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結束那晚,竹馬嚴祁年迫不及待哄我嘗了噤果。
情到深處時,他幾次險些失控弄傷我。
後來因一分之差,我們開始了四年的異地。
嚴祁年所有的零花錢,都買成機票來見我。
每次見麵,他都身體力行的讓我知道什麼叫“小別勝新婚”。
他生日那天我買了一張機票,提著蛋糕,打算給他一個驚喜。
結果推開他出租屋的門,卻看見他跟一個陌生女孩正在埋頭做恨。
手裏的蛋糕“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我哭著跑了出去。
嚴祁年臉色劇變,瘋了一樣追了上來。
為了挽留我,他當麵刪除跟她所有的聯係方式,甚至因此退了學。
我心軟原諒了他。
後來,我們結婚後,他待我比從前還要好,好到我每天沉浸在巨大的幸福裏飄飄然。
直到我懷孕後,我發現那個跟嚴祁年斷的幹淨徹底的女孩,成了他的秘書。
他紅著眼跟我解釋:“妍妍她是憑本事走到這裏的,公司有章程製度,不會無故開除工作沒有犯錯的人。”
“我跟她隻有工作關係,別無其他。”
於是,為了肚裏的孩子,我又心軟相信了。
沒想到,一時的心軟成了日後無數次傷我的利劍。
又一次因為何妍妍的烈性犬撕咬到我的大腿跟嚴祁年起了爭吵。
嚴祁年與我怒目相向:“毛毛不過是跟你玩耍,你跟一條狗計較那麼多幹什麼?”
他再一次對我的傷跟肚裏的孩子熟視無睹,堅定站在何妍妍身邊。
這樣的戲碼上演過無數次,可這次我真的累了。
我看著眼前這個愛了近十年的男人,平靜地說道:“嚴祁年,我們離婚吧。”
......
嚴祁年竟然沒忍住笑了一下:“薑黎,別總拿離婚嚇唬我,不就是想讓我哄哄你嗎,你直說不行嗎?”
他嬉皮笑臉的把我扯進懷裏,對著我的臉吧唧一口:“成!誰叫你是我老婆呢,我不哄誰哄!”
大腿上的咬痕,痛得我冒出一身冷汗。
我下意識想掙脫他的懷抱,卻被他更用力的扣住。
“好啦,別生氣了,我們不是說好要去醫院做產檢嘛,我這就陪你去。”
上了車,嚴祁年見我冷著臉,一路上都在努力找話題。
“阿黎,四維是不是能看到寶寶長的像是,你說是像你多一點,還是像我多一點?”
提到寶寶,我一顆心也不自覺的軟下來。
我沒接話,扭頭看向窗外。
天上烏雲滾滾,雷聲大震,不一會暴雨便傾盆而下。
水汽從沒關嚴的車窗中撲過來,凍得我瑟瑟發抖。
就在這時,何妍妍的電話打了過來。
“嚴總,我家停電了,我好害怕啊。”
“求嚴總大人救命!”
女孩的撒嬌聲刺穿耳膜,話落便掛斷了電話。
嚴祁年沒有片刻猶豫,一腳刹車踩了下去。
臉色陰沉得可怕,遞給我他的外套,冷冷瞥了我一眼。
“妍妍有黑暗恐懼症,我必須馬上去找她。”
我猛得一怔,不可置信地衝他怒吼:“嚴祁年你瘋了嗎?這個地方不好打車,你走了我怎麼辦!”
嚴祁年側頭看了我一眼,語氣平靜得可怕。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你不過是不好打車,可妍妍卻是危在旦夕,你體諒一下吧。”
說完,他就一腳油門猛地衝了出去。
我渾身很快被雨澆透,大腦一片空白,趕緊拿出手機給嚴祁年打電話。
可電話那頭,始終傳來冰冷的電子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暴雨打在我的身上,冷風像一把鋒利的刀子,毫不留情地劃著我的每一寸皮膚。
一次,兩次,三次......
整整一百通電話,全部無人接聽!
我抱著膝蓋,冰涼的雨水混著眼淚往下淌。
我掏出手機,撥打了等待我五年的電話:
“說好離婚娶我的,還算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