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天,笨蛋小助理當場播放了我和未婚妻死對頭的戀愛VLOG,總裁未婚妻神情冰冷,覺得我和死對頭聯合耍她,當場給我踹下台,和小助理結了婚。
在場眾人怒不可遏,扯下我的新郎胸花,將我毒打一頓趕出現場。
本就重病的母親被人指著鼻頭罵,氣到中風,哭著說不該許願說想臨死前看到我結婚,不然不會鬧到今天這樣。
我找到未婚妻想解釋視頻都是AI換臉,卻聽見她誇小助理聰明:
「要是顧城知道我之前大冒險輸了和你領證,一定鬧個沒完,他一直用他媽快死了的借口逼婚,要我三天內必須和他領證,還好你聰明機智,用這種辦法拖延住了,等一周以後咱們離婚冷靜期到了,我再去哄他!」
原來她和小助理演戲,隻是怕自己已婚的事暴露。
我反手給她的死對頭打去電話。
「喂,你不是想氣死何琳嗎,現在我給你個機會。」
反正隻是找個人結婚滿足母親的心願,和誰不是結。
1
「姐姐,都怪我,本來你都打算答應和顧城結婚完成他媽的心願,要不是團建時我不小心輸掉大冒險,要隨便選一個人領證,你挺身而出救我,也不至於讓你左右為難大半個月,早知道我不如娶隔壁部門的肥婆!」
化妝間內,小助理黎沐陽故作大度。
未婚妻何琳有些吃味:
「那種女人不配嫁給你。」
我聽著屋內傳來的對話,如墜冰窖,腦袋一陣嗡鳴。
當初母親檢測出肺癌,唯一心願就是看我結婚。
我跪地求了何琳23天,求婚99次,都沒打動她的心。
直到我用分手相逼,她才勉為其難先和我辦婚禮。
卻沒想到,在我求她的第二天,她就因為一個小小的大冒險偷偷和黎沐陽領了證。
自從半年前黎沐陽被招進來以後,何琳就說他天真正直,很像當年的我,處處優待。
可我做夢都沒想到,何琳竟對他用情至深。
我一陣恍惚,收回搭在門把手上的手。
原本想要求何琳原諒而驅車幾十公裏買的小蛋糕不經意掉落在地。
我下意識要撿起來。
下一秒,卻被人拽住後脖領子質問:
「顧城,你竟然還敢回來!別妄想用花言巧語騙琳琳!」
抓我的人是何琳的富二代朋友,正一臉不屑地看著我。
其他圈內人也圍了上來,滿臉嘲諷。
「今天是琳琳和沐陽的大喜日子,不如用他當樂子來鬧一鬧?」
瞬間,眾人一臉不善。
我心口一窒:
「你們要幹什麼?」
下一秒,他們抄起手邊有的東西往我身上潑來。
嘩——
第一桶是醬油,將我從頭到尾潑成了黑色。
我剛抹了把臉,就有人笑道:
「顧城,我幫你弄幹!」
一袋麵粉兜頭潑下,我眼睛都睜不開,灰頭土臉,不停地彎腰咳嗽。
眾人哈哈大笑:
「顧城,就你也配穿新郎服,山雞就別妄想當鳳凰了!」
「沐陽可是黎家小少爺,他和琳琳門當戶對,青梅竹馬。琳琳十歲的時候就發誓非沐陽不嫁,要給他當童養媳!」
我不停揉眼的動作一滯。
何琳總是提起她有一個在國外讀書的竹馬弟弟,每月都給他打生活費,視頻電話,連我都有些吃醋。
原來那個人,就是黎沐陽!
人多勢眾,我沒有反手之力。
我哆嗦著嘴唇示弱:
「我現在就走,不礙你們的眼睛!」
他們卻攔住我:
「不行,還沒鬧完呢,而且你剛才鬼鬼祟祟的沒準是在偷東西,要搜身!」
「吵什麼?」
屋內的何琳聽到動靜,終於開門出來。
一臉嫌惡地將蛋糕盒踢開後。
再抬眸,看見一身狼狽的我,瞳孔一縮。
黎沐陽捂唇怪叫了一聲,遲疑道:
「這是顧城哥?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我還以為是乞丐呢!」
眾人湊上去對何琳邀功:
「琳琳,顧城他背叛了你居然還敢偷偷摸摸地回來,不是偷東西就是沒安好心,看來是我們之前打他出去時打的不夠狠,在教訓他呢!」
我渾身傷口都在隱隱作痛,看著眼前相戀七年的戀人,心底湧上了不甘心。
我固執地看向何琳,哪怕她解釋一句也好。
「何琳,我背叛你了嗎?背叛的人是我嗎?」
2
何琳神情冰冷:
「顧城,你自己幹出來那種事,居然還問我?」
我聲音嘶啞:
「VLOG上的人根本不是我,那麼拙劣的AI換臉,你這個科技公司的總裁會看不出來嗎?」
何琳眸光一閃,還是堅持:
「沐陽正直善良,不會陷害你。」
轟隆。
我內心最後一角也粉碎了。
何琳,既然你現在不願意解釋。
那麼就算你以後想解釋,我也不會聽了。
黎沐陽卻癟了嘴,仿佛受了天底下最大的委屈:
「顧城,怪我!我不該從你的電腦裏拷貝這份文件,誤以為是你和姐姐的戀愛日記,我要是知道你和薑妍是那種關係,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他越描越黑,何琳冷哼一聲:
「不怪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眾人看見何琳沒維護我,又是對我一陣拳打腳踢。
我抱著頭木然忍受,拳腳落在我的身上,卻遠沒有心痛。
忽然,有人舉起我的右手腕:
「這麼貴的手表,一看就是他偷的!」
腕上是一塊新款的百達翡麗。
黎沐陽扯了下何琳的裙擺,不住歎氣:
「姐姐,這表不是前幾天你說要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嗎?顧城,你再喜歡也不能偷啊!」
何琳意外地看了眼黎沐陽,隨後為了他的麵子點頭附和。
「顧城,把手表摘下來還給沐陽,然後離開這裏,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我愣在原地。
這分明是何琳送我的新婚禮物。
婚禮前,她親自為我戴上。
原來那時的溫柔,也是假的。
她明知道我是冤枉的,卻助紂為虐。
良久,我自嘲一笑,摘下手表遞到黎沐陽身前。
也放下了對何琳的最後一點期待。
黎沐陽滿眼嫌棄:
「臟死了,既然你喜歡就送給你了!」
我握在手心的腕表瞬間滾燙起來。
眾人見狀不停嗤笑。
眼看著大家對我不依不饒,何琳冷聲道:
「夠了,今天大喜日子,別因為某些晦氣東西不開心。」
曾經她說我是她唯一的愛人,現在卻成了晦氣東西。
眾人罵罵咧咧離開後,我毫不猶豫將腕表扔進了距離最近的垃圾桶裏。
兜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母親聲音帶著哭腔:
「兒子你去哪了!你別找何琳觸黴頭了,媽的心願不重要,你別犯傻啊!」
我一頭霧水,追問之下,才知道剛才何琳趁機偷拍我灰頭土臉被人拳腳相向的照片,發給了母親,讓母親把我認領回去,別胡攪蠻纏。
我心口一悶:
「媽,都是誤會,一會兒我去醫院和你細說。」
安慰完母親,我撥打了薑妍的電話:
「你不是想氣死何琳嗎,現在我給你個機會。」
電話那頭,薑妍漫不經心:
「什麼機會,答應讓我搶親了?」
我深吸一口氣:
「咱們領證吧。」
薑妍愣住:
「你說什麼?」
「我和何琳分手了,你來不來?」
「來!」
自從何琳和我官宣後,她的死對頭薑妍就不停對我獻殷勤氣她。
婚禮前,薑妍還說要來搶親,我再三警告她才作罷。
但這次,我決定和她做個交易。
發給薑妍附近民政局的定位後,我找了個衛生間稍微清理了一下身上的臟東西。
到民政局的時候比預計晚了十分鐘。
薑妍一臉落寞地坐在台階上,捏著手機看個不停,似乎在等消息。
我走過去問:
「到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她眼神一亮,看見我一身狼狽,頓時惱了:
「誰敢對你動手,我要給你報仇!」
我拉住她:
「算了,先領證吧。」
領證的時候薑妍簽字飛快,仿佛生怕我後悔一樣。
一小時後,我和薑妍十指相扣,來到母親病床前。
還想著如何解釋。
母親睜開眼睛,目光隻在薑妍的臉上劃過一秒,歎了一口氣:
「兒子,我早就知道,你和何琳分手了。」
我滿眼詫異。
「半年前開始,何琳就不跟你一起回來了,你說她忙,卻總是背著我和她打電話吵架。難為你為了滿足我的心願,還要和她假結婚。今天上台和何琳結婚的那個小年輕,是她的新男朋友吧?」
想不到母親視角中,我與何琳的感情早就出現了危機。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早晚會走到今天。
回神,我將還熱乎的結婚證遞給母親,介紹起薑妍。
「既然您都知道了,這是薑妍,我的愛人。」
母親把薑妍叫到她床前:
「妍妍,顧城是個重感情的好孩子,有你陪他餘生,我就放心了。」
說完,她拍著薑妍手背的手滑落,臉上帶著一絲微笑幸福離開。
一旁的心電圖儀器線條變直,發出尖銳鳴叫。
我撲到母親床榻前,哭得像個孩子。
簽下死亡通知書,我向薑妍娓娓道來事情經過,最後道:
「你想讓我怎麼配合,都行。」
薑妍卻為了哄我開心,語氣俏皮:
「那咱們必須辦個超豪華的婚禮,七天後,讓何琳後悔瘋掉!」
3
我微愣,點頭答應。
薑妍要求我今天就從何琳家搬出來,不允許我再過一次夜。
我沒有拒絕的理由,回家飛快收拾。
七年時光,也不過一個二十寸的行李箱。
在我翻證件的時候,何琳帶著黎沐陽回來了。
看著我腳邊的行李,她瞳孔一縮。
想到什麼,冷哼道:
「裝什麼委屈,是覺得自己和薑妍在一起的事情敗露不好意思呆下去了吧,你有這個自知之明,搬出去也好。」
黎沐陽滿眼得意:
「姐姐說隻有夫妻才能住一起,顧城你既然是別人的男朋友,確實不適合住在這裏。」
我頭也不抬,將自己的證件取出來,放進胸口口袋。
看著還在裝模作樣的兩人,隻覺得好笑。
「何琳,我有句話想和你說。」
何琳仰著脖頸一臉高傲:
「你是想解釋你沒背叛我?我倒要看看你能說些什麼......」
她以為我要低聲下氣地解釋,證明清白,求她原諒,求她和我結婚。
卻聽見我鄭重道:
「我們分手吧!」
何琳死死瞪著我。
黎沐陽添油加醋:
「顧城你不應該先和姐姐道個歉嗎,一句分手算怎麼回事!」
何琳冷笑,指關節攥得越來越緊:
「顧城你什麼意思,你背叛我,還覺得我會賴著求你別分手?」
「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之前你還想威脅我和你領證,不就是看上我家榮華富貴,一邊吊著薑妍,一邊吊著我,貪心不足蛇吞象!」
她越說越有理,竟然委屈地紅了眼。
我唇角揚起,毫無溫度:
「你這麼想,那我也沒辦法。」
下一秒,我撞開二人,拿起自己的行李,轉身往外走。
何琳氣得不輕,失聲問:
「顧城,你離開這能去哪?」
「不勞你費心,有人接。」
她警惕:
「誰接你?」
我似笑非笑看著她:
「薑妍啊,今天婚禮上你不是看見我們的戀愛VLOG了嗎,我和她恩愛的很。」
何琳怒不可遏,脫口而出:
「那是AI——」
她強行住口:
「顧城,你真的不想解釋一下?你不是說你媽生病了,想看見你結婚......」
黎沐陽揪了下何琳的衣袖。
何琳抿唇,語氣譏誚:
「算了,你愛去哪去哪,死外麵了也和我沒關係。」
我懶得陪她演戲,徑直下樓。
薑妍早就在等我,接過我行李時,她溫聲道:
「媽媽的骨灰已經取好了,我陪你一起回老家安葬她。」
我滿眼感激:
「謝謝。」
接下來的三天,薑妍陪我一起回老家,給母親扶靈。
村裏眾人都對我豎大拇指,誇我有出息,娶了賢妻良母。
黎沐陽的朋友圈每日一更。
在我麵前總是一張冷臉的何琳在他麵前,像個二十歲的小姑娘一樣笑顏如花。
回市裏當天,黎沐陽莫名其妙給我發來兩個視頻文件。
一個叫「原版」。
一個叫「換臉版」。
我點了原版,指尖微顫。
因為主人公,是黎沐陽和何琳。
背景從陸地到海洋,極地到沙漠,四季變換,不變的是他們。
曾經我和何琳想去沒去成的地方,她都陪著黎沐陽去了個遍。
每一張照片劃過,右下角標著日期,從半年前黎沐陽入職當天,到四天前婚禮當天,沒有一天斷過。
我甚至懷疑,視頻裏這個笑得肆意的女人還是何琳嗎?
明明我提出要和她去旅行的時候,她隻會一臉嫌棄,抱怨我嫌公司事不夠多。
難怪看到何琳和黎沐陽發的朋友圈,我會有種詭異的熟悉感。
原來婚禮上的VLOG的素材是他們提供的。
何琳也不是不愛旅遊,隻是因為陪她的人不是黎沐陽。
下一秒,黎沐陽留言:
「發錯了,顧城你千萬別點開看。」
接著,發來一張副總任命書的照片挑釁:
「這才是我要發的,你的副總之位是我的了,姐姐說隻有她的丈夫才配和她比肩哦!」
當初何琳說為了不讓公司的人覺得我是走關係才升職加薪,比別人對我更嚴苛。
我沒日沒夜的幹,應酬到胃出血,拒絕了各路大廠邀請,打下了如今公司半壁江山,才在去年剛獲得副總位置。
卻沒想到,何琳隨意把副總位置給了別人。
我緊緊攥拳。
正在開車的薑妍瞥了一眼屏幕,不屑道:
「不就是區區副總,顧城,你來我們公司,我讓你當總裁!」
我心情倏忽好了一些,鬆開拳頭:
「這種破公司,確實沒什麼好呆的。」
我拿出日曆。
婚禮還有三天。
然後,我在明天的日期上寫了兩個字。
離職。
4
隔天一早,我去何氏辦理離職。
所有人都以為我是來找何琳麻煩,故意大聲嘲諷:
「某些人啊自己腳踩兩隻船,居然還有臉來質問何總,活該副總位置沒坐熱就成了黎總的!」
「黎總與何總門當戶對,某人應該是知道自己的差距,灰溜溜來道歉的吧!」
我不在乎他們的話,隻是有些諷刺。
原來我一手培養的人才,都是白眼狼。
我拿著離職申請走去人事部。
中途掠過了自己的副總辦公室。
我下意識往裏麵看了一眼,卻愣在原地。
黎沐陽仰躺在我的椅子上,何琳則在一旁為他按太陽穴。
「副總職位給我過過癮,那姐姐你呢?」
何琳笑著執起黎沐陽的手背吻了吻:
「當然,也歸你啊!」
我心中毫無波瀾。
可何琳卻有所察覺,一轉頭,看見我,愣在原地。
回神後,她兩步走出辦公室,先發製人道:
「顧城,你和薑妍勾結在一起,誰知道這段時間薑氏股價飛漲是不是你出賣了公司機密,而且你還故意曠工三天,像你這樣毫無下限的人不配當副總!」
「黎沐陽是海歸高材生,比你更合適,你降為普通文員,停薪三個月!」
眾人拍手叫好,覺得總裁威武。
黎沐陽走出來做好人:
「姐姐別這樣,顧城以前好歹是我上司,他家裏窮,媽媽生病,別罰他工資了!」
何琳搖頭嚴肅:
「不行,要不是你我還不能發現顧城的行為,他這種叛徒必須嚴懲!」
兩人再次一唱一和,讓人覺得惡心。
我遞出離職申請,打斷道:
「不用那麼麻煩,我是來離職的。」
何琳錯愕,看著離職申請久久未動。
黎沐陽拽了下她的衣袖,她沉著臉奪過我手中的離職申請,飛快簽字:
「別以為欲擒故縱有用,有本事你就走!」
看來她真的很在乎和黎沐陽的七天之約。
我抱著紙箱離開公司後,保安立刻掛了個牌子放在門口。
「顧城和狗不得入內。」
我知道,這應該是黎沐陽的手筆。
無所謂。
反正我永遠不會回來了。
另一邊。
我走後,人事神情為難地問何琳,:
「何總,工資怎麼發給他,要N+1嗎?」
何琳看著門口冷笑,似乎能看見我的背影一樣:
「他曠工好幾天,發個屁!」
人事微愣:
「顧城沒曠工,是請了白假,他母親去世了。」
何琳渾身僵硬,幾秒後,拔腿就要追我。
黎沐陽一把抓住她。
何琳頓時有些急躁,壓低聲音飛快道:
「顧城媽什麼時候死的,我竟然不知道,難怪這幾天他沒聯係我,要不然我告訴他實情吧,不然他——」
黎沐陽眼珠一轉:
「姐姐,你現在告訴他他肯定會拿,等三天後拿到離婚證,你再用領證哄他,他肯定會感動的!這個世界上,他就你一個親人了,你怕什麼?」
何琳覺得有道理,陪黎沐陽打卡情侶餐廳當作他出謀獻策的獎勵。
卻不知道接下來的三天,我和薑妍正在準備婚禮,忙的腳不沾地。
婚禮當天上午,何琳在我經常去的糕點店堵我。
我見到她轉身就走,她卻跑過來將綠豆糕塞進我的手心:
「顧城,你找人查過了,你最近喜歡吃這個!」
我覺得好笑。
她找的那個人怎麼沒查到,我買這家糕點是為了準備婚禮伴手禮。
我還沒說話,何琳扭扭捏捏:
「對不起,是我冤枉你了,那VLOG是假的,有人故意換臉想離間我們,我知道錯了。」
「我願意現在和你領證,以安慰你媽媽的在天之靈,我發誓,以後會好好給咱媽掃墓,當最孝順的兒媳婦!」
她以為隨便哄一哄,我就會回心轉意。
想到計劃,我拿出請柬:
「我心情有點亂,下午薑妍的婚宴上再說吧。」
現在不給她,一會兒也要電子請柬邀請她。
為了保持神秘,請柬上隻有時間地點。
何琳隨手接過,提到薑妍就皺眉:
「她結婚了?」
想到什麼,她眉頭舒展:
「我知道了,你是想證明自己的清白?我都說我知道冤枉你了,好,我在婚宴上等你,到時候和你好好說!」
看著她歡快離開的背影,我滿眼諷刺。
下午,何琳早早到了婚宴現場,左顧右盼巡視了一圈沒看見我的人影。
直到賓客差不多都來齊了,何琳忍不住問坐在旁邊的合作夥伴:
「你看見顧城了嗎?」
合作夥伴指著台上道:
「顧城不就在那裏嗎。」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
我正牽著薑妍的手走過紅毯。
白熾燈光打在我臉上時,何琳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