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說完,等候在一旁的安保立馬開門衝進來,無視我的掙紮,將我的衣裳強行扒了下來。
一身單衣的我站在冰寒刺骨的風雪中,幾乎被凍得沒了知覺。
周圍好事者的押注越發瘋狂,賭我不會認錯的賠率高達上百萬倍。
“沈梨姐,你沒必要為了讓謹行哥心疼跟他強,認個錯我會勸他放過你的。”
林芬芳一臉大度,麵對陸謹行卻一副強忍委屈的模樣。
“我沒錯!分明是你自己沒有抓住申請機會,休想用道德綁架我!”
我用力搓著胳膊努力回溫,四下打量周圍的鐵門,想找到逃離的突破口。
林芬芳聽了這話眼淚大顆大顆往下砸。
“怪我太笨了,不然也不至於選了個用身子換出路的法子,好多個男人,無數雙臟手在我身上摸來摸去,到現在我都做噩夢......都是我的命......”
“沈梨,是我對你太縱容了,你以為自己還是大小姐呢?”
陸謹行憐惜地親吻著林芬芳的額角,眼神如刀。
“我說了,要還原芬芳遭罪的現場還原!瘋人院的瘋子拉進去,我看她是不是還要跟我強!”
立刻就有人開了鐵門,將一個個渾身臟汙的男精神病人拉過來,推到我麵前。
他們落在我身上遊移打量的目光好似要剝掉我身上最後一層遮羞布。
胳膊被人拽住摩挲,我奮力掙脫卻摔倒在地蹭破一塊皮肉。
血剛流出來就被凍住,我的臉色因身體失溫而變得青紫。
沙發邊守著的醫生見狀急得沒忍住道:
“陸總工,沈醫生自小就畏寒,她會沒命的。”
“沒人比她更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既然她沒吭聲,誰也不能救人。”
陸謹行語氣輕鄙。
“就是要讓她記住這個教訓,沈梨真撐不下去自會求饒,屆時便允許你去救她。”
“更何況,她又不是廢物,就幾個瘋子而已不是她的對手,誰知道這般作態是不是裝給我看的?”
可這些病人身強力壯對我圍追堵截,我都快凍僵了,哪裏是他們的對手呢?
我艱難反抗,摔得鮮血淋漓,體溫越來越低,頭越來越沉。
見我幾乎爬不起來時,陸謹行差點站起來,可他剛有動作,林芬芳抱著他胳膊說:
“謹行哥,沈梨姐隻要認錯就能出來穿上衣服回家,她卻仗著謹行哥會心軟,連個台階都不願意給你,可我心疼謹行哥,不願輕易原諒她......”
“說起來,沈梨姐生來矜貴高傲,哪裏肯向我們這類人低頭呢?”
這句話一下戳中陸謹行的痛點,他的聲音比漫天風雪還冷:
“你父母已經被剝去研究院教授身份,我不知道你哪來的底氣還在瞧不起我?你最好一直不認錯,等著被這些瘋子淩 辱到死!”
裹著憎惡的話語傳來,我看著他淩厲的神情,心口好似被捅了一刀。
相戀十年,我為了陸謹行不顧家人阻撓,陪著他拜名師學本事。
那會兒他對我關懷備至,我不小心磕青了一塊兒,他都痛恨自己沒保護好我甚至跪著懺悔。
可在我父母牽涉進項目抄襲案入獄後,一切翻天覆地。
他開始對我的潔癖視而不見,說受夠了我小布爾喬亞作風,轉而對順從他的林芬芳百般維護。
如今更是不惜為了替她出氣,將我關進瘋人院。
想到這裏,我心如死灰。
眼前的字幕瘋狂滾動。
【真不知道沈梨在矯情個什麼?啥都沒有了還不低頭,真作啊。】
【搶走別人命運本就該還,不道歉是期待被這些精神病輪嗎?還大小姐呢,嘖嘖,真下賤啊。】
“沈梨姐,不道歉你出不去的,識時務者為俊傑,快點下跪道歉,別耽誤大家時間了。”
林芬芳聽著周圍好事者們讓我道歉的叫囂滿意勾唇,可下一秒,她驚得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