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誌堅向來是個急性子,說話又難聽,薑寧隻冷哼一聲,扭頭看著自己身邊的薑綰,冷聲質問道,“當初那些想害薑綰的人不是我找的,我當初想著馬上就要挽回嶽銘了,哪裏舍得出事?父親不信,如今倒是不妨將當初那些流氓混混找來好好對峙對峙。”
薑寧話音剛落,一旁的薑綰臉色一白,眼淚好似不值錢一般往下掉,顫抖著險些要摔倒,“姐姐這話?莫非是要讓我再見一次那些險些毀了我清白的人?”
薑寧對薑綰這副模樣早已經不勝其煩,繼續出聲道,“不見這些人如何知道真相?再說了,你可以不見,讓薑大人審問也是一樣的。”
“我知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害的姐姐去了尼姑庵,可姐姐也大可不必這般傷我,我早說過原諒姐姐了。”薑綰說著,哭著好似就要昏死過去,一旁的五六個丫鬟扶著這才沒讓她倒在地上,“讓我再見那些人,倒是不如讓我去死。”
薑誌堅見狀,隻朝著薑寧厲聲道,“你怎麼能這麼羞辱你妹妹?你今日回來,不知道低調些,大搖大擺進門害了薑家的名聲,你還有理了?那些人早就被嶽小侯爺處置了,你這會子又問起來,不就是瞧著死無對證?”
“到底是誰先開始這個話匣子的?院子不是我要進的,是懷綠拉我進的,我剛下山,哪裏知道薑府出了什麼事。”薑寧說了這話,微微閉了閉眼,她一次又一次栽倒在了自己信任的人身上。
薑老夫人從前過的也不是這個生辰,隻是這兩年不知道發了什麼瘋,非要和她去世的嫡親姐姐過一個生辰。
話音剛落,懷綠撲通一聲跪下,當即抬起頭一臉無辜地看著薑誌堅,“老爺明察,奴婢不過是個丫鬟罷了,今日好心好意去接大姑娘回家,早就跟她說過了整個薑府的院子裏全部都是京城達官顯貴的夫人。可大姑娘竟然說她自己受了三年的委屈,也該讓京城的達官顯貴們見識見識薑府的冷漠無情,說不定還能為了她主持公道,奴婢不是不勸,是根本就勸說不住呀。”
薑寧攥緊了自己的手,看著懷綠麵色沉沉。
薑誌堅聽了這話,當即暴怒出聲,“賤人,當初看你被薑家養了十幾年才沒讓你滾,誰知道你竟然是這樣一個恩將仇報的人,實在是讓我太寒心。原本覺得你修行了三年,也該老實本分些,誰知道竟然還是這樣不知悔改。”
薑寧看著薑誌堅,冷笑一聲,當即出聲道,“薑大人竟然認定了相信一個奴婢的話不相信你十幾年的女兒,那我在這兒說什麼也沒有用了,大人難不成,想又將我送到活死人堆裏頭去一回?”
薑寧眼前的冷漠嘲諷刺痛了薑誌堅,他憤怒異常,暴怒出聲道,“來人,上家法!”
就在這時候,外頭的老奴忽然進門來稟報,朝著眾人出聲道,“嶽小侯爺來了,老爺,嶽小侯爺來了。”
薑寧聽了這話,深深吸了一口氣,抑製住了自己心裏頭的恨意,她想不到自己這麼快就要見到這個害她在尼姑庵裏過的豬狗不如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