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噠——”汗水滴在她白花花胸脯上。
宋夏覺得好笑,白天還同她勢如水火的男人,此刻正掐著她的細腰,狠很地在她身體裏馳騁。
床榻咯吱作響,聽著快要塌了,宋夏咬著唇瓣,嚶嚀聲更為撓人,“輕點......”
宋衍紅著眼,拿起拂塵,細軟的毛刺掃在她身上,是蝕骨的癢。
宋夏眸中浮著水光:“別動了。”
宋衍並沒有因她的求饒而停下動作,反而用拂塵掃著她肚上的軟肉。
“姐姐,別去保研好不好,國外太遠,祖師爺不讓我離開。”
宋夏腦子裏一鍋粥,隻能嗚聲答應。
但她的服軟,並沒有引起男人的憐惜。
良久,伴著幾聲極沉的悶哼聲,他才放過了她。
宋夏望著天花板,眼中失神。
片刻後,她枕在他硬綁綁的肌肉上:“你什麼時候跟爸媽表明心跡啊?”
宋衍捋著她的長發:“再等等吧,等我徹底接手了家裏的公司,就去跟爸媽提親。”
對於宋衍的話,宋夏深信不疑。
宋衍是道觀從福利院收養的小童子,七歲時隨道空師父來家裏看風水。
那時道空師父對她父母說,這孩子與她們家有緣,不如就將他養在家裏,助家裏發展。
爸媽雖然不信,但還是收養了宋衍。
後來,宋衍爸媽找上了門。
為表感謝,兩家有了不少的合作。
隻是宋衍不肯跟他們回家,一直留在她家成了養子。
他們從小到大從未分開過,所以他舍不得她離開,她也能夠理解。
隻要訂婚,他就可以安心。
宋夏吻了吻她的唇角,起身,走向浴室。
剛開熱水就發現沐浴露沒了,她正準備出門拿,就聽到宋衍和他朋友的聲音。
“夏姐的叫聲可真帶勁,聽得我小兄弟就起立了?”
“平日裏看起來是高冷校花,想不到背地裏這麼騷!”
“還是阿衍有辦法,小學妹說要是能摘下高嶺之花就相信他的真心,沒想到他真就摘了四年。”
宋衍懶洋洋地靠在床上:“小學妹就快回來了,到時候我就把姐姐保研的資格送給她,這樣她就可以相信我的真心。”
“那夏姐怎麼辦?”
“姐姐本來就有家族聯姻,跟我在一起也是為了更好服侍未來的對象。”
層次不窮的調笑聲響起。
宋夏握緊門把手,心口像是被人撕扯出了一個大洞,呼呼灌著冷風。
她以為他們是兩情相悅,卻沒想到是她的一廂情願。
宋夏深吸了一口氣,將喉嚨裏的悲鳴咽下。
她和宋衍是在大學開始的戀情。
當時她對男女之情尚且懵懂,麵對他的告白,她嚇壞了。
她想盡辦法逃避,卻被宋衍的一意孤行拖進了深淵。
他們開始瞞著父母談起了戀愛.
家裏的每個角落從沙發到浴室都有著他們恩愛的畫麵。
她還記得第一次結束時,他洗著帶血的床單,又羞又燥地跟她說:“姐姐,祖師爺都看著,你可不能對我始亂終棄。”
那時他誆騙她,說是他們是老天命定的姻緣。
原來,隻是為了讓她就範找得理由。
她竟然會傻的相信。
宋夏打開水龍頭任由熱水從頭灌下。
她的眼淚被水聲覆蓋,滾燙的水珠在她皮膚上留下緋紅的痕跡。
浴室外,傳來宋衍的聲音:“姐姐,朋友叫我去喝酒,我先過去了。”
她沙啞著聲:“好。”
片刻後,門鎖落定的聲音響起。
她走出浴室,撥通了父親的電話:“爸爸,我同意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