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女助理性子狂妄,不僅不聽我這個組長的管教,還處處搶功在總裁男友麵前表現,愛我如命的男友決定幫我收拾她,卻轉頭撤了我組長之位,反手提拔她為新組長。
並聲稱:「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到時候她處處碰壁,性子自然狂妄不起來。」
可他轉頭又給新女助理買車買房,還單獨帶她出去旅遊,都說是計劃中的一環,讓我不要心急。
直到我母親病重想見男友最後一麵,我求他趕緊來醫院,他滿口答應。
可我在醫院門口整整站了一天一夜,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卻始終沒看到男友的身影,倒是看到了女助理發的登機朋友圈。
「秦總性子單純,不知人性醜惡,隨便一個電話都信以為真,好在我及時阻止,幫秦總挽回損失啦!感謝秦總打賞的獎勵,現在登機去出差嘍~」
後麵特地配了一張自拍,突出她手上的玉戒。
我攥緊拳頭,那是母親送給未來女婿的禮物,是祖傳的玉戒!
正想找男友質問,不料傳來母親突發身亡的消息。
過了一天,男友才姍姍來遲打來電話辯解:
「你幫我跟阿姨解釋一下,我不是故意不去的,我一片苦心都是為了幫你收拾她,她性子被我磨練的差不多了,你放心,等過兩天,我會讓她向你認錯道歉,到時候我們再辦個豪華婚禮,讓阿姨樂嗬樂嗬。」
可我早看清了,所謂幫我收拾她,不過是公然偏袒她的借口。
我不會再信他了,這個男友我也不要了。
1
見我沉默,男友秦祀寒隨後補充幾句:
「我忍辱負重做這麼多,還不是為了給你出口氣,好讓她心甘情願信服你。」
「現在到了關鍵時期,若是我鬆懈下來,那我這段時間的努力豈不是全然白費了?」
「難道你甘心看我這麼久的心血付之東流嗎?」
「好了,我現在還在忙,等我忙完了,就陪你去醫院看阿姨。」
聽著他又一次許諾,我越發心寒。
當初母親發病住院,我多次懇求他陪同我去醫院看望一下我母親,他每次都答應,可沒一次是兌現的。
唯一一次去探望我母親,還是我跪下來求了他好久才答應的。
可即便如此,他依舊沒兌現諾言,隻是站在病房門口,像陌生人一樣冷眼看著我母親,不發一語。
我母親見狀,愣了一下後便為他解圍,笑著說:「病房裏細菌多,對身體不好,還是不要進來為好。」
可隻有我知道他不進去的原因,是來之前他向岑霜許諾隻遠遠看著。
當時看到母親臉上欣慰的笑意,我也隻好咬牙將真相拋之於後。
可現在他還想著騙我。
讓我相信他當真是為我好。
可若是為我好,為什麼不直接開除岑霜,這樣豈不更省事?
說到底,不過是他偏心罷了。
正想反駁,電話那頭突然傳來岑霜的聲音,秦祀寒當即掛斷電話。
聽著對麵傳來的忙音,我自嘲一笑。
都到這個份上了,他還堅信一切都為我好麼?
剛收起手機,護士就給我遞來一份搶救費用清單。
我接過翻看上麵的內容,一套搶救流程下來,花了30000。
先前為了結清住院醫藥費,我已掏空了積蓄,現在身無分文。
這些年我一心圍著秦祀寒轉,根本沒有朋友,又因被他撤職,平日說得上兩句話的同事也因此疏遠我。
我給通訊錄裏的每人都打過電話,但都沒有一個人願意將錢借給我,哪怕是300。
想到母親還躺在太平間小小的冷櫃裏,我抱著不多的希望按下了秦祀寒的電話。
可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對方就是無人接聽,直到傳來冰冷的提示音。
我給他發微信,剛發出去就彈出不是對方好友的友情提示,我看著顯眼的紅色感歎號,攥緊手機。
隨後編輯一條短信發出去,讓他看到消息馬上回我,我找他有急事。
我一直盯著手機,一刻都不敢鬆懈,生怕錯過任何一條消息或電話。
就在手機電量快要耗盡的時候,屏幕突然亮起,彈出秦祀寒的電話。
我激動秒接。
對麵卻傳來一道慵懶的女聲,語氣不屑:
「葉瀾枝,你伎倆可真多啊,眼見拿你媽病危當借口行不通,現在又想出借錢的理由,你以為秦總是傻子嗎?」
我沒理會她的陰陽,也沒功夫陪她鬧,隨即讓她叫秦祀寒接電話。
岑霜聞言,嗤笑一聲:
「別想了,秦總是不會接電話的,他正忙著呢,他一會兒要陪我去吃高檔法餐,光是入場費一位就要十萬。」
「像你這種天天米飯泡水的人自然是不懂這樣的美味,隻好由我代替你嘍。」
「還想找秦總借錢,有我在,你怎麼可能會得逞,哼。」
隨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再撥過去已然是不再服務區狀態。
是啊,我現在連30都拿不出來,又怎麼會知道十萬起步的法餐是什麼滋味呢。
同樣身為秦祀寒手底下的員工,我還是組長,按理來說我的薪資要比岑霜高,可實際上,她的薪資卻是我的十倍。
我隻有五千的薪資,可她卻能拿五萬。
或許從岑霜剛進公司開始,她就是與眾不同的。
隻是我一直沒有看破而已。
以至於後麵她多次跟我起衝突,有意無意跟我爭執,到後麵光明正大搶功,我都以為是她性格問題。
從未往其他地方想。
如今看來,是我太天真了。
護士的話讓我思緒漸漸回籠:
「女士,醫院規定的繳費時間最長是三天,請盡快繳清費用。」
我捏緊手中的賬單,半晌道:
「好,我會在三天內繳清全部費用。」
護士點頭後就離開了。
正想怎麼湊夠這筆錢,手機突然彈出房產辦理下來的消息。
看到消息的那一刻,我踉蹌起身。
這可解了我燃眉之急。
這個房子原本是我為了給母親養老買的,雖然是十幾平米的單間,但優勢在於交通便利。
可如今,母親已然離世,房產手續辦下來也失去了原有的意義。
倒不如轉手賣掉,也好給母親辦個體麵的葬禮。
想到這,我連忙將房子低價掛了出去,希望有人能看上這單間。
沒一會兒就有買家主動聯係我,約好碰麵地點後,我便趕回去拿房產證明。
看著手裏薄薄的一張紙,雖然隻是個小單間,卻也是我這七年來努力的證明。
說起來也可笑。
我在公司這些年,竟一分都沒攢下來。
買房子的錢還是靠兼職攢下的。
不僅如此,還因岑霜三天兩頭在秦祀寒麵前公然汙蔑,反被秦祀寒處罰扣掉了全部獎金。
連那保底的薪資都保不下。
可岑霜卻能不勞而獲,隨便跟秦祀寒說一句話就能得到我打一輩子工都掙不來的江景房和超跑。
一時之間,我竟不知誰才是他的女朋友。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我終於見到買家,雙方辦完手續後,我拿著三萬五的費用匆匆趕回醫院繳費。
隨後又聯係了殯儀館,交完費用後,兜裏隻剩下50塊。
等我從殯儀館出來時,外天的天已經黑了。
低頭看著懷裏冰冷的骨灰罐,鼻子不禁發酸。
想到先前承諾讓母親住上大房子,不成想卻讓她先住到了這小小的骨灰罐裏。
眼眶一熱,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
當初我來城市打拚,也是想著為母親分擔一點重擔,讓她能安度晚年。
可秦祀寒卻聽信岑霜的三言兩語,以處罰為由將我的薪資一降再降。
不僅給她各種特權福利,還給她帶薪休假,現在又單獨帶她出去旅遊。
麵對我的質問,他卻神情堅定:
「她個性張狂自傲,根本不懂體諒別人,隻有讓她先在高位處處碰壁,受到各種因能力不足的打擊後,才能磨滅她的囂張氣焰。」
「她日後才不敢反駁你,才會信服你。」
看他信誓旦旦的模樣,我竟信以為真,以為他是真的為我好。
可結果呢,她的性子沒有半分收斂,反倒越來越囂張。
不僅公然挑釁我,還聯合其他同事為難我,幾次三番搞破壞讓我完不成業績。
我多次找秦祀寒反饋,可他次次都置之不理,還指責我不懂籌謀,幹擾他的計劃。
如今看來,這一切不過是他為了公然偏袒岑霜而編造的借口罷了。
我不會再信了。
我拿著僅剩的50塊錢買了回鄉的大巴車票,隨後抱著骨灰罐回家,打算收拾一下東西明天就離開。
辭呈也按流程提交了上去,沒多久應該就能審批下來。
想到我和秦祀寒之間六年的感情,正式告別後也該徹底結束了。
臨近家門口,院內突然傳來一陣嬉鬧聲。
2
走近才發現是秦祀寒帶著岑霜在院裏放煙花。
抬頭瞬間,煙花剛好在空中綻放,四散的火光瞬間將周圍照亮。
我看到秦祀寒一臉寵溺看著岑霜,將手中的仙女棒遞給她。
岑霜則是細心為他遞來一杯水。
看兩人深情對望的眼神,我心臟像被人緊緊攥住一樣,全然透不過氣。
原來他說的忙,是忙著陪岑霜放煙花麼?
直到心口泛出絲絲痛楚,才猛然緩過來。
這時,秦祀寒也發現了我。
視線對上那一刻,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反應過來後,不禁皺眉問:
「你怎麼回來了,這個時間點你不是在醫院照顧阿姨嗎?」
見他一副被打擾不耐煩的樣子,我不禁心生悲涼。
如今被我當場撞見後,是打算破罐子破摔,演都不演了麼?
我冷眼看著他,冰冷道:
「怎麼,打擾到你跟岑霜了麼?」
秦祀寒聞言,頓時尷尬解釋: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我了。」
我偏過頭,視線落在地上燃放過的煙花。
見狀,他將我拉到一旁小聲辯解:
「這都是我計劃中的一環,你不要誤會了。」
「這段時間她性子被我磨練的差不多了,日後肯定不會再跟你起爭執。」
「但你還得再等兩天,兩天後,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相信我!」
說完,他又露出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樣,眼神堅定。
可我不會再信了。
冷漠回他:
「你的話還有可信度麼?」
他沒想到我會反駁他,神情有些詫異。
但片刻恢複過來,隨即往我手裏塞來一把車鑰匙。
板著臉說:
「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你竟然質疑我?」
「要不是為了幫你出口惡氣,我用得著整天東奔西跑來回折騰嗎,你看看我都曬黑了!」
說著,他指著黑了幾度的手臂向我展示他的努力的證據。
我瞥了他胳膊一眼,沒說話。
他確實是黑了,不過是前些天陪岑霜去海邊衝浪曬黑的。
見我不說話,他頓了頓: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把計劃貫徹到底。」
「現在,你把岑霜的車開去4S店保養,再去蛋糕店把定製的蛋糕拿回來,我已經打過電話了,地址一會發你。」
話落,身後就傳來岑霜叫他的聲音。
他當即要走。
我叫住他,想跟他說分手的事情,話還沒說出口。
他語氣不耐:
「有什麼事等晚一點再說。」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把我交代你的事情完成!」
見他眼底的冰霜,我知道他生氣了。
他向來這樣,隻要我不順從他的意,他就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以往心疼他一個人打拚,一見他這樣我便什麼都答應了。
一次次的退讓卻讓他誤以為這是他拿捏我的把柄,以至於每次稍有不順意就以這副神情來威脅我。
可如今,我不是以前我的我了。
不會再慣著他。
看了眼手裏的車鑰匙,內心平靜將其甩了出去。
原本這輛超跑秦祀寒說要拿來當婚禮頭車,可沒想到岑霜隨口誇了一句酷,他二話不說就把車送給了岑霜。
全然不顧我的阻撓,甚至還轉頭指責我小氣自私。
他看著地上的鑰匙,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剛想開口指責,便被管家叫走了。
岑霜朝我走來,一臉不屑看著我懷裏的骨灰罐道:
「看你護了一路的破罐子,該不會是你拿來給你那病重的媽裝骨灰的吧。」
「還是說,你想借這個破罐子裝可憐,博眼球?」
「葉瀾枝,就你這拙劣的演技連我都騙不過還想騙秦總,我看不如回家做白日夢吧。」
話落,周圍一陣恥笑。
她身旁還站著幾個捧高踩低的傭人,聽到後紛紛附和:
「就是,就你這條件,這麼好意思跟岑小姐比,要是我,早就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趕緊把這玩意兒丟出去,你不嫌晦氣,我們還嫌晦氣呢!否則別怪我們砸碎它!」
看著這一張張熟悉的臉說著錐心的話,我心一沉。
秦祀寒沒帶岑霜回來前,他們一個個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給我,好讓我在秦祀寒麵前為他們說句好話。
現如今見我受冷落,便立馬跟我劃清界限,向岑霜倒戈。
現在還跟著岑霜來我跟前耀武揚威。
「還不趕緊扔出去,是等著我們幫你嗎?前組長~」
岑霜陰陽怪氣看著我,特地加重後麵三個字。
我攥緊手心。
不等我開口,岑霜一抬手,那幾個牆頭草就搶過我懷裏的骨灰罐就要往下摔。
我連忙阻止:
「不要——快住手——」
正要上前搶過來,可岑霜一個狠厲的眼神,便有人拽著我胳膊不讓動彈。
我使勁掙紮,拚盡全力也掙不開她們的桎梏。
隻能眼睜睜看著罐子重重摔在地上,隨後往後滾了兩圈。
岑霜見狀,一臉得意。
這時,秦祀寒聞聲走了過來,臉色發沉:
「聚在這幹什麼,手裏都沒活了嗎!」
話落,圍觀的幾人瞬間散場。
胳膊上的力道一鬆,我瞬間跌倒在地上,紅著眼去查看一旁的骨灰罐。
岑霜見秦祀寒臉色不悅,當即將事情推到我頭上:
「我也是聽到這邊有爭執聲才過來看看的,沒想到就看見她要把這個不知道從哪裏拿回來的破罐子要往屋裏拿。」
「聽其他人說,這是個骨灰罐,這麼晦氣的東西,也不怪其他人有意見。」
秦祀寒聞言,看向骨灰罐的眼神閃過一絲遲疑。
沉默片刻後開口:
「這種東西確實不好往裏拿,先放外麵角落吧。」
「記得放遠一點。」
說著,他臉上表露出一絲嫌棄。
隨後低聲跟岑霜說了什麼,她得意看了我一眼就往後院走去。
秦祀寒確認岑霜走後,拿起手機就給我轉了200。
「這些錢給阿姨買點營養品吧,等過兩天我再去醫院看她。」
「還有,就算你要給阿姨準備後事,也不該拿這麼廉價的骨灰罐敷衍吧,我給你開了這麼高的工資,你都花去哪了?」
花哪去了?
他給我開的五千工資,有一大半都花在給他買各種禮物上了。
還有一部分又因岑霜的緣故被他無故罰款。
到我手裏壓根沒幾塊錢。
現在他還好意思問花哪裏去了?
當真是可笑至極!
當初要不是顧念著母親想見我成婚,想和他好好經營這段感情,我也不會忍下這麼多屈辱,眼睜睜看著他一次次偏袒岑霜。
現如今,母親已經離世,他這場以愛為名的遊戲,該結束了。
想到這,我盯著他眼睛說:
「秦祀寒,我們分手吧。」
3
話落,天空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漫天的煙花在空中綻放。
中間還透著字:「生日快樂。」
我眸光一沉,不理會秦祀寒震驚的神色繼續說:
「這段感情早該結束了,你也不用再找借口來瞞我,可以正大光明對岑霜好了。」
秦祀寒反應過來後,下意識質問:
「你又在鬧什麼脾氣!」
「就因為我沒去醫院看阿姨麼?她在醫院又沒事,況且有這麼多醫生在看著。」
「我不是說過很多遍了麼?這一切都是我計劃中的一環,我從始至終都是為你好,沒有半點私心,你怎麼就不明白!」
「你不僅不理解我,還拿分手開玩笑,你還有沒有心!」
心?
沒有心的是他,不是我。
我母親送他的玉戒,雖然不值多少錢,但也是母親對他的一片心意。
可他卻隨手送給了岑霜。
全然不把這份心意當回事。
他這樣還想讓我相信他的真心,簡直可笑。
想到這,我冷聲道:
「既然你說為我好,那就分手吧,從今天起,我們一刀兩斷!」
話落,他甩手就給了我兩耳光。
秦祀寒眼眶瞬間紅了:
「好,既然你不信我,那分手就分手!」
「葉瀾枝,你日後別後悔!」
我抹了一把嘴角的溫熱,看著他沒說話。
見狀,他動作愣了一下,神情閃過一絲心疼。
不等他開口,管家匆匆闖進來,滿臉著急:
「不好了,岑小姐放煙花時不小心傷到手......」
管家話沒說完,秦祀寒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口。
我不禁自嘲一笑,就這樣還敢說自己沒有私心。
我抱起地上滿是裂痕的骨灰罐,鬆了一口氣,好在沒壞。
隨後往樓上去收拾行李。
剛出客廳就看著門口停著好幾輛救護車,我愣了一下。
圍觀的傭人歎道:
「先生對岑小姐真是寵溺,明明隻是擦破點皮,他就動關係叫來這麼多醫護人員。」
「當差這麼多年,我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陣仗。」
「誰說不是呢,我看日後說不定我們得喊她太太了......」
我沒理會,拉著行李箱往外走。
剛到大門時,冷不防被人從身後撞了一下。
懷裏的骨灰罐瞬間飛了出去。
秦祀寒一臉焦急從我身邊衝過去,又一腳將骨灰罐踩碎。
他皺眉看著被踩得四分五裂的骨灰罐,以及沾了一腳的粉末,眼底閃過一絲訝異。
心裏的疑惑還未說出口,一旁的岑霜就扯著嗓子喊疼,著急道:
「秦總,這不過是她騙人博眼球的伎倆,一看就是個假的,你可不要相信啊。」
「若是真的,她怎麼可能會拿這麼敷衍的罐子來裝!」
秦祀寒聞言,剛想關心的話張口變成指責:
「趕緊把地上這礙事的玩意兒收拾幹淨,別弄臟了我的地板!」
「有時間搗鼓這破玩意兒,不如去醫院多陪陪你媽!」
隨後帶著岑霜匆匆上了車,一群人浩浩蕩蕩離開。
看著滿地的骨灰,我鼻頭一酸。
剛想收拾,豆大的雨珠直直砸在我臉上,瞬間傾盆。
骨灰一下被澆透,還有不少被雨水衝走。
我跪在地上雙手奮力將四散的骨灰聚攏在一處。
可雨越下越大。
我拚命補救,可無論如何也快不過雨水衝刷的速度。
隻搶回一小部分。
撿起四分五裂的骨灰罐後,我心灰意冷離開了秦家,隨後坐上了回鄉下的大巴車。
......
秦祀寒看著窗外越下越大的雨,默默站在病床前為岑霜守了一夜。
直到岑霜的主治醫生發話岑霜並無大事後,他才鬆了口氣。
又帶著岑霜去包場慶祝了一番才不舍回家。
剛進門,就接到公司項目組的電話:
「秦總,合作方來驗收先前葉組長負責的項目,可我們怎麼也聯係不上葉組長,這可怎麼辦。」
秦祀聞言,以為我又鬧脾氣曠工,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掛斷電話後當即就要給我打電話,卻先一步看到我提交的離職申請。
他手上的動作不禁愣了一下。
岑霜湊過來剛好看到,喜形於色,隨後又裝作一副自責的模樣:
「都怪我,要不是我要強,搶了她的組長職位,她也不會一氣之下鬧辭職。」
「要是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該......」
岑霜話還沒說完,秦祀寒就打斷安慰:
「這不關你的事,你本來就很優秀,是她自私小氣接受不了其他人比她優秀而已。」
「這種話以後別說了,好嗎?」
話音剛落,管家神色匆匆闖進來:
「不好了,先生,剛得到消息,葉小姐的母親死了!」
「還有,葉小姐坐著大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