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當天,我故意沒讓學校派專車來接。
我媽囑咐我,學校裏有接應我的學姐,是她早就看好的未來兒媳。
找到床位後,我剛要放下行李,就被人推到一邊。
他掏出一疊鈔票撒到我臉上。
“床位我看好了,這點錢你拿著當做打賞了,再去給我壺點水泡腳。”
不想起爭執,我禮貌的示意。
“不好意思,這床位寫著我的名字。”
他仿佛聽了笑話般,滿是不屑。
“讓你滾,你就痛快的聽話,別給臉不要。”
身邊室友捅捅我:
“你可知她女友是誰,首富獨女謝芳語。”
我拿出手機確認了一眼,這不是我媽說的未來媳婦麼。
我攔住打算侵占我床位的男生再次確認:“你說你女友叫什麼?”
對方嗤笑:“這人啊,真可憐,不但窮,還聾。謝芳語!謝芳語聽說過麼?”
這男生根本不像個大學生,倒像個社會搖精神小夥。
二八分的頭型,配著小腳褲,豆豆鞋。
我很難相信我媽說的謝家獨女能看上這種人。
也許是同名同姓,我並未在意。
將他撒來的錢用腳踢到一邊。
“不好意思,這床位是特製的,不能讓給你。”
我家教訓,不惹事也不怕事。
維護體麵還是有必要的。
對方見我不吃這套,當即拍了桌子。
“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剛開學,我給你留點麵子哥們,識相的快把我東西拿到床上去擺好。”
若是客氣還可以商量,如此蠻橫無理,我自然是沒有客氣的必要。
“哥們,你要是殘疾或者有病,可以和導員說,我把床位讓給你,其他情況,恕我概不答應。”
“哎呀我去,還有這麼給臉不要的人呢。我不是告訴你了,我女友是誰,還敢如此無禮,陸白,好好給這小子講講,別說我欺負人。”
身邊一個床鋪了一半的哥們,忙拉住我。
“不是哥們,你是真聾還是假聾,他不是告訴你了他女友是謝芳語麼,你還敢挑釁,你沒見我們都不說話麼?”
說話的陸白訕笑的和對方舉手示好,順道遞上了自己的熱水。
“趙陽哥,別和新人一般見識,他估計是外地的,不知道規矩,我教教啊。”
趙陽點點頭,心安理得拿了熱水。
陸白這才扯了我一把,讓開了床位。
“你知道學校都是謝家的麼?哥們你哪來的啊,知道海市的豪門姓謝麼?”
“我是上京來的,知道啊,海市首富謝家。和他有什麼關係?”
家裏說過,海市的謝家近幾年風頭正盛,讓我好好考察一下,是否可以聯姻。
看這意思,他口中的謝芳語正是我媽說的兒媳?
一聽我來自上京,陸白滿臉不信的上下掃量了我幾眼。
借著空擋,我低頭快速給我媽發去消息質問。
“媽,你確定謝家是獨女?”
“沒錯啊。”
我心裏了然,這是碰到借著謝家裝大的人了。
雖然還沒正式聯姻,但謝家女因為這種人背上罵名總歸不好。
“趙陽,據我所知謝家姑娘是個豪門千金,你這樣借著人家姑娘的名字仗勢欺人,可就有點損人名節了。”
此話一出,連勸我的陸白都笑了起來。
“你傻呀哥們,他確實是謝芳語的男友,這還能裝的?”