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響起嚴祁年冰冷刺骨的聲音:“這不是你毒死妍妍狗的理由,狗是我讓她養在辦公室的,有什麼你衝我來,別為難她!”
見我跟嚴祁年徹底鬧翻,何妍妍眼中的得意一閃而過,她紅著眼眶哽咽說:“祁年,不要因為我而讓你們夫妻心生嫌隙,這樣我會很難過的。”
“我相信姐姐也不是故意要毒死毛毛的,既然它已經死了,再去追究責任也於事無補,這樣吧,聽說姐姐舞蹈學院畢業的,舞跳的極好,人稱‘舞妹娘’,姐姐為我舞一個驚鴻舞,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我死死攥緊拳頭,喉嚨裏像是塞了一團棉花,讓我快要喘不過氣。
嚴祁年刮了刮何妍妍的鼻子,滿臉寵溺道:“嗯?今天怎麼這麼乖?”
我看著小動作不斷的兩人,直接打斷:“我不跳,你不送我去,我自己走!”
說完,我把離婚協議放在嚴祁年的辦公桌上,轉身就要離開。
嚴祁年打了個響指,保安立馬進來將我按在原地。
“薑黎,今天這舞,你跳也得跳,不跳也得給我跳,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什麼時候跳完,什麼時候你才能出這門!”
我幾乎站不住,渾身發冷:“你為了她......威脅我?”
嚴祁年不耐煩地皺眉:“不過是讓你跳個舞,又不會少塊肉,舞蹈本來就是你的專長,你毒死了妍妍的狗,她大度原諒了你,讓你跳個舞怎麼了?”
這一刻,我感覺心臟好像被掰成好多塊,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嘗到血腥味。
眼看著嚴祁年眼神越來越冷,而羊水也越流越多,意識到嚴祁年來真的後,我忍著屈辱,踮起腳尖就要起舞。
可這時,何妍妍再次打斷我。
“等等!驚鴻舞不更衣打扮,你幹跳又有什麼美意呢?”
說著,她從櫃裏取出一套衣服跟鞋子放在我麵前。
“換上再跳。”
肚子疼得厲害,為了快點擺脫何妍妍,我幾乎沒有猶豫,連忙接過來換上。
可當我穿上鞋子站起來後,腳心傳來一陣刺痛,鋒利的玻璃將我的腳猛得刺傷。
我瞬間出了一身冷汗,失聲尖叫道:“啊——好痛,鞋裏有玻璃......”
何妍妍皺著眉道:“不可能,這鞋是我親手準備的,不可能有玻璃,姐姐你不想跳可以直說的......”
嚴祁年的眼神來回在我跟何妍妍身上遊移,最後定格在我身上。
他臉色鐵青,滿臉慍怒的看著我。
“薑黎,我對你失望了。”
看著嚴祁年這副鐵定心為何妍妍出頭的樣子,我眼底最後一絲光隨之熄滅。
原來,我跟嚴祁年之間已經到了要自證清白的地步。
從前那份有恃無恐的偏愛,再也不屬於我。
我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強撐著疼痛,緩緩蹲下身子,脫了鞋。
幾塊碎玻璃,隨之掉落,嚴祁年順著聲音看過去,隻見我的腳底早已鮮血淋漓,白色襪子被血濕透。
一眼看去,觸目驚心。
何妍妍捂著臉,喃喃自語:“不可能,鞋裏不可能有玻璃......一定是誰不小心弄進去的......”
嚴祁年再也忍不住,一個箭步衝過來,抱起我就要往外跑。
何妍妍緊跟著追了出來,就在下樓梯時,嚴祁年突然腳下一滑,樓梯上的幾個彈珠,絆倒了嚴祁年的腳。
他的瞳孔驟然緊縮,想直接取下來抱住我,卻被何妍妍緊緊抓住。
“祁年,我的心口好痛。”
嚴祁年躊躇一會,還是選擇了何妍妍。
我重重滾到地上,小腹疼得我快要暈過去,鮮血從我雙腿流出。
意識消失前,我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滿臉緊張地飛撲到我麵前。
他眸色幽深,聲音冷得像是淬了冰。
“別怕,誰傷的你,我定讓他百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