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沐雪成為蒙麵歌王冠軍後不久,暗戀多年的大少爺江清鬱便向她表白。
“江菲隻是我的妹妹,我的摯愛是你。”
男人妖孽的臉龐盡是情動,傾身向她吻去,一夜荒唐。
但許沐雪沒想到,次日兩人的視頻就被掛上了校園牆。
江清鬱被打上了馬賽克,隻剩下她衣著無物,滿臉情動。
霎時間,許沐雪如墜冰窖,耳邊轟鳴不止。
手機響個不停,彈出班群的消息。
“江哥霸氣!許沐雪一個破保姆還敢搶江大小姐的冠軍!活該!”
“她不是想出名嗎?這下不用蒙麵,也要火爆全網了!”
原來表白是假,為江菲報複是真。
許沐雪的眼淚奪眶而出,顫抖著撥通了一則電話:
“哥......”
......
那邊是助理的聲音:
“許小姐,許總正在開國際會議,稍後給您回撥。”
許沐雪閉上雙眼,心裏思緒萬千,最後極輕地開口:
“算了,先不用告訴哥哥。”
三天前,親生哥哥找到她,想要她認祖歸宗。
她竟然是許家遺落在外的千金。
可現在發生這事,她不知道該怎麼回去麵對家人。
掛斷電話,許沐雪蜷縮在被窩裏,腦子亂得如同一團漿糊。
隻有一個想法還清晰著——她不相信這是江清鬱做的。
江清鬱以前從來沒有瞧不起她,更沒有害過她。
哪怕她原先隻是一個保姆的女兒。
高考時,江清鬱主動少考一科,隻為兩人能考上同一所高校。
大一剛入校,有人誣陷她偷了東西,江清鬱就不眠不休三天找出真凶,折斷那人的雙手。
矜貴的大少爺第一次冷臉,放出狠話:
“許沐雪是我的人,誰和她過不去,就是和我過不去!”
這間公寓還是江清鬱因為她被舍友霸淩,特意為她租的。
緊挨著學校,腳程不過三五分鐘。
許沐雪掙紮著從床上起來,直奔男生宿舍樓下。
撞見江清鬱一行人正在門口聊天。
“江哥,您和江菲的婚禮定在什麼時候了?”
許沐雪僵在原地。
她喉間一梗,躲在了樹後,江清鬱又說了什麼,她沒聽見。
隻是那群人大聲附和道:
“也是,結婚的事還要計劃,現在最重要的是教訓許沐雪。”
“是啊,明明江菲能獲獎的,都怪那個保姆下了壞嗓子的藥,搶了江菲的冠軍。”
“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她不是想出名嗎?”
“這次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招惹江菲。”
江清鬱冷笑了下,當著眾人的麵開口:
“管好你們的嘴巴,我還沒教訓完她。”
一群人連連點頭。
許沐雪再也支撐不住,雙膝一軟,依靠著樹,滑坐了下去。
“誰?”
江清鬱大喊一聲,心裏莫名湧上一股不安。
另外一側跑出來一個人影,聲音沙啞喊著:
“哥哥,是我。”
江菲衝出來,攬住了江清鬱的手臂。
江清鬱揉了揉她的腦袋,溫柔道:“和小貓似的。”
江菲的眼眶一紅,立刻哭的梨花帶雨,讓一群人都心疼無比。
江清鬱更是如此,再也沒有了平日裏的清冷鎮定,慌張到了極致: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女孩揉著眼眶,咳嗽了兩聲。
“沒拿到獎杯,走不了特長生,轉不了學校,不能和哥哥一起上大學,怎麼辦!”
江清鬱還沒說話,身邊的跟班就迫不及待地開口:
“這有什麼,江哥一句話的事。”
“是啊,江哥一跺腳,南城抖三抖啊!”
江清鬱在江菲期翼的目光下,微笑著點頭:
“轉校的事情,我會安排的,你想住宿舍,還是住外麵?”
兩個人依偎在一起,許沐雪收回了目光,扶著膝蓋站起身,回了公寓。
滿屋子都是江清鬱置辦的,情侶表、情侶鑰匙扣、情侶茶杯。
許沐雪以為兩個人是心照不宣的相互愛戀,原來不是。
在江清鬱眼裏,她究竟算什麼。
許沐雪不敢再想了。
或許從三月前,江菲回來的那一天,她就該清楚的。
江清鬱心裏已經裝不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