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初夏追了李明胥三年。
得知李明胥沒有生育能力後,她非但沒有嫌棄,還直接點燃滿城煙火,主動求嫁。
她說此生非他不嫁,為此甚至甘願放棄傅氏繼承權。
可就在她和李明胥決定遠走高飛的那天。
傅初夏的姐姐心梗離世了。
傅家二老一夜白頭,截停了傅初夏的出逃。
要求傅初夏與姐夫陳宇燃必須生下一個孩子,為傅家留後。
二老第一次提,傅初夏堅決不同意,說此生唯李明胥足矣。
第三次提,陳宇燃給李明胥下跪,傅初夏仍然低斥拒絕:“你是我的姐夫!我不能對不起姐姐,更不能對不起阿胥!”
第六次提,陳宇燃給李明胥磕了一百個響頭。
磕得滿頭血肉模糊。
二老更是鬆了嘴:“隻要你們生下一個孩子,我們就同意你和李明胥結婚。”
傅初夏沉默良久,直接推開臥房大門,不敢多看李明胥一眼,對陳宇燃說:“進來。”
尖叫、喘 息......曖昧的聲響不停鑽入李明胥的耳中。
傍晚,傅初夏帶著滿身吻痕,躺在李明胥雙腿上。
她說:“阿胥,你是我此生摯愛,我必須要給你最好的。”
“我不能讓你一輩子無名無份,和我一起滿世界亂跑吃苦。”
“我要你成為我名正言順的丈夫。”
從這天開始,一切就變了。
傅初夏回家回得越來越晚。
她總是對他說——“快了,快了。”
為了這兩個字,李明胥熬啊熬。
熬過了他們不分白天黑夜的糾纏,熬過了傅初夏漫長的十月懷胎。
熬了整整666天。
誰知道,傅初夏生了個女兒。
傅初夏說:“總要有個兒子來繼承傅家。”
李明胥隻好繼續熬。
這一次是300天。
誰知傅初夏還是生了個女兒。
傅初夏把兩個孩子都帶回了和李明胥的家,要求他搭把手照顧。
李明胥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哄睡兩個孩子。
卻從虛掩的房門裏看到兩抹糾纏的身影。
傅初夏在迷亂之中深吻陳宇燃,沙啞著嗓音喊他:“宇燃哥哥......”
可她明明說過,此生她隻會喊他“哥哥”。
李明胥的心痛得全身發抖,失手將滾燙的奶瓶挨了一下小奶娃的胳膊。
小奶娃扯著嗓子號啕大哭。
下一秒,陳宇燃未著片縷,直接衝了出來,憤怒至極:
“李明胥,算我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我知道,以後我的孩子都是要交給你養的,畢竟我隻是初夏的姐夫!我不奢求什麼,我隻希望你可以好好地對待他們,把他們當成親生孩子一樣!”
李明胥連忙解釋:“我不是......”
誰知話未說完,傅初夏直接戒備地從他手裏搶過了孩子!
她看向他的眼神,竟是滿滿的不信任與失望:
“阿胥,我知道這幾年,你心裏有很多怨氣。”
“可孩子是無辜的。”
“我也是為了讓你能名正言順地成為我的丈夫!”
李明胥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心中隻覺荒唐至極。
從什麼時候開始,傅初夏竟然不信他了?
他張嘴還要再解釋。
陳宇燃卻心疼地看著孩子胳膊上的燙傷,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恨我和初夏這麼親密——”他眼中閃過一抹恨意,下一秒,竟抄起一旁的匕首,狠狠往自己的身上剜去,“她碰過我的地方,我還給你,行嗎?”
“我隻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女兒!”
鋒利的刀尖刺入陳宇燃肩膀上那個極其顯眼的吻痕。
下一秒,傅初夏卻直接揮手打掉了那把匕首,滿眼憤怒:
“阿胥,這次,你真的過分了!”
她走過去,推開房門,聲音煩躁到極致:
“既然你這麼見不得,那就幹脆眼不見為淨,去外麵待著吧!”
傅初夏臨時改了個密碼,將李明胥直接推出家門。
外麵在下雪。
零下的溫度,李明胥隻穿了一身單薄的睡衣。
他卻直接被她推了出去,一屁股跌坐在冰冷刺骨的雪堆上。
傅初夏明知道他最怕冷。
冬天他的手腳總是冰涼,傅初夏總是用自己的身體給他捂暖手腳。
哪怕自己來姨媽,也絕不忘記。
現在,她卻將他扔進了冰天雪地裏。
李明胥開始發燒,全身顫抖,暈倒前下意識給傅初夏打去最後一通電話。
電話裏,卻傳來兩人的狂亂喘 息與極致曖昧。
“初夏,我知道,我沒資格多要求什麼。”
“但他們畢竟是我的親生孩子,以後......可以多讓我來看看他們嗎?”
傅初夏承諾過李明胥,等有了兒子,就和陳宇燃斷絕一切聯係。
可眼下,她沉默半晌後,卻輕聲答應:
“好。”
李明胥絕望著,陷入昏迷。
再次醒過來時,大門仍然對他緊閉。
半個小時前,傅初夏給他發了昨晚隨手改的密碼。
竟然是陳宇燃的生日。
李明胥低低一笑,沒有開門進去,而是轉身打了個電話。
“你好,我願意接受你們的臨床試驗邀請。”
“我下個月5號出發,可以嗎?”
下個月5號,是李明胥等待傅初夏的第000天。
他再也不想掰著手指頭數日子,熬了一天又一天,永無止境。
用1000天,給這段青春畫下一個句號,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