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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我便帶著女兒去學校辦理退學手續。

一路上，寧寧抓緊我的手止不住微微顫抖。

剛進學校，幾個小孩就朝著我們吐口水，做鬼臉。

剛開始我並未在意，以為隻是這個年紀的小孩子調皮。

可就在我去個洗手間回來的功夫，便看見幾個小孩抓著女兒的頭發逼她跪下給一個體形較大的小男孩舔鞋。

“不是說讓你滾蛋嗎！你怎麼還來？”

“信不信我們今天就打死你！”

說罷，女兒臉上浮現出五個顯目的指頭印記。

寧寧全身顫抖蜷縮在牆角，嘴上不斷啞然哀求道。

“求求你…別打我，我媽也來了…”

可周圍的同學卻不為此買單。

“來的正好！讓你搶強哥的風頭，每次考試你都第一名，像你這種低賤家庭出身的人是怎麼敢搶強哥風頭的？”

為首的男孩卻是一腳狠狠踹在寧寧肚子上。

“聽見沒，你媽是個什麼下賤貨？還敢送你來學校。”

正當他準備繼續動手時，我毫不猶豫抓住他的手。

“學校不是社會，況且，我的女兒你們也敢動？”

小男孩吃痛一把甩開我的手。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媽是誰嗎？”

我勾了勾唇角，語色不悅道。

“我管你媽是誰，打人就是不對，你媽沒有教過你嗎？”

小男孩怒極反笑，甚至眼神中還帶有一絲蔑視。

“我告訴你臭阿姨，你完了，放眼整個江城，還沒有人敢對我這樣！我回去就告訴我媽，讓你在整個江城都不能立足！”

我眉眼一彎，還真有點好奇江城誰能讓我滾蛋？

“哦？那你倒是說說你媽是誰？”

男孩嘟囔著嘴唇，毫不客氣道。

“我媽叫白！婉！婉！”

聽見這個名字，我差點笑出聲來。

這不正是顧清的小青梅嗎？前兩天還拿著我的卡舉行什麼世紀婚禮。

沒想到，出國三年，這對苦命鴛鴦打著我的名號發展到這地步了？

心中的石頭落地後，我毫不猶豫將小男孩按在了地上。

“寧寧，媽媽今天就教你怎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拉著女兒的手毫不猶豫打在小男孩兒的臉上。

霎時間，小男孩臉腫的跟個猴屁股似的。

可他還是不服，威脅女兒。

“寧寧，你這個小賤人，你不得好死，敢打我，我絕對會讓你付出代價！”

女兒下意識抽回了手，恐懼爬滿了整張臉。

“媽媽…我怕…”

我輕輕抱住了她，語氣平和的說道。

“別怕，你隻管反擊就好了，一切都有媽媽在。”

寧寧終於下定決心不再膽怯。

巴掌一下一下抽在男孩臉上。

“這是你用墨水潑我頭上，害我怎麼都洗不幹淨的懲罰。”

“這是你冬天將我書包丟在水池裏麵，導致我渾身濕透差點凍死的懲罰。”

“這是你用圖釘放在我凳子上，害我上課時大聲尖叫的懲罰。”

聽著女兒訴說這些年受得委屈，我的眼眶不自覺有些泛紅。

原來在我離開的這三年，女兒就是過的這種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