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糾纏林深的第十年,他深愛的白月光回國了。
訂婚宴上他當著眾多賓客的麵接完沈言的電話就要拋下我離開,我哭著求他等訂婚宴結束再走。
他猛地甩開我,滿臉怒容衝我吼道:“言言怕黑,我必須要去找她!訂婚宴取消了可以再辦,要是耽誤了,言言出了什麼事你負得起責嗎?”
一時我成為圈內笑柄,媽媽氣得住院,公司陷入危機,林深依舊不聞不問。
我認清現實,轉眼和他的競爭對手領了證。
林深頂著暴雨跪在我家門口求我跟他回去。
屋內陸星恒一邊在我身上留下痕跡一邊輕笑道:“放心,再過幾天,就讓他再也騷擾不到你。”
熱鬧的訂婚宴因為林深的一通電話而安靜。
“言言你別怕啊,我現在馬上過來。”林深擔憂的語氣在現場響起。
我臉色煞白,他口中的言言隻能是前幾天回國的沈言,也是林深愛了多年的白月光。
沈言回來那天他正帶我去醫院的路上,得知沈言下飛機後林深毫不猶豫扔下腸胃炎疼得站不住的我在路邊,轉身去接她。
我猜這次也一樣。
果不其然,林深掛斷電話有些著急得說:“輕予,訂婚宴今天先取消啊,我現在有事要離開。”
賓客議論四起,我聲音顫抖地求他,開口時聲音帶了哭腔:“等訂婚宴結束你再走可以嗎?能不能不取消?”
他甩開我去拉他的手,再開口時滿是怒火:“喬輕予,我警告你!訂婚宴取消了可以再辦,言言家停電了她怕黑,今天要是因為你害她出了什麼事,我唯你是問!”
說完匆匆離場。
我如墜冰窖,人群中一陣騷動,母親氣得倒下了。
母親心臟病發作,我一個人在醫院頓時六神無主,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林深。
這十年我為了讓他看到我的心意,自覺和其他男人保持距離,以至於關鍵時候想讓人陪在身邊的還是隻有他。
“喂林深,你現在能來一下醫院嗎?我媽媽心臟病發作動手術了。”我絞緊手指,帶著希翼又怕落空。
“我又不是醫生,動手術給我打電話幹嘛?”林深安撫懷裏的沈言,有些心猿意馬,話裏也就帶著敷衍。
“你可以來陪陪我嗎?”我艱難地說出口,堵上了尊嚴。
“你還以為自己十六七歲嗎?這麼大的人遇到點小事就到處找我。”林深語氣帶了點不耐煩,說話空隙間和沈言吻到了一起。
林深電話沒掛,接吻的聲音在空曠的樓道異常清晰,一聲聲帶著情 欲的“言言”縈繞在耳邊,等我反應過來時早已淚流滿麵。
我和林深少時相遇,冥冥注定間,那天他路過救過落水的我。孩童的恩情銘記於心,少年時恩情已成悸動,於是兩人順理成章戀愛,仿佛一切天注定。可沒兩年他便暴露本性,開始處處留情,最後把心留在了沈言那。
父親去世前為了成全我的感情用一塊地皮換林深浪子回頭,希望能讓我們倆修成正果。
懷著對父親的愧疚和對林深的愛意我糾纏了他十年,終於等到訂婚時卻是這樣的結果。
那晚林深沒回來,我在醫院守了母親一夜,第二天中午才到家。
桌子上擺好了飯菜,都是我喜歡吃的。
“回來了輕予?快來吃飯。”
我站在原地沒動。
他走過來摟住我時身上香水味清晰可聞,語氣軟了不少:“阿姨好點了嗎?等有時間我去看看。你守了一夜累了吧,吃完飯去休息一下。”
林深總是這樣,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永遠是事後百般道歉,哄人的話張口就說。
“你昨晚在沈言那?”我想起那通電話便問道。
林深目光閃爍了一下,謊話張口就來:“昨天是特殊情況,她突然生病了,離不開人。你別生氣了輕予,婚禮我肯定會給你的,訂婚宴取消也就取消了。”
我強扯起嘴角:“我不生氣。”
他眼底是漫不經心的嘲諷:“這才對嘛!輕予最大度了!”
我沒錯過他任何細微的表情,心臟像是破裂般的疼,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沒那麼喜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