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後,父子倆一個月沒回家。
我默默收拾好行李,把陸頌年送給我的禮物,紀念日交換的書信......全都丟進了火盆。
有關陸頌年的一切都消失在大火中,我才發現:
整整十年的感情,放下,也隻需要十分鐘。
我拖著行李正要走出家門,手機突兀響起。
電話那頭,陸頌年聲音急切,
“薑寧,圓圓喝了點酒渾身都起了紅疹子,你趕緊過來看看。”
我心裏頓時一慌,“圓圓才多大,你竟然敢給他喝酒!”
圓圓畢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不能坐視不理。
我掛斷電話,坐上車朝陸頌年發來的KTV地址飛馳而去。
到了地方,我卻聽見陸頌年兄弟們的打趣的聲音:
“頌哥還是你牛啊,隻需要一通電話,玩薑寧就跟玩狗一樣。”
“薑寧這人就是當老媽子當習慣了,嘴上得理不饒人,實際上一提孩子的事兒就全軟了。”
“我就知道,薑寧怎麼可能放得下你和孩子。”
看見我推門而入,陸頌年得意地朝我揚了揚下巴,“嘴上說不要,現在不還是眼巴巴的趕過來?”
宋喬懷裏的圓圓也跟著附和,“老太婆,你怎麼跑得這麼狼狽,真丟人。”
我看著麵色鄙夷的圓圓,心底一陣絞痛。
我為了來看他,連鞋子都沒來得及換。
而他竟然能說出如此寒冷的話。
包廂裏響起一陣哄笑。
我隻覺得不堪極了,轉身要走。
宋喬卻叫住我,楚楚可憐地朝我舉起酒杯,“寧寧姐,童言無忌,你別介意。我替圓圓向你道歉。”
她舉起酒杯,杯子卻立馬被陸頌年搶過去一飲而盡。
“薑寧,喬喬不能喝酒,你怎麼能這麼不懂事!”
兩個人甜蜜的樣子隻讓我覺得惡心。
我皺了皺眉,忽然注意到宋喬手上的手鏈。
我眸光一冷,拉住她的手腕,“你的手鏈是從哪裏來的?”
“這是我媽媽留給我的東西,怎麼會在你這兒!”
我拉著她要拿回手鏈,明明沒用力,宋喬卻狠狠地摔到地上。
她的額頭磕到桌角,滲出絲絲血跡。
“嫂子,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東西對你這麼重要......”
陸頌年立馬衝過來把她摟進懷裏,心疼得不像樣子。
扭頭卻狠狠瞪向我,“薑寧,不就是把你的手鏈拿給喬喬戴一下,你至於這麼生氣嗎?”
我氣得渾身都在顫抖,“陸頌年,這是我媽媽留給我的遺物,還有,我根本沒推她!”
宋喬立馬柔聲道,“阿頌你別生氣,嫂子不是故意的,她隻是輕輕推了我一下。”
“薑寧,道歉。”陸頌年聲音很冷,不容拒絕。
我冷笑一聲。
陸頌年忘了,我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我一個巴掌甩在陸頌年的臉上,“該道歉的人是你們!”
我將包裏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摔在桌上。
“我一刻都等不了了。”
“陸頌年,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