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林家別墅不久,大門就被踹開。
傅宴今怒氣衝衝回來,身後跟著他那幫子二世祖的兄弟。
“林卿然,你在幹什麼?誰允許你公布知越發死訊?現在外界都以為他死了!”
“他不就是死了嗎?”
傅宴今的憤怒戛然而止。
他想起我因為傅知越以淚洗麵的那些日子,緩和了臉色,“算了,知越的事我不和你計較。”
“三天後我要和婉棠舉行婚禮,把你的傳家玉鐲拿出來。”
不等我拒絕,他就滿臉不耐煩,“婉棠無名無份的跟了我那麼多年,隻是場為了彌補她的假婚禮,你別無理取鬧。”
沈婉棠跟在後麵假惺惺的勸著,“隻是一個手鐲,姐姐不願意給我就算了,大不了就是婚禮上沒有鐲子被人嘲笑,沒關係的。”
“宴今哥哥,為了你,我都可以忍受。”
她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抬手的瞬間,露出手腕的手鏈。
我認出來,那曾是兒子傅知越熬了三天三夜親手所做。
因為康乃馨的花型,加上臨近我的生日,我就以為這條手鏈是兒子準備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後來手鏈不知所蹤,我以為他是送了喜歡的女孩。
沒想到,他竟然是送給了沈婉棠。
心底隱隱作痛,我冷笑一聲,“我傳家的鐲子,憑什麼給你?”
“都給人當三了,還怕被嘲笑呢?”
傅宴今勃然大怒,“林卿然,你別給臉不要臉——婉棠無名無份跟著我,已經夠可憐了,你還敢針對她?”
他的兄弟孫晟聞言立馬上前,朝著我擠眉弄眼“謝哥別生氣,傳家玉鐲這種好東西,嫂子不舍得親自找,我替嫂子找就是了!”
“嫂子,讓弟弟來幫你吧!”
他頂著那張令人作嘔的臉,徑直朝我胸口伸手,竟然是想當場搜身。
傅宴今下意識想喊停,可目光觸及到一旁沈婉棠刻意露出的額角疤痕,又停住了動作。
“如果不是六年前的那場大火,姐姐拋下我獨自離開,或許我就可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就不會因為毀容被那麼多人嘲笑......”
“我也不會得抑鬱症了…”
傅宴今眼中閃過心疼,目光在我身上猶豫一瞬,最終還是移開目光。
我靜靜看著孫晟那張湊近的那張令人作嘔的麵孔,腦中是六年前,他跪在我麵前求饒,大氣都不敢喘。
在他那張臭嘴再次湊過來時,我沒有絲毫猶豫,抄起一旁的花瓶——
砰。
孫晟捂著額頭的鮮血,滿臉不可置信,
“你怎麼敢?”
“我怎麼不敢?”
我起身,冷眼掃視他,“六年前我敢讓你孫家破產,六年後,我憑什麼不敢對你一條喪家之犬動手?”
眾人有一瞬的寂靜。
緊接著爆發更大的轟笑聲。
沈婉棠為首,目光嘲諷,
“卿然姐姐,還以為你是當年那個一手遮天的林氏總裁林卿然呢?”
“林氏集團的所有股份都已經轉讓給了文錦哥哥,現在的你,一無所有!”
“你,才是那條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