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江晏都沒有回來。
直到第四天,江晏和溫枕螢回來了,他臉上神色依舊,優雅又從容看著我:“以後,你還是江太太。”
“這些年,我虧欠阿螢太多,對內你是江太太,對外她是江太太。”
“悠悠,叫母親。”
【小三和原配都叫嗎,笑死我了,一個大媽媽一個小媽媽。】
我僵在原地,手指微微輕顫,渾身發麻。
眼睛中還帶了血色,可沒等我開始說話,悠悠就從廚房拿了把刀進來,直接割傷了我的手臂!
他聲音尖銳:“都怪你,都怪你!要不然,我媽媽不會受傷!”
“壞女人!”
江晏冷眼旁觀,縱容的意思太過明顯,沒有想阻止的意思。
我疼的吸了一口冷氣。
江晏有些不耐煩的看著我:“不就是一個小傷口,你至於這樣嗎?沒標跟孩子過不去。”
悠悠很是惡劣的衝我扮鬼臉,然後直接闖進了我的畫室。
溫枕螢無辜的衝我眨眨眼:“姐姐,你不會生我氣了吧?”
“可是......可是悠悠隻是個小孩。”
說著,又要哭。
傭人在竊竊私語,甚至說的很難聽。
“沒聽說江太太是這麼惡心的人啊,居然跟一個小孩計較,真是......”
“就是說啊,江太太也太不知好歹了,江太太的位置,多少人求都求不到,先生隻不過是犯了別的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她就這麼斤斤計較,真丟人!”
“就是就是!”
傭人異樣的眼神,嘲笑聲,讓我劇痛不已,心臟都在疼。
江家是豪門,見風使舵,看人下菜的事兒多了,我也懶得在看他們諂媚奉承。
剛回到畫室,就看到悠悠吃著湯煎包,全部滴在我的畫稿上!
我憤怒的看著他,忍不住的大聲斥責:“你幹什麼!誰讓你來我的畫室吃東西!!!”
我有些發顫的看著那幅太陽的畫作,這是我給姐姐畫的畫。
姐姐是最有名的畫手,現在因為的了癌症住院,最後的心願,就是想完成最後的著作。
沒想到被他毀了。
悠悠 看著我的臉色,哇的一聲就哭了,下意識的躲在了江晏身後。
江晏臉色不好,不過還是耐著耐心對悠悠問:“發生什麼事了?”
悠悠緊緊的啜泣哽咽,指著我就開始汙蔑:“爸爸,都怪她,她抄襲媽媽的畫,還把媽媽的畫毀了。”
“我身上,都被灌湯包弄了一個包,她故意燙我。”
說著,就撲在江晏身上哭。
年紀不到十歲的小孩,就這麼敢顛倒是非,真有本事。
【這小孩顛倒是非的本事真牛逼,沈園園是笨蛋嗎,這都信。】
可從來沒有打過我的江晏,直接上手甩了我一巴掌,怒斥一聲:“沈圓圓,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悠悠還是個小孩,你居然對一個小孩下這麼重的手?”
我印象中,江晏就算再厭惡我,也從來沒對我動過手!
今天,因為一段莫須有的指責和誣陷?
江晏手指發麻,扇完一巴掌,臉上表情微變,嘴唇有些哆嗦:“我......我今天......”
悠悠趕緊抱著江晏,哭的可憐兮兮:“爸爸,我疼。”
江晏抿著唇,抱著悠悠,冷哼一聲:“等我回來,跟你算賬。”
我看著畫稿,巨大的惱火和憤怒,還有絕望,連同理智一點一點 吞噬著我。
我哭的很難受,醫院打電話過來,聲音有了兩分歎息,我緊緊攥緊手指,慌張詢問:“我姐姐怎麼樣?”
【沈園園姐姐出事了,完蛋,江晏得追妻火葬場了吧?】
【欠了一條人命,肯定會火葬場!】
我看著彈幕上的消息,心猛然落在穀底。
心電圖的聲音好像在慢慢消逝,醫生道:“節哀。”
我心一下子死的一幹二淨,猛然顫抖。
可惜姐姐死之前,也沒見到自己最喜歡的畫稿。
公司的官號,直接點出我抄襲了溫枕螢。
我憤憤不平的跑去公司,但被門口的機器攔住了,我測了好幾次人臉識別,都沒進去。
員工就在旁邊,朝著我擺擺手,陰陽怪氣的譏諷:“老板娘,江總早就把你的門禁卡取消了,你這個抄襲犯,怎麼還有臉來公司?”
公司員工都頤指氣使的看著我。
我懶得計較她的冷嘲熱諷,聲音寡淡:“帶我去見江晏。”
她還想諷刺我兩句,我聲音略帶威脅,聲音卻寡淡:“我說,帶我去見江晏。”
小姑娘嚇得不輕,趕緊帶我進總裁辦公室。
張秘書按理攔住了我,聲音刻板製式,很不客氣的道:“老板說了,公司以後有溫小姐專門負責,您可以回去了。”
我瞪著張秘書:“你敢!”
可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威脅聲,陰沉森然:“我的公司,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沈園園?”
他抱著兒子,聲音說不出的冷淡,還有幾分厭惡。
“你害死了柳在溪還不夠,還要對阿螢出手?”
我渾身發顫,沒忍住問:“這就是你趕我走的理由?”
他挑了挑眉,說了聲是。
“那抄襲一事呢。”
他眉頭微皺,冷笑一聲:“如果你沒有抄襲,悠悠會說你抄襲?”
“還是說,你覺得小孩子會撒謊?”
對,小孩子不撒謊,撒謊的變成我了?
“對了,你名下的所有股份,全部轉給悠悠。”
我愣在原地,僵硬的筆直,我名下可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我咬牙:“你瘋了?”
悠悠立即乖巧,眼睛狡黠:“謝謝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