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容市貌都是爸爸的職責所在,我當然要管。”
爸爸得知我遭遇了如此不公平的待遇,氣得拍著桌子怒吼。
“我天天都在倡導文明工作,消費透明,這些人前腳應承,後腳就亂來,是拿我的話當放屁了嗎?”
“笙笙你別怕,爸立刻就讓人過去找你。”
“你先冷靜點,不要和對方起衝突。”
叮囑完我,爸爸正要掛斷,回過神的張慶蘭卻把我手機搶走。
她見我徹底撕破臉,說話也不留情麵。
“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敢教育我怎麼做生意,老娘就在這裏等著你,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我可是工商局局長的老婆的妹妹的婆家大姑姐,你敢動我一根頭發絲,我就去找他告狀,讓他隨便找個由頭攪得你們不得安寧。”
爸爸在電話裏被氣笑。
沒理會她九轉十八彎的親戚關係,而是冷冷開口:“你可以把他叫過來,我倒要看看許局長能不能分得清是非。”
他最忌諱的就是群眾攀關係,不然也不會讓我自生自滅,隨意找個公司上班。
我知道張慶蘭的行為已經觸到了爸爸的逆鱗。
但也沒有好心提醒,而是等著看她知道真相後的狼狽模樣。
張慶蘭卻以為我是怕了,捏著會員卡隨手扔到我腳下。
“窮酸鬼,5000塊錢就把你心疼壞了,像沒見過市麵似地,真晦氣!”
“我的身份背景你也知道了,要是識相的話就趕緊道歉,再讓你爸帶著賠償過來,我還可以大人有大量原諒你。”
“心情好的話,也不是不能讓理發師幫你把頭發的顏色改了。”
“你這一頭紫毛......嘖嘖......醜死了。”
原來她也知道醜。
我氣到了極致笑出聲,卻謹記爸爸的叮囑不跟她起衝突。
“張姐,有什麼事等我爸來了再說,希望到時候你的腰杆還能挺這麼直。”
她眼神閃爍,堅定的態度動搖。
理發師看見連忙跑到張慶蘭身邊捧臭腳。
“姐,這姑娘年紀輕輕的,她爸最多也不過四十來歲,再怎麼樣也比不上咱姐夫,你怕他做什麼?”
“更何況要真是什麼大人物,怎麼可能讓自家閨女去公司裏上班,每天累死累活的,這不是胡鬧嗎?”
“我看她就是想打腫臉充胖子,讓我們主動認輸,您可不能如了她的意。”
如果可以,我也想在家裏躺平當個富二代。
可我爸剛正不阿,非要我從基層做起,自己一步步往上爬。
沒想到卻因此被人看不起了。
我不理會麵前兩人的無端揣測,四平八穩坐在門口,等著我爸過來。
一個小時過去,昏昏欲睡時,張慶蘭終於忍不住嘲諷:“薑笙笙,你爸怎麼還沒來?不會是被嚇到不敢來了吧?”
“要我說你直接升個會員,也不過就是再加5000塊錢,這件事情就能完全解決了,實在沒必要多此一舉,影響咱姐倆的關係不是?”
“姐給你算便宜點,這次不要5200了,抹個零頭,5000怎麼樣?”
我已經看清楚了,他們就是打著理發店名義的土匪窩,跟搶錢也沒兩樣。
正要開口拒絕,刹車的聲音響起,一連串紅旗停在理發店門口。
爸爸大步走進來替我回複:“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