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老爺子氣的直哆嗦,過了許久,他“撲通”一聲跪在我麵前,驚懼交加:
“瑤瑤,是我沒有教育好後代,是我們賀家對不起你。”
“可我們賀家這一代不能沒有男孩啊!當年你爸救了謹舟一命,你何不學學你爸的菩薩心腸,為賀家生一個孩子呢?”
賀老爺子將頭磕的“哐哐”響,我顫抖著手撫摸著裝有胚胎的玻璃瓶,眼眶酸澀無比。
十年前年,賀謹舟一家在高速上遭遇嚴重車禍,他爸媽當場死亡。
而他,被自家的僅剩一口氣的司機硬生生的背到了幾十公裏外的市醫院。
最後,賀謹舟撿回來一條命,而司機卻倒在醫院門口再也沒有起來。
那個司機,就是我爸。
後來,賀謹舟醒來後變得無比孤僻,賀老爺子為了開導他,也為了報恩,將我收養。
我成了賀謹舟童年裏唯一的玩伴。
再後來,因為算命師父的一句“此女乃是天命之女,能解賀家百年魔咒。”
賀老爺子就向今日這般跪在我麵前,求我拯救賀家。
當時的我和賀謹舟早已兩心相許,歡天喜地的結了婚。
我以為我們會恩愛一輩子,直到三年前喬娜的出現。
我懷孕兩次,次次都被喬娜陷害。
賀老爺子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他竟然還要我為他們賀家的興衰賣命。
簡直荒唐!
我忍痛將手中的玻璃瓶遞給賀老爺子,強裝鎮定:
“養育之恩大於天,我定不會忘記。”
“可如今我流產了三次,就用這三條命抵您的恩情吧!”
“放我走吧。”
賀老爺子見我如此決絕,再也不好說什麼,長歎一聲:
“也許是我賀家命該絕於此。”
“走吧!是我對不住你。”
說罷他便抱著玻璃瓶顫顫巍巍的走出了醫院。
第二天一大早,賀老爺子就派人過來接我,說要將兩個孩子寫入族譜。
請我過去做個見證。
我本不想再踏入賀家一步,但他們畢竟是我十月懷胎的親骨肉。
我得去送他們做後一程。
從此和賀家,和賀謹舟,一刀兩斷,永不相見。
我剛踏入賀家,就看到賀謹舟和喬娜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
而那孩子的牌位被折成兩半扔在了地上。
“謹舟,我聽說牌位被折斷的人會早死。”
“你說姐姐肚子裏的孩子不會早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