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你不要怪林嘉姐,她隻是太愛你了!我不怪她!”
“薇薇,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林嘉才會一次次蹬鼻子上臉!”
她們一言一語,將我打成十惡不赦的罪人。
可我從始至終,什麼都沒做。
隻是想要江從周這個丈夫,能為身患重病的我做手術,無論前世和今生。
這麼微不足道的小願望。
卻需要我拿生命作為代價。
甚至還有我期待的孩子。
她還那麼小,還沒得及看這世界一眼,沒來得及出生就被爸爸害死。
我掛了電話,摸了摸平坦的小腹。
大腹便便的感覺似乎還在昨天。
曾經那裏孕育著一個小生命。
我以為她的出生會是我和江從周愛情的救贖。
可我們卻成了江從周和蘇薇愛情的犧牲品。
我悄無聲息地流淚。
“寶寶,車禍的感覺很不好吧,媽媽對不起你,這一次,你去找更好的爸爸媽媽吧!”
江從周和蘇薇是晚上才回來的。
蘇薇趴在江從周背上,臉頰紅潤地睡著了。
江從周小心翼翼將她放在主臥床上,像是對待絕世珍寶那樣小心。
又小心替她蓋好杯子,這才走出來看我。
看到我腿上的繃帶時,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怎麼搞的?”
我伸手撫摸著,不在意道。
“劃傷了。”
江從周盯著我好久,隨後起身拿過醫藥箱。
我伸手想要推開,他卻不容質疑將我圈在懷裏。
等到我不再掙紮,半跪下來解開繃帶。
細心地用碘伏消毒,用繃帶包紮好。
他睫毛濃密,專心致誌。
曾幾何時,我就是愛上這樣的他。
不惜和家裏鬧翻也要嫁給他。
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的愛逐漸偏向蘇薇。
我無法將他的臉和那個前世親手將我和寶寶送上死路的江從周重合。
許是太疼了,我忍不住流下眼淚。
江從周下意識想要替我擦拭,卻在聽見臥室裏的蘇薇聲音後。
起身離開。
我淚眼朦朧地看著他離開。
曾經那個因為我一滴淚就心疼地無以複加的江從周消失了。
那顆早已不再心痛的心臟陡然疼起來。
我從口袋裏掏出藥,就著冷水喝了下去。
許是水太過冰冷,我凍得一哆嗦。
江從周從房間走出來。
“薇薇說想吃糖醋排骨,水煮肉片,我不會做,你給她做吧!就當是你今天給她的賠罪。”
我捂著隱隱作痛地心臟,強忍著不適。
“我不太舒服,你們點外賣吧!”
說著我起身打算回房間休息。
江從周卻一把拉住我。
他神情冷漠,薄薄的眼皮繃得緊緊。
“林嘉,我最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你給誰耍臉色,你自己做錯了事情你還有理了!”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冷笑道。
“慣著我!你怎麼慣著我,你是說你在我心臟手術當天跑出去找蘇薇,還是說我心臟手術一星期你連看都沒看過我一眼!”
蘇薇淚流滿麵走出來,一把拉住暴怒的江從周。
“江哥,都是我不好,你不要怪林嘉姐,一定是我在你家養傷,林嘉姐不高興了,我現在就走,你不要因為我影響你們的感情!”
她起身就要走,被江從周一把拉住。
蘇薇拚命掙紮,江從周死死抱住她。
良久,才安撫住她。
江從周走到我麵前,麵無表情給了我一巴掌。
我被打到嘴角流血,他卻不管不顧拉著我進了廚房,將門鎖上。
“今天你不做好飯,你就在廚房待到天荒地老!我有點是時間陪你耗!”
我按住隱隱作痛的心臟,麵色蒼白,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做好了菜。
江從周這才打開了門,冷笑著看我。
“我看你身體不還挺好,林嘉,以後不要耍你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我不吃你那一套!”
我徑自去了臥室,將緩解疼痛的藥吞下。
我摸著心臟,曾經那裏有一顆時時刻刻為江從周跳動的心臟。
眼下卻隻剩殘缺。
我剛準備睡覺。
江從周一腳踢開我的房門,神情暴怒。
“林嘉,我是不是說過你不要再將你那些不入流手段用到薇薇身上!”
他將我像死狗一樣拖出來。
蘇薇坐在椅子上,整張臉布滿了疹子。
她淚眼汪汪地看著我。
“林嘉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你也不能想要害死我啊,我對芒果過敏那麼嚴重,你怎麼能在飯菜裏加芒果汁!”
我下意識搖頭,想要辯解,江從周卻狠狠一腳踹在我的心窩。
我當場吐出了一大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