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千金嚴重過敏,渾身疹子,呼吸困難。
當總經理的男友卻因為白蓮助理程媛無意一句:
“啊,我以前也過敏,過一會兒就好了,要是一直依賴藥物,恐怕不能脫敏成功吧?”
竟決定幫助她“脫敏”。
不給藥、不叫救護車。
甚至還將不斷掙紮的她關進了密閉的雜物間,任其自生自滅!
“大小姐,我們這是在幫你脫敏,你別不識好人心!”
我急的撞開上鎖的門,將急救藥喂給她,然後送往了醫院。
事後,我跪求她不要追究男友,看在我的麵子上,她答應了。
男友僥幸免於懲罰,甚至還被大小姐升了職,可程媛卻被公司開除。
回老家後,又被父母賣給了村裏的傻子。
而大小姐感激我的救命之恩,認我為姐妹。
她董事長老爹,也大手一揮,認了我這個幹女兒。
程媛在鄉下被傻子打死後,男友半夜約我去遊泳。
卻把我按在水裏,活活溺死,他麵目猙獰地怒罵:
“都怪你!要不是你多管閑事,她怎麼可能針對阿媛!”
“是你害死阿媛的!你該死!”
我窒息而死,死不瞑目。
死後,男友自稱是我的未婚夫,討好幹爹,騙走家產。
還將家產以他和程媛的名義全部捐給山村,享盡美名。
我氣的一睜眼,居然回到了大小姐嚴重過敏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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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媛都說了,過敏死不了人,你就別裝了!”
總經理男友許昌的煩躁吐槽響徹我的耳邊。
我猛地站起身,就看見蜷縮在沙發角落,呼吸困難的大小姐周箐。
這熟悉的一幕,不正是前世她出事那一幕嗎?
“以前她就飛揚跋扈,囂張的很,怎麼現在裝的可憐兮兮的,假不假啊?”
“我看她就是故意訛上我們!好讓這次團建毀於一旦,她怎麼這麼自私啊!”
周圍同事議論紛紛,被圍在中間的程媛勾起唇角,狀似無意道:
“我以前也對芒果過敏的,後來堅持不吃藥,漸漸的就脫敏了。”
“雖然她是董事長的獨生女,但也不能唯她獨尊吧?過敏又死不了,我看她就是想毀了經理一手操辦的團建。”
許昌一聽這話,臉瞬間冷下來,咆哮地吼道:
“好啊,既然大小姐不想讓你們休息,那現在就給我回公司加班!不到淩晨三點,誰都不許走!”
同事們一聽,瞬間黑臉。
“加班?瘋了吧!今天可是周末啊!還要到淩晨三點,還要不要命啊?”
“分明都是周箐的錯,憑什麼要我們承擔?”
“就是!上這麼久的班,好不容易放鬆一下,她居然敢這麼害我們!”
包間裏,瞬間變得嘈雜起來。
甚至還有人直接衝到周箐蜷縮的小沙發上,亂七八糟地推搡著。
“你別裝啊!不就過敏嗎?誰還不過敏啊,用得著這麼矯情?”
“你趕緊起來!別毀了我們的團建!裝什麼死?”
周箐劇烈喘息著,本來就呼吸困難,現在所有人都圍著她,她更喘不上氣了。
然而所有人卻都在討伐她,宣泄著自己的怨氣。
“裝什麼啊!大小姐了不起啊?”
“不就仗著出身,天天壓著我們!”
“我讓你裝!”
我瞳孔驟縮,猛地衝了過去,吼道:“瘋了吧!你們會害死她的!都想進局子嗎?”
程媛卻故意攔住我,微微仰著下巴:“你嚇唬誰呢?我們又沒殺她,進什麼局子?”
“是她非要毀了我們的團建,我們不就是想教訓她一下怎麼了?”
“過敏又死不了,你在這當什麼好人?還真是慣會捧高踩低!”
同事們也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紛紛點著頭。
我瞬間就怒了,直接翻出自己的職業證明:“看清楚了嗎?我是醫生!我很清楚她的狀況!你們這樣會害死她的!”
程媛卻無所謂地一把拍開我的手,指著我的鼻子就罵:
“你真當自己是個白衣天使了?不就是個破診所的醫師,裝什麼?”
“我又不是沒過敏過,她這樣,死不了!”
這時,周箐細微的聲音傳出來,她眉頭緊皺,艱難地喘著氣。
“藥......給我藥......”
她死死地護著身後的包包,希冀地看著我。
我當即會意,一把推開程媛,在她的包裏翻找著藥罐。
卻一無所獲。
我嚇得冷汗直流,手都在抖。
“別找了,在我這。”程媛驕傲地搖了搖手裏的藥罐。
我猛地起身,想一把搶過藥罐,卻被她側身閃過。
“想要?那你跪下求我啊!”
我攥緊拳頭,一臉怒容:“程媛!你太過分了!”
程媛挑了挑眉,不可思議地捂住嘴:“這就過分了?你到底還想不想要了?”
我咬緊牙關,死死瞪著她。
“再不跪,我可就扔了啊!”
我看了眼氣息微弱的周箐,想起上一世她對我的好。
眼一閉,腿一蹬,猛地跪了下去。
“求求你,求求你把藥給我吧。”
程媛笑了聲,高跟鞋踩在我的肩膀上,然後用力一蹬,將我踹倒在地上。
我憤恨地咬著唇,緩慢地從地上爬起來,咬牙切齒問道:“現在可以把藥給我了嗎?”
程媛把玩著藥罐,譏笑著:“真沒想到,你為了攀上她,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真是下賤!”
她微微躬身,把藥罐要遞給我,卻在臨近時,一把將藥罐扔向了窗外。
然後假惺惺地捂住唇,一臉抱歉:“不好意思,手滑了。”
而周箐眼睜睜看著救命的藥罐沒了,劇烈喘息著,猛地栽倒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