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宴會廳瞬間炸開了鍋。

程遠山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什...什麼？”

“我說。”我一字一頓地重複，“我不要程家的財產，隻要你每個月3000塊生活費就夠了。”

“你瘋了？！”程遠山激動的朝我憤怒咆哮，但察覺到四周紛紛投來的異樣目光時，他臉色又飛速變化，聲音軟了下來，“小野，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什麼了？或者你還有什麼別的要求，都可以提...”

那個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男人，此刻看起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所有人震驚無比。

我則沉默了一會後說道：“抱歉，畢竟這麼多年在外，如今突然要我認祖歸宗，我有點難以及受。我......需要時間。”

程遠山一怔，苦笑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好，就按你說的辦，王秘書，把少爺那張黑卡凍結，從今天起每月給少爺打3000生活費。”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但那張黑卡你留著，你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再回來，就當...就當是爸爸的一點心意。”

我沒有拒絕。

轉身離開時，程遠山突然叫住我：

“小野...至少讓爸爸送你回去吧？”

我停下腳步。

第二天晚上，我交了3000塊的入場費，剛走進蘇富比拍賣行，就聽見一陣刺耳的哄笑聲。

“呦，這不是程少爺嗎？”周子昂挽著林菲菲的手臂，故意提高嗓音，“怎麼，首富老爸沒給你安排vip包廂啊？”

全班同學哄堂大笑，有人故意拍桌起哄：“程野，你不是有黑卡嗎？怎麼不拿出來炫炫？”

我麵無表情的找了個角落坐下，任由他們嘲諷。

林菲菲見我不理她，冷哼一聲，故意湊到周子昂身邊，卻用我能聽到的聲音說：“子昂，某些人就是自卑，明明沒錢，還要裝清高。”

周子昂得意的摟住她的腰：“程野，今晚我請客，你要是有喜歡的，盡管拍！”

我淡淡一笑：“你們開心就好。”

拍賣會開始後，周子昂為了顯擺，直接舉手點天燈，一口氣拍下三件古董，每件都溢價三倍以上。

全班同學興奮地尖叫：

“周少牛逼！”

“這才是真豪門！”

“程野，學著點，別整天裝模做樣！”

林菲菲更是得意，故意出言嘲諷：“程野，你看看子昂，這才叫實力，你呢？連個像樣的禮物都送不起。”

我看著她脖子上那條我送的鑽石項鏈，冷笑：“是啊，我送你的項鏈，現在戴在別人麵前炫耀，挺合適的。”

她臉色一變，惱羞成怒：“你什麼意思？自己沒本事，還怪我了？”

我沒再理她，隻是靜靜地看著周子昂繼續揮霍。

當周子昂點到第20盞天燈時，拍賣行的負責人終於坐不住了，快步走到他麵前，低聲說道：

“周先生，按照規矩，您需要先結算已拍款項，才能繼續競拍。”

周子昂臉色一沉：“你什麼意思？怕我付不起？”

負責人賠笑道：“不敢，隻是流程需要......”

“流程？”周子昂猛地拍桌，“你知道我是誰嗎？周氏集團的少爺！我爹是周澤川！你算什麼東西，敢質疑我？”

全場瞬間安靜，同學們麵麵相覷。

負責人臉色不變，微笑著讓人拿來了POS機：“周先生，麻煩您先刷一下卡。”

周子昂冷哼一聲，從口袋中掏出一張黑色的卡片，遞了過去。

負責人接過那張燙印著ULTIMA字樣的黑卡時，指尖竟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作為常年混跡在拍賣場的人，他太清楚這張卡的分量，花旗銀行發行的‘終極黑卡’，全球持有者不超過百人，每一張都代表著無上限的授信額度。

在場的所有人看到之後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我沒看錯吧？那是花旗銀行的黑卡？”

“周氏集團什麼時候這麼有實力了？”

“能拿到黑卡，怎麼也能和程家掰掰手腕了吧？”

黑色磁卡劃過POS機。

“滴——”聲。

屏幕上鮮紅的“交易失敗”四個字讓整個拍賣場瞬間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