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一桶冷水澆醒的。
再醒來時,我正躺在校醫室的病床上。
周圍除了容浩,還有一群他的兄弟。
他沉聲道:“你到底懷了哪個男人的野種?”
我無力辯解,也懶得再去跟他白費口舌。
但這在他眼裏,好像都成了我心虛的證明。
“行了浩哥,別逼她了,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吧?”
“對啊,公交車怎麼會記得自己到底被幾個男人上過呢?哈哈哈......”
就在這時,司斐斐推門走了進來。
“還沒結束呀?我餓了,你陪我去吃飯吧。”
容浩揉了揉她的膝蓋,剛才她自己倒在地上時不小心蹭破了皮。
再晚那麼一秒鐘傷口就要愈合了,但容浩還是給她貼上了創可貼。
臨走前,容浩像看死屍一樣掃了我一眼,“她歸你們了。”
那群人不懷好意地盯著我,容浩和司斐斐還沒走出門,他們就想對我動起手。
我一個沒忍住,吐了出來。
好久沒進食的我胃反酸,一股非常難聞的氣味混雜著校醫室的消毒水味,那些人捏著鼻子,不肯放我走。
就在這時,校醫室的門被人推開了。
那人的聲音非常沉穩,帶有一股隱隱約約的怒意:“你們在做什麼?”
“澤哥,我們在這照顧同學呢。”
他看向我,問:“真是這樣嗎?”
我又急又怕,猛地搖頭。
他二話不說就把人轟了出去。
那些人低聲咒罵我,卻不敢對他有一句怨言。
容澤是隔壁班的體委,還是我們專業的年級前五。
因為長得太帥成績又好,家裏好像也很有來頭,穿的都是名牌,所以經常被人在論壇上撈。
我虛弱地道:“謝謝。”
就在這時,我突然想起來手機裏還有一些定時的單子還沒派送,急得有些想要下床就走。
但腳剛沾上地板,就差點餓得倒了下去。
情急之下,容澤托住了我的腰,才讓我重新站穩。
手機全是爸媽罵我不知檢點的話,他們還拍了個視頻把我的行李都打包丟出了家門。
容澤剛好也看得一清二楚,包括我那些想送但沒來得及送的訂單。
他沒多說,把我按在床上,溫柔卻不容抗議,蹙眉道:“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樣子。”
沒過一會,他給我送了份飯來,還替我把快要超時的單子給送了。
托他的福,我在校醫室難得睡了一下午,期間沒人來我這個小隔間打擾我。
快到五點時,我被吵醒了,床頭櫃上還多了一些生理期用品。
我以為是容澤,剛想跟他道謝,結果眼前的人是容浩。
他跟上午判若兩人,好聲好氣地道:“寶寶,今天的事你別生氣。其實我也不會真的把你讓給我那些兄弟的,他們也都知道,我隻是想讓你長長記性。”
他手上拿了杯熱水,替我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後遞給我:“你現在好點了嗎?對不起,我從校醫那知道你生理期了,今天情緒上頭了所以才滿嘴噴糞的,你可以原諒我嗎?”
“......”我淡然地看著他,並不打算接過他的熱水。
見狀,他跪在了地上,不顧校醫室人來人往給我磕起了頭,非常愧疚地道:
“對不起寶寶!我隻是太害怕失去你了!我以為那個珠寶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是別的男生給你送的......”
我假裝不知道這是他設的局,如實告訴了他珠寶的由來。
那人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我告訴他我擔心自己會在哀牢山會遇到危險,想悔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