嗣,那不就可以削弱傅家在朝中的勢力了嗎?”
彼時的沈硯珩已經是內定的儲君,正等著聖上咽下最後一口氣。
沈硯珩思慮片刻,在楚雲瑤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
“瑤瑤,還是你想的周到,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這樣也能斷了宋昭的念想,誰知道她最先接近我是不是為了他們宋家。”
我踉蹌幾步,跌坐在了台階上。
一道旨意,毀了兩個將門世家,沈硯珩打得好主意。
還不等我起身,嘴巴就被人捂住向後拖去。
再次醒來,沈硯珩正站在床榻邊,遞過來一杯茶水。
可那雙眼睛,早就沒了昔日的溫柔,冷若寒霜。
“昭昭,嫁給傅驍霆,隻是權宜之計,時機到了,我會帶你走的。”
“隻不過......”
沈硯珩的話沒說完,看向了案上的湯藥,退出了房間。
幾個太監立即上前按住了我的身體,一碗湯藥抵在了我的嘴邊。
“喝呀,別等著我們動手了,您不是太子殿下的掌中寵了,還沒看嗎,如今受寵的是楚側妃,早晚要當皇後娘娘的。”
“跟她費這個話呢,都說咱們不是齊全人斷了根,以後這將軍府的千金,也是個不齊全生不了孩子的廢人了。”
我不停地搖頭躲閃,可身上卻使不出絲毫的力氣。
剛剛沈硯珩遞過來的茶水,被放了軟筋散!
“啪!”
最前麵的太監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矯情什麼,早知道有今天,當初就別勾引太子啊!”
“一個被玩了十年的女人,嫁到將軍府還不得被亂棍打死!”
那幾個太監邪佞一笑,不斷地逼近。
一隻手鉗製住我的雙肩,捂住了我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