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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

冰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許聽月仰著頭，一字一句開口：“不可能，我說了沒做過。”

“還在說謊？”

傅寒川一臉失望，招手讓保鏢過來。

“你們幫幫夫人。”

許聽月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牙齒打顫：

“傅寒川，你還記得自己說過什麼嗎？”

他說過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說過會永遠照顧她，說過此生此世絕不負她。

回應的是男人絕情的背影。

“撲通——”

許聽月被摁著跪在地上。

額頭重重撞擊地麵，眨眼血肉模糊。

一下、兩下，直到磕完九十九個響頭。

許聽月近乎暈厥，視線也被猩紅覆蓋。

傅寒川麵露不忍，剛要上前。

“許小姐，你若不是誠心道歉，就算了吧。”

宋清瑤掩麵而泣，傅寒川的眼神再次變冷。

“把骨灰盒拿過來。”

許聽月意識到什麼，瘋狂掙紮，“傅寒川，不要，求求你，那是我唯一的寄托......”

然而，在她驚恐的目光下，骨灰盒狠狠砸向地麵。

細碎的粉末灑落，和泥土混合在一起。

“你殺了瑤兒的母親，我隻是摧毀你爸的墓，知足吧。”

傅寒川憐憫地垂下眼，撫過她的淚。

“真苦，以後要乖一點。”

許聽月渾身發冷，隻覺得眼前人無比陌生。

或許是被她的眼神刺痛，傅寒川抽回手，轉身離開。

許聽月顧不上其他，踉踉蹌蹌爬到骨灰旁。

她忍著淚，用手扒開泥土。

突然，一高跟鞋踩在她的手背上，用力碾了碾。

鑽心的疼痛襲來。

許聽月咬牙，死死護住地麵那捧骨灰。

“嗬，你現在的樣子可真狼狽。”

宋清瑤勾唇，壓低聲音。

“其實，我媽根本沒死。”

許聽月瞪大眼睛。

宋清瑤得意揚揚地繼續說：

“現在你爸墳裏擺著的，是我家那條病狗。”

“你......”

許聽月雙眼赤紅，剛撲上去，就被保鏢拽住。

宋清瑤冷笑，輕輕踹了一腳。

大風刮過，塵土飛揚。

目光所及處什麼都不剩了。

許聽月伸出手，用力地往前抓，卻什麼也沒抓住。

她連父親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絲證明都沒保住。

眼淚無聲滑落。

整個世界仿佛都變成灰白。

許聽月癱坐在地上，突然後悔了。

後悔遇到傅寒川，後悔和他結婚，也後悔曾愛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