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我全身如墜冰窟。
自從父母離婚後,我媽一個人把我帶大。
為了能讓我過上好的生活,她吃了不少苦頭。
我不敢想舒靈答應後,會發生什麼。
我媽是不認我這個女兒,還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被另一個人取代?
我越想越心驚,眼淚不由自主地湧出。
我抓著頭發,撕心裂肺地痛喊:“你到底要幹什麼!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
我情緒徹底崩潰,抄起周圍的東西胡亂打砸起來。
臥室被我砸得稀巴爛,舒靈皺著眉頭拿起手機開始報警。
我一巴掌打掉她的手機,雙手掐向她的脖子。
既然重來一次我還是不能改變這一切,那就與她同歸於盡好了!
沒準我媽還能有一線生機。
想到這我的雙手越發的用力。
就在這時,修磊不知怎麼闖了進來。
他掰著我的手大喊:“林星年你是不是瘋了,你這是在殺人!”
我額頭上青筋暴起,雙手死死掐著舒靈的脖子。
她臉色發青,控製不住地翻著白眼。
突然間砰的一聲,腦後傳來一陣劇痛,鮮血從我的額頭上流了下來,雙手不由自主地泄了力。
“林星年,真是瘋了!反正我有......不用再留情,直接搞死她算了......”
我的眼前逐漸模糊,控製不住地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
我的頭上纏滿了紗布,正在回想著暈倒前的事。
忽然間小護士們的談論聲傳進我耳中。
“怪不得是活菩薩呢,小小年紀,又捐腎,又捐眼角膜,還真是心善。”
我跌跌撞撞地爬下床,拽住護士:“你們在說誰?誰要捐眼角膜?”
“哎呀,你怎麼下床了!你是腦震蕩,需要靜養,快點回去躺著。”
我躲開她的手,語氣急迫:“捐贈的人是不是叫舒靈,她什麼時候手術?”
“是她,她後天下午要摘眼角膜,五天後再做捐腎的手術。”
“不行!不能手術!”
“你們都被她騙了!她使了手段,捐贈的是我的眼角膜!”
小護士疑惑地打量起我:“你是不是磕壞了腦袋?我們醫院是不會弄錯捐獻人的!”
這時修磊跑了過來:“抱歉,我女朋友精神不太好,有嚴重的妄想症,我馬上帶她走。”
我拚命地反抗,他在我耳旁沉聲警告:“我們剛成立基金會,小靈捐個腎就能拿到五百萬,你要敢壞我的好事,別怪我把你關起來!”
想到他上輩子的狠厲,我腳下一軟:“修磊,你和我說實話,你和舒靈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怎麼又亂想,我們一起去國外那隻是因為工作,我愛的依然是你啊!”
腦中斷掉的思緒在這一刻連接上。
我終於明白了!
舒靈為什麼可以肆意捐贈,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
我不再鬧,乖乖地待在醫院裏接受治療。
趁著修磊放鬆警惕,我跑出了醫院,直奔機場。
等我落地,修磊的電話才追了過來。
我沒接,反手把他拉黑。
很快到了舒靈捐眼角膜那天。
為了網絡聖母的名號,她進手術室之前還在直播。
“要我捐襪子?不會是我穿過的吧?”
舒靈看著彈幕捂嘴偷笑:“行,你不嫌棄,我就捐!”
剛說完,她突然眼神一變,連忙拉著床單看向自己的雙腿。
原本還穿著襪子的腳,已然光禿禿。
“怎麼會是這樣?”
不等她反應過來,護士已經將她推出了病房。
舒靈急地大喊:“我不捐了!我身體不舒服,趕緊給我停下!”
修磊避開攝像頭,怒目圓瞪:“現在你想反悔,晚了!隻要你進手術室,我就能拿到五百萬!”
他關掉直播,指揮起護士:“快把她送進去!”
手術很快,一個小時後舒靈被退出了手術室。
等她清醒過來,第一個找上了我。
“林星年你做了什麼!為什麼我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