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安靜了半晌,我和齊澈四目相對,我心中早已了然。
齊澈惱羞成怒,冷聲道,“我看你就是瞎吃醋,鐵了心要攪亂這場追悼會!你好好冷靜一下吧,等你恢複理智了我們再談結婚的事情。保安,看好她!杉杉的事情沒解決前,不準她胡鬧!”
說罷,他便沉著臉往周杉杉的方向走去。
我眼睜睜看著周杉杉撲進他的懷裏,他脫下外套披在周杉杉身上,二人相擁走向休息室。
三年的堅持用這種方式結束,我自己都覺得可笑。
爸媽打來電話,急切地詢問道,“晚晚,我們是不是調錯台了?怎麼電視裏一直在直播追悼會?我們還看見小澈了,你們不是今天宣布婚訊嗎,怎麼跑到別人葬禮上了?”
我歎了口氣,“爸媽,婚不結了,我不嫁給齊澈了,你們不用看直播了。”
掛了電話,我隻覺渾身無力,靠坐在被隨意丟在過道的沙發椅上,下一瞬卻被連人提起。
齊澈叫來的保鏢團隊將我拽著衣領提起,怒斥道,“齊總發話了,讓你出去,聽不懂嗎?”
我冷冷看著對方,將資料書拍在對方臉上。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我擁有齊澈公司49%的控股權,是這家公司的老板娘!你們既然是齊澈找來維持發布會秩序的,不去把白綾拆了,來看著我做什麼?”
保鏢一愣,這才鬆開了領子不知所措的看著自己的領班。
身後一個提醒魁梧領班模樣的人見狀,毫不猶豫上前將我踹到在地。
我趴在地上,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弄懵了。
對方冷笑道,“什麼發布會?我們是齊總特意請來保護杉杉小姐的,你算個什麼東西?那份假文件也敢來使喚我們?”
保鏢們這才反應過來,狠狠一腳踹在我的肚子上。
“媽的哪裏混進來的婊 子,敢騙我?我們昨晚親眼看著齊總陪杉杉小姐親手布置的場地,親手將棺材運送進來的,杉杉小姐才是我們的老板娘!剛才差點就被你騙了!”
“就是就是,我們昨晚還親眼看見他們兩人......”
“閉嘴!妄議老板兩口子的事,不要命了!”
我臉色蒼白,大腦一片空白,“你說什麼?”
幾人不再理會我,隻是將我粗暴地丟出了會場。
抬頭,陽光好刺眼,眼淚止不住流了出來。
周圍的工作人員議論紛紛。
“哪裏來的小三,齊總未來丈母娘都出車禍了,正傷心著呢,她也敢來碰瓷?”
“不知道她哪裏有臉哭,人家媽媽沒了都還強撐著為母親討回公道呢,杉杉這樣堅韌的品性,也難怪齊總對她一見鐘情,非要把她調來做貼身秘書。”
我獨自坐在門口的長椅上,隻覺得曾經的努力都那麼可笑。
我一一跟昔日的合作商發消息道歉,處理了一個又一個撤資的協議書,又打電話給每一個媒體取消合作,讓他們把記者召回,以彌補公司最小損失。
做完這一切,我將齊澈的對話框取消置頂,編輯發送了一條分手信息。
齊澈秒回。
隻有冷冰冰的幾個字。
“杉杉哭暈了,你來休息室給她做碗補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