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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第二天，我媽就開始打算盤了。

她坐在餐桌邊，一邊嚼著我買的鹵雞爪，一邊念叨：

“林若那婆娘真能裝，離婚也不爭財產不爭車，肯定是衝著孩子來的。”

“咱家糯米聰明聽話，是我們老李家的命根，怎麼能跟她一個外人姓林的走？”

我點頭：“孩子我肯定要。她一個女人又沒錢，帶著孩子哪兒都去不了，早晚回來求我。”

中午接孩子放學的時候，我順道帶著離婚協議書，打算當著林若的麵，把孩子帶走。

林若提前等在校門口，穿著一件灰色風衣，麵無表情。

糯米跑出來，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顯得有些局促。

我媽也來了，一把把孩子拉過去：“糯米乖，跟奶奶回家，今天買你最愛吃的炸雞。”

林若擋在她麵前：“媽，協議裏寫著孩子歸我，您不能這麼做。”

我媽臉一黑：“你算什麼東西？我們家糯米是李家的種，憑啥跟你姓林的姓？”

“誰說離婚了孩子就一定歸你？就你那點本事，能給孩子買學區房，還不是連房都租不起。”

我趕緊拉住我媽，擺出老好人模樣：“林若，我知道你舍不得孩子，但糯米現在在我們家這邊念書，房子離學校近，跟我和我媽住更方便，你想看他隨時來看。”

“等你條件好了，咱們可以重新商量。”

林若看著我，忽然笑了笑。

“李昊，你是想用孩子綁住我嗎？”

我皺眉：“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她走過去，蹲在兒子麵前，溫聲問：“糯米，你願意和媽媽一起生活嗎？”

我正想插話，卻看見糯米躲到了我媽身後。

他小聲說了一句：“我不要媽媽，我要奶奶......奶奶說媽媽是壞人，騙爸爸的錢，不讓爸爸回家了。”

我當時都愣住了。

林若臉色一瞬間白了，站起來盯著我和我媽看。

她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開口，隻是冷冷地說：“李昊，孩子歸你沒問題。”

“既然你這麼想要，那你就帶吧。”

“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孩子不是寵物，要吃要喝要教要陪。”

“我一個人帶八年，你媽一個人能撐幾個禮拜，我拭目以待。”

我聽了就來火：“你什麼意思？你一個月零花三百都能養孩子，我一個月工資一萬五還帶不了？笑話！”

林若沒回嘴，隻是笑得更冷了：“行，祝你好運。”

她轉身走了，走得頭也不回。

我媽摟著糯米，一邊罵她不要臉，一邊把兒子往車上推。

我站在原地，心裏忽然有點發堵。

她就這麼放棄了兒子？

完全不像她平時的樣子。

她以前連孩子咳嗽都得夜裏守著，喂藥、熬梨湯、貼蒸汽貼，連打個噴嚏都緊張的不行。

現在說不要就不要了？

這女人怎麼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我媽卻樂開了花：“好，好，這才對，兒子咱回家，媳婦換個就是。”

我看著遠處林若消失的背影，突然有點煩躁。

但我沒多想，轉頭給張建發了條微信。

“最近有單身的妹子嗎？我準備找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